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玉瓊眸子閃了閃,神情帶著些笑意,轉頭:“這麼來,範丞相是不想要這將相和了?”
這個老鬼,要是真的要將相和,前世他被圍困岐山的時候,就不會按兵不動了。
他不就是覬覦他手中的兵權麼?他這次接手這件事,明著是要給他一個公道,實際上打的什麼主意誰會不知道?
若是他夏侯玉瓊連秦淮都護不住,還有什麼資格統率三軍?這玩笑可不是那麼好開的。
範成沒有想到他會直接這麼問,言下之意在明白不過,夏侯玉瓊這是要撕破臉了,可是他也知道,夏侯玉瓊對皇後之位有想法。
可是這位置隻能是範家的,她的女兒、不過是個下堂婦生的棄兒,又怎麼抵得過他的女兒才華出眾?再從年紀上算來,也是他的女兒和陛下更加般配啊。
但是明麵上還是不好就這樣撕破臉的,他目光冷了冷,:“將軍,本官也是按照流程辦事,既然這件事已經傳到本官耳中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本官會給將軍一個答複的。”
堂後,張山已經被打暈了。
範成冷冷的:“秦將軍身有功勳自然不能打板子,那就送入暴房內思過三個月。”
夏侯玉瓊神情黑了黑,暴房是何處?那是一般人連三日都熬不住的地方,雖然是用來給犯過錯的大臣思過用的,可除了攝政王期間有過不少大臣命絕於暴房,自陛下親政之後還沒人有此遭遇。
“範丞相可別急著下定論,還是讓張山出來對峙吧。”
“對峙?莫非將軍要張山與秦將軍對峙?”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本將軍最煩你這種道貌岸然的人了,現在就一句話,讓張山出來!”
夏侯玉瓊神情絲毫不慌,甚至有八九十分的自信。
範成這下子有些犯嘀咕了,難道夏侯玉瓊還有後招沒用上?
這時被打的半死的張山被拉了上來,夏侯玉瓊看了一眼,冷聲:“將張衡帶上來。”
張山原本奄奄一息了,一聽這話全身似乎打了雞血,高聲哭著:“我的兒啊,你死的那麼慘,當爹的卻無法為你伸冤啊!”
“爹,爹,你怎麼被打成這個樣子了?爹,你的腿還能動麼?爹,你起來啊!”
張山全身一僵,四下看去,最後看到柱子後麵一身白衣的親兒子,嚇得全身打了個寒顫,驚呼:“你你是人是鬼?”
張衡臉上一頓抽搐,立馬上前幾步,:“爹,我沒死,我被人救下了,可是我差點就死了,隻是杏兒她……,爹,你可得給我錢贖杏兒回來啊。”
“混賬,你怎麼不早點回來啊,害的我白白挨了這一頓毒打。”
張衡瞥了眼張山,聲的:“我都知道了,你不就是為了多弄點金子麼?你要是在乎我的命,當初就不會為了一百兩黃金就讓我帶著杏兒和孩子出去了,若是找不回杏兒,我這輩子就不認你這個爹了。”。
完,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