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猛地坐起,一腦門虛汗。
這是第十一次嚐試,在冷風眼前,女人死了八次,還有四次是冷風受傷後,在夢中驚醒。
他呆呆地躺在床上,看著熟悉地花板。
“你真的不來一根?”伍洪老頭美美地吐出一口煙圈。
冷風看了老頭一眼,沒有回答,靜靜地躺在床上。
過來一會兒,他才淡淡地開口,“命運這東西真的無法改變嗎?即使是在夢中也是如此……”
老頭深吸一口煙,任由那股嗆鼻的氣體在肺裏來回翻滾。
這個問題,冷風問了很多遍了,老頭依舊是那個答案。
結果總是會因為選擇而不同,想要不同的結果,隻有做出不同的選擇。
“這是最後一次了,這次不行你就放棄吧,你的精神早已經經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
“了,你需要去更深層的夢境。”伍洪老頭吐出煙圈,煙霧中,老頭的眸子閃著詭異的光線。
煙霧散去,一首柔滑的催眠曲舒緩的響起。
恍恍惚惚中,熟悉的村門出現在冷風眼前。
深秋的寒風竄進冷風分脖子,鑽進他的每一處毛孔,讓他打了個寒戰。
“猜猜我是誰?”
又是這個熟悉的套路,冷風現在都是看都不看,下意識伸出手刀,往身後一劈。
接著又迅速轉身,抱住軟倒的女人,一套連招如同行雲流水。
冷風把女人放在地上,又脫下自己的衣服,將衣服撕扯成幾段,編織成一條很長的繩子。
他將女人緊緊地綁在身上,不讓女人在他奔跑的時候掉下來。
在前幾次夢境中,冷風直接打暈女人,準備帶女人走。
結果遭到了全部村民的抵製,又被村長一挑撥,一下就演變成大場麵的追殺。
追殺的途中,女人一次次被人用刀刺死。
電鋸的聲音刺破曉,如同雞鳴一般喚醒行屍走肉的村民。
“你們不能走,出去丟我們的醜嗎!”
又是熟悉的一幕,村長老頭拿著菜刀,一臉凶狠地看著冷風,不讓冷風走。
冷風二話不,直接一電鋸把村長劈成兩半。
前麵一次夢境,就是和這個老不死爭論,一下被一個村民給偷襲了。
“你們誰要是敢上前,下場就和這個老不死一樣!”冷風大聲怒吼。
村民們都蒙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眼睛頓時紅了起來,拿著菜刀就向冷風衝了過來。
這個村子與世隔絕,村民個個彪悍,都是不要命的貨。
冷風連連砍死了幾個村民,他們依舊不要命地猛衝。
冷風一次次提醒自己,這隻是遊戲,但手還是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這不是因為害怕,這是道德底線的重壓。
冷風一邊拚命地突圍,內心一次次被道德譴責。
雖然這隻是遊戲,但這遊戲太真實了,刀刀看在肉上的感覺就和真的一樣,村民慘死的模樣就和真的一樣。
冷風感覺自己已經麻木,這時,電鋸的轟炸聲慢慢變,電鋸的齒刃隨著聲音變,也慢慢停了下來。
該死,電鋸既然這個時候沒油了,成了一個笨重的燒火棍。
一個村民趁著這個時候,拿著菜刀往冷風手臂上砍了一刀,鮮血瞬間染紅了整個衣袖。
冷風忍著手臂傳來的劇痛,一腳將那村民踢翻在地,撿起村長的那把生鏽的菜刀,刺進他的心髒。
【你獲得武器:生鏽的菜刀】
【攻擊力:十分微弱】
【特殊效果:可以觸發破傷風,三之內不進行治療,可以觸發絕對死亡。】
三……
三,我要你何用!
冷風將電鋸一扔,拿著那把鏽跡斑斑的菜刀,在人群中來回穿梭。
冷風以前被艾薇兒逼著練了些武功,身體素質還是比較強的,一刀揮下,就會有一個村民倒地。
“殺了他!”
“為村長報仇!”
村民眼睛通紅,咬牙切齒,恨不得吞下冷風的血肉。
村民們已經瘋魔,冷風也已經麻木隻知道一邊拚命的跑,一邊拚命地砍。
為了不讓女人受傷,冷風幾次轉身,用軀體為她擋下致命的幾刀。
女人胸脯一起一伏,睡得很是香甜,根本不知道自己正身處死境。
這傻妞……
不知道為什麼,冷風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以前在哪裏見過。
就憑心裏這種揮之不去的感覺,冷風也下定決心,要為女人殺出一條活路。
菜刀上的鐵鏽染上了濃厚的鮮血,冷風不知道砍倒了多少個村民後,他們終於露出懼意,拿著菜刀警惕地往後退開。
一滴滴鮮血滑過冷風的指尖,落到地上,如怒放玫瑰一般地綻開。
冷風怒視這群村民,防範著他們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