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自己最信任的人,他放下一切忌憚。
耳邊是不斷盤旋的慘叫,可是禦北端卻覺得十分悅耳。
對於郡公府內的事情,花棠棠收到的還是少的。
雖然知道範芳芳是被一個孱弱的男人帶走的,也大概猜到有如此膽量的怕也沒有幾個,就算是猜到是禦北端,她也不敢妄自行動。
至少敵不動,我不動。
這是最基本的對敵之法。
禦北端有謀逆之心,在朝堂上那是人人心裏都有數的。
更何況十年前那件事,還是記錄在史冊裏麵的。
花棠棠在宮裏睡了一夜,第二天給禦北川留下一封信,上麵寫著:陛下在上,小女覺得陛下的枕頭實在是太高了,這樣睡著容易落枕,小女決定去給您找個世上最好的枕頭來。
她去哪裏,自然不會說清楚。
但是她去哪裏,禦北端都會知道。
花棠棠有能力隱藏自己的行蹤,但是她既然要讓自己的皇帝小哥哥完完全全的信任自己,就定然不會隱藏自己的行蹤。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她得北上,而非南下。
她要先占據絕對的先機,讓那個女人有來無回。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剛接近蕭瑟瑟時,行蹤就被禦北川給發現了。
但是當她假扮成客棧外的小乞丐時,又發現那些圍繞在蕭瑟瑟身邊的人竟然消失不見。
她看了眼裏麵穿著北方貴族們最愛的服飾的少女,見她身上的珍珠瑪瑙價值不菲,就知道這女人便是傳聞中尊貴無比的公主。
隻是看她行為彪悍,吃起肉來比大周男子還要豪邁,還真是看不出是皇室貴族的行事作風。
花棠棠眼巴巴的盯著。
看著就像是個可憐兮兮的小乞丐模樣。
蕭瑟瑟嗤笑一聲,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冷色,厭惡的用大金王庭的話說著:“,大周的皇帝更加是個窩囊廢,我們這一路走來,可是不少的流民呢。”
蕭瑟瑟仗著周圍人不懂大金語言,說起話來肆無忌憚。
但是花棠棠前世和夏侯玉瓊在北邊征戰,他倒是特意給她請了個會金話的老師學了兩年。
對於花棠棠來說,別說是大金的官話了,就是一些地方部落的方言,她也能聽懂個七七八八。
更何況蕭瑟瑟現在根本就不將周圍的人放在眼裏,這些話當然一字不落的落在花棠棠的耳朵裏。
要說大周邊境的乞丐,除了那些本就是遊手好閑的職業乞丐之外,那若是多了、成堆了,就得問問大金在後麵做了什麼了。
前世的時候,花棠棠就在邊關。
大金時長會趁著邊境軍不備偷襲,或是夏侯玉瓊不在邊關的時候越過沙河而來,攻擊邊境軍,以及邊境的百姓們。
雖然說,大周的邊境百姓皆可為兵,可那些老弱婦孺們還是會受到波及。
當看到自己的孩子死在眼前時,去沙場找屍體時的痛苦,更加讓人難以承受啊。
花棠棠嘴角緊抿,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可是她也知道,現在蕭瑟瑟既然來了大周,就不可能在大周對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