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乘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側不遠的花棠棠,清潤如玉的臉上浮上一層誇張的尷尬。
“棠棠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官一身清廉,可不能毀在您這裏。”著,趕緊挪了挪。
禦北川星眸微冷,淡漠的:“吳乘大人,你這是越發口無遮攔了。”
這話出口,人家姑娘怎麼做人?
完全沒有想到,是他自己先提出來的。
吳乘挑了挑眉,輕笑:“陛下,棠棠才六歲,和我家女兒一般大,你這麼,姑娘該不好意思了。”
花棠棠瞪了眼禦北川,坐在吳乘的身側,:“吳乘大人,我冷,可以靠你近一點麼?”
她笑得一臉無良,眼底滿是笑意,似乎有星星閃過,親昵的樣子真是刺目。
禦北川眸子冷了冷,看了眼四周的屍體,遠處風聲詐響,茂密的樹林裏響起翻越聲響。
幾個黑影落在盆地中,‘呠’地一聲,一個被鬥篷裹得緊緊的人被扔在火堆前,那幾個黑影整齊劃一的單膝跪在地上:“主上,這個長安郡公的君已經擒住。”
“將這些人清理了,回宮。”
“是,主上。”
花棠棠側目,這些人叫他主上而不是陛下,就看得出這些人是禦北川自己的勢力,不在明麵上的勢力。
看吳乘一副平靜,見怪不怪的樣子,看來他也是知道的。
雖然吳乘這個人看著溫雅親和,做事卻不拘節,頂著個河間才子的名氣,做的都是吃喝玩樂的工作,可偏偏得了禦北川的信任。
她活了十幾年,也是知道這皇帝的名聲,年幼的時候鬥敗了攝政王,可年紀越大,政事方麵就越發的糊塗,才二十幾歲、就越發有了昏君模樣。
估計吳乘是帶著他出宮玩樂的,隻是現在有了刺客,就準備打道回宮了。
花棠棠嘴角微微上揚,一臉的鄙視,站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塵土,:“我家下人還在另外一頭等我,吳乘大人,我就先走了。”
吳乘微微一笑,柔聲:“那我送您過去?”
您?
花棠棠輕笑:“吳乘大人您客氣了,總之不遠,今晚夜色也亮堂,我走兩步就回去了,您不必擔心。”
禦北川眸子微微一冷,見那的身影鑽進黑暗之中,對著身後的影子使了個眼色,眼底閃過一絲寒光,走到吳乘身後。
淡漠的:“這就是老師您看上的人?”
老師?
吳乘是禦北川的老師,是禦北川六歲那年跪求的。
隻是當初吳乘跪的更低,他根本就不敢和皇帝走的很近,攝政王當朝,誰近皇上,誰就會死的悄無聲息。
為此更是一句一句的不敢當,不過之後攝政王之死的計謀中,吳乘見識了皇帝的聰明果斷,也給他其中不足點了出來。
可沒想到皇帝竟然舉一反三,讓攝政王沒了一絲求生的可能,也是那時候開始她對這個本就是棋子的皇帝刮目相看。
這都多少年了,皇上都不曾叫過他老師。
雖然是不敢當,但是他覺得很爽啊。
心裏得意的不行,笑得春光燦爛,點著頭:“陛下,就是她了,有勇有謀,非她莫屬。”
“陛下,您不覺那孩子和您很配麼?”
“配?朕已經十四歲了,老師真的不覺得如此欺負一個孩子很禽獸?”
他這皇位做的凶險萬分,世家都覬覦著他的皇後之位,一個孩子,怎麼可能守得住??
可……吳乘過的話,從未出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