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姐這般法,請恕祁某不能苟同。公主金枝玉葉,理應嫁個身份高貴的如意郎君,像祁某這般已經心有所屬的男子,實非良配。”
祁成軒冷冷地道,裴千雪卻不為所動,反倒搖了搖頭一臉無奈道:“祁公子之於夏姐,怕是還沒有分清楚情和義兩字,情是情,義是義,情義非恩情,不能混為一談。”
著,她將目光轉向正一臉無語的夏晚晚,“夏姐,你覺得千雪得對嗎?你與祁公子,無論是學識修養,都是差地別,和他在一起,其實很辛苦吧?”
放你娘的狗屁!
夏晚晚好想啐她一臉,但也知道這不是她能放肆的地方,隻得按捺下心頭的怒火,抬眼直視裴千雪,冷冷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裴千雪臉色微微一沉,不過轉瞬就似毫不在意地淺淺笑盈道:“夏姐可知其深意?”
這問話,絕壁是羞辱!
夏晚晚當即反唇相譏道:“怎麼,裴姐是在請教我嗎?那是不是該拿出請教者的態度?”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讓千雪請教?”
七公主怒氣衝衝地指責道。
夏晚晚卻毫不退縮地回複道:“回公主,民女是人,不以東西冠名。不過,連三歲兒都知,‘見未真,勿輕言。知未的,勿輕傳’,裴姐這般博學多才的女子,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對他饒行為隨意妄加揣測,實在是讓民女大開眼界!”
娘的,真是受夠了!
咬文嚼字,老娘也會!
“大膽!你這是在羞辱本宮嗎?來人,給本宮掌嘴!”
七公主一怒之下忘了這是在禦書房,呼呼喳喳就要讓人掌夏晚晚的嘴。
在場唯一的奴才崔公公瞄了瞄皇帝陰沉的臉色,看不出任何指示,隻得心翼翼地按捺在原地。
“夏氏年幼,且生在鄉野不懂禮數,無心冒犯公主,還請公主恕罪!”
祁成軒磕頭告罪,看得夏晚晚既窩心又心酸。
“你便這般護著她?”
七公主被祁成軒對夏晚晚的維護一激,瞬間妒火攻心,異常憤怒道:“本宮就偏要打!”
完也顧不得公主的尊貴,揚手就往夏晚晚走去,裴千雪拉都拉不住,隻得作罷。
祁成軒慌忙跪地前移,擋在夏晚晚身前,“一切皆因祁某而起,祁某願承擔所有責罰。”
“你滾開!”
七公主氣得七竅生煙,繞過祁成軒就要朝夏晚晚打去,司馬垚眸光一下,冷聲斥責道:“七皇妹,父皇在此,豈容你如此放肆?”
七公主手上的動作一頓,害怕又不甘地看向正冷眼看她的大曆皇帝,好一會兒嘴一癟:“父皇……”
“閉嘴!”
皇帝冷喝一聲,轉而冷眼掃視眾人,目光在祁成軒和夏晚晚身上停留了一息,額頭的青筋凸顯,龍袖一揮,厲聲道:“此事已定,無需再論,都給朕滾出去!”
“父皇,兒臣不服!”
七公主到底氣不過,仗著平日裏皇帝的寵愛,氣哼哼地大聲反駁道。
“你待如何?”
皇帝微眯起一雙不悅的眼睛,不耐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