“蛤蟆功?”
終南山上,一間屋內,陸尋躺在床上,一臉的蒼白,一旁的椅子上還擺放著喝完藥的碗。
一位老道人坐在椅子前,低頭看著陸尋,而歸來的趙誌敬,此時正畢恭畢敬的站在其身旁。
老道人他望了望受傷躺床的陸尋,又看了看身旁安然無恙,沉默不語的趙誌敬,他心中其實有些奇怪為何陸尋會受這般內傷,而趙誌敬卻渾身毫傷也無。
不過,他作為趙誌敬的師父,卻也不好在陸尋麵前指責自己的徒弟,隻能是皺著眉望了望陸尋,他剛剛已經醫治了一番,現在正問著緣由,卻被聽到的消息吃了一驚。
老道人正是如今享譽中原的全真七子之一,道人王處一。
“若是以你們所言,這老人聲出有腹響,掌出有蛙鳴,武功如此之怪異,的確是像那蛤蟆功所使出時的異象,而有這般功力的,那可能就是那西毒歐陽鋒了。”王處一著卻又有些遲疑:“但聽聞他已經退出江湖十幾載了,為何昨夜會單單在我全真教山下出現,難道當年的事,過去了這麼久,他還是放不下?”
王處一腦中想起了歐陽鋒和王重陽那些陳年舊怨。
不過他話語完,一旁的趙誌敬卻突然道:“師父,那歐陽鋒此時已經瘋了。”
“瘋了?”王處一聞言一愣,他看著趙誌敬,頓生一股好奇:“這是什麼情況?你快和我詳細。”
“就是昨夜我們去的時候……發現他癡癡傻傻,被楊過那個劣徒抱著,嘴中胡亂的念叨著……到最後竟然手腳顛倒……飛奔跑下了山。”趙誌敬把昨夜和歐陽鋒見麵的情形一一出。
王處一在一旁細細聽完,中間提了些疑問,但大概都是問些歐陽鋒的具體出手方式,待到最後,他才完全確認,那人就是歐陽鋒。
他有些感慨的歎了口氣:“唉,想不到他如今竟然會鬧的如此下場,神智都瘋了,無怪乎你們能夠從他手裏逃走,想當年……他可是和你們師祖一般的絕頂武林高手啊。”
十幾年過去了,這些年潛心修道,他如今已經有些釋然,他和全真七子的年齡也都漸漸大了,沒有了往日那份爭勝之心,他們之中也就是丘處機可能還是那般秉性,其他幾人也都大多如此,甚至連門中事物都管的少了,大多放給了下一輩去做。
不過他們都對當年的事諱莫如深,一直都未對一輩過。
“師祖?”趙誌敬一聽果然疑問起來,他們師祖的修道練武生涯,入門時師父大多過,但這位開派祖師王重陽的情仇舊怨,對他們來一直是個迷,也是在前幾年才知道,他和山下的古墓派的祖師還有份情緣,故而他極為想聽。
不過顯然王處一並不想多提隻是這麼搭了一句後,就沒再,他們的年歲不,這些前輩五絕之流的高手年齡則更大,畢竟差上一輩,不談論他們,是尊敬前輩,也是在尊敬他們的師父王重陽。
王處一望了眼躺床上不起的陸尋,轉頭對趙誌敬道:“當年楊過的那事,你做的至今都是疑點重重,這次依你所言,是那楊過主動找你,要拿著自己義父害你們,但這之中有太多的疑點,你卻沒有告訴我,這必然是你做的隱瞞。”
一番訓誡,的趙誌敬臉色難看至極,低頭俯聲想要解釋:“師父我……”
之後便是一番解釋,楊過是如何如何欺師滅祖,如何的敗壞,連陸尋在一旁聽著都直皺眉,想要些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起,他現在的身份是尹誌平,理論上,楊過如果不脫離全真,他就是楊過的師叔,但就算如此,對於兩人當年的事也不是那般絕對清楚,不可能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出來反駁。
難道他看過全書?知道了趙誌敬的性子,是個絕對的人?
作為和趙誌敬有競爭關係的第三代弟子首徒,他如果這般了,王處一定然不信,甚至還會懷疑陸尋有抹黑的嫌疑,接著懷疑起他的人品。
陸尋雖然剛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但已然把自己給代入了尹誌平的身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