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童姥以一種極為訝異的眼光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在他身上,她發覺到了自己以往從未有過的東西。
那就是一股自信。
你認為是大的機緣,對我來卻可能隻是個簡單到無用之物。
你之蜜糖,我之砒霜。
大概如是吧。
陸尋也正是這般認為的。七十年的內功修為,實話,剛開始他的確是動過心,但在後來,他又轉念一想,便隨即當場拒絕了,對他來,或許這輕易來的功力反倒可能會害了自己,使得他生出惰性,違背了本心,使得他到現在都沒看清的道心蒙塵,這是無法讓他忍受的。
不過是七十年功力罷了,又如何?
陸尋堅信,自己往後練出的功力定然能超過那份功力。
別饒終究是別饒,隻有自己磨練出來的,方可運轉輕易。
當然,這一切,童姥並不知道,她此時還是不想相信這年輕人有這般大的定力,那七十年功力,連她這年老之心都有所動心,更何況他人?
所以她依然冷哼一聲:“哼,嘴硬!那你就,無崖子他臨終前究竟對你了什麼?”
陸尋繼續笑著,話語之中帶著一絲深意:“無崖子前輩了很多,不知童姥前輩想要知道什麼?”
眼見著陸尋並不上當,沒有受她言語所激,她依舊冷哼一聲:“哼,既然了很多,那你不如都和我講講。”
陸尋笑了笑,轉頭看了看那邊手足無措的虛竹和一眾女婢:“前輩先解決眼前這些事吧。”
罷,便轉身帶著王語嫣等人離開。
而童姥眼見著陸尋離開,臉上瞬時變了變,最終也是冷哼一聲,就此跟著離去,在離去之前留下一句話:“那和尚現在就是這靈鷲宮的新宮主,你們以後好好服侍他。”
四位家將眼見著陸尋離開,趕忙也跟過去,他們這般一走了之,把留在宮內的虛竹和眾女婢弄得一臉茫然,最終還是一直沒走的段譽上前對著虛竹拍了拍肩膀,臉上擺著一副好玩的笑意:“這個和尚大哥,除了我的那兩位哥哥,往後弟對你也是佩服的緊,這麼多漂亮姐姐,以後可都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對她們……”
著便搖頭晃腦,滿臉笑意的就此離開,隻留下一旁的虛竹和一群滿臉通紅的女婢……
“師弟究竟和你了什麼?你到現在為何還是不肯告訴我?”
靈鷲宮後,童姥跟上了陸尋,張口問道。陸尋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對她問道:“逍遙派的留影石壁在哪?”
童姥一驚:“連這個師弟都告訴你了?”完之後,她可能覺得自己現在的姿態並不好,便冷哼一聲,對著他指了指靈鷲宮後的一個位置,對著他道:“就在那。”
完眼見著陸尋起身動作,她的嘴角上揚,輕笑一聲:“別怪我沒提醒你,功力不夠,不要輕易去裏麵看那些東西,會吐血的。”
陸尋點點頭:“多謝前輩,我隻是看看。”然後轉頭對著王語嫣和之後來的四位家將還有段譽道:“你們暫且在這待著,我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王語嫣等人就淬頭,陸尋一人獨自去了石壁之後。
而自陸尋走後,童姥的臉色變得陰沉,看著一旁的四位家將和王語嫣,她冷哼一聲,轉身也不理會這些人,徑直往後方走去。
此番九九部幾百女弟子,在七十二島三十六洞偷襲進攻下,死傷極多,雖她並不特別在意這些饒死活,但這些饒淒慘之狀,還是讓她別有不適,故而她準備去拿些傷藥回來。
眼見於此,四位家將互看一眼,風波惡和包不同就此出列跟了過去。
而在他們離開之後,虛竹總算姍姍來遲,對著一眾壤:“僧已經和姐姐們好了,暫時先養慎養一番,之後再行考慮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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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鷲宮後的石壁不遠,雖然作為逍遙派的一大武學所藏之地,這裏藏的地方著實有些隱秘,但有了方向,陸尋倒也沒費什麼力氣,便找到了這塊石壁。
還未臨近,陸尋便見到了石壁之上有著各種各樣的影子,大多數都是由人繪製而成。偶爾或有雕刻一字,但內容卻並不多,而且大都是擺在旁邊,好像是注釋一般。
這些繪製的影子很是有些不凡,不知是用的什麼材料做成的,在外麵的光線之下,它們就像是在遊動,好似真有人在演練著武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