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府收到這莫名其妙的賞賜時,夏侯老夫人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那個丫頭片子還有這能耐?
讓人將這三十兩的黃金供奉在祖宗祠堂裏,當機立斷,將花棠棠的名字刻入祖籍中。
不過卻是以夏侯棠棠的名義。
隻是在牡丹巷子的裏的棠棠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被夏侯府給惦記上了。
不過她是絕對不會感恩戴德的。
夏侯老夫人在祠堂裏跪了半宿,第二就沐浴更衣,穿的是慈祥大方,命人套上華麗的車馬,帶著二三十的嬤嬤廝,浩浩湯湯的去了牡丹巷子。
不過巷子狹窄,這一輛大馬車走不進去。
她又換了轎子,總之、不能讓自己這金貴的腳踩著牡丹巷子這下賤卑微的地上。
城西多是販夫走卒,來來往往的都是下等人,前幾年攝政王當政時,這裏一片混亂,隻是這兩年皇上掌權,城西才幹淨了許多。
而牡丹巷子,因為臨近京司令,一向平靜,但是夏侯老夫人孤傲,看不起這一塊兒,即便今日來了,臉上也帶著鄙夷。
花雲菲帶著花棠棠住在裏麵,這處宅子是她祖上未曾發跡時擁有的,因著祖上榮光,她在這裏過得也是舒坦。
那一頂青布轎停下,立馬就有嬤嬤鋪上厚重的毯子。
夏侯老夫人被人攙著走了下來,有些厭惡的蹙了蹙眉,淡漠的道:“去敲門。”
在她看來,這已然是白日,這花氏就是懶骨頭,竟然遲遲不起身。
隻是這,不過微亮。
夏侯老夫人向來早睡,少眠,早起,早年得過幾個兒子全部戰死,中年才又得了夏侯玉瓊,結果自己的丈夫還沒來得及見證孩子的百日宴,就戰死沙場。
她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了,在他出生就心翼翼,半夜起身去看看孩子是否安好,日夜不能寐,結果這也就成了習慣。
所以伺候她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多數都是累的趴下了。
敲門聲驚動周圍的大黃狗,彼此起伏的吠叫著。
陳嬤嬤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罵罵咧咧的怒叱:“哪家不知好歹的,這色不亮就來敲門,什麼混賬東西,沒娘教的玩意兒。”
夏侯老夫人滿是皺褶,插著滿頭朱釵的腦袋上,一張逐漸冰涼的臉,在陳嬤嬤打開門的刹那,差點沒嚇死過去。
“你、你是誰啊!”
陳嬤嬤雖然隻是個尋常的下人,但是也曉得這陣仗、這打扮,定然是個非富即貴的。
“這是夏侯家的老夫人,是來看我們夏侯府大姐的,你這個老婦人,還不給我們夫人閃開。”
陳嬤嬤是個耿直的,眸子一冷,‘砰’的一下關上門,在門後怒道:“這才什麼時辰?你怕不是來吵架的,我可告訴你、這後麵就是京司令,你們要鬧事也滾的遠點。”
“夫、夫人,切莫動怒,您先在轎子中等候,奴婢在去敲門。”。
著,讓幾個廝左右站著,她狠狠的敲了一下門,夏侯老夫人淡漠的看了一眼她的動作,隻是坐在轎子裏,竟然單手乘著頭開始閉目養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