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語現在是真的一動都動不了,更沒有力氣開口阻止對方的靠近,畢竟她現在虛弱的厲害,說話的氣流聲稍有不對就會暴露她現在的真實情況,所以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隻手掀開簾帳,露出一張帶著麵具的臉,果然就是男主上官浩。
上官浩不言語,一雙眼睛如精密的儀器在鄭子語身上掃過,絕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也絲毫不掩飾裏麵的探究和殺意。
鄭子語知道這人疑心甚重,加上原身也是個心機深沉善於偽裝的人,這麼多年兩人在一塊也不是沒有過陰謀陷阱,但原身每一次都好好地活了下來,這麼多次的教訓足以讓這個男人學會隱忍謹慎,不會貿貿然就動手,更何況他本就不是什麼蠢人,所以在不能確定給自己一擊必殺的情況下,他就絕對不會對自己動手,而自己隻要捉住這一線生機就有活下去的可能!
幾乎一瞬間鄭子語就想通了其中關節,還好之前她雖然出了一身冷汗,但也因為氣喘而憋得臉頰通紅,此時故意像以前一般做出個稍顯妖~嬈的動作,再輕佻的向對麵拋個媚眼,儼然一副才經曆風月之事卻還不滿足而心動勾引人的放~蕩妖姬。
上官浩本來就是名門正派,一向又自視甚高,平常就最是看不慣她這種自甘墮落為非作歹的禍害,就是身困魔教也是一副不與爾等同流合汙的架勢,若不是因為原身強硬要求,對方也是能躲即躲,一般不是萬不得已,隻要有魔教教主的地方方圓五裏絕不會有他的身影,更莫論她現在這樣明目張膽勾引,在這樣‘正人君子’的眼裏就是放浪形骸不要臉,是最最令人深惡痛絕的!
所以她這麼一出,果然雖看不清上官浩的表情,可他周身的氣勢驀地一沉,那股殺氣越發凜冽,就像小龍卷風似的,裏麵還裹夾著毒刃的那種,垂在一旁的手也是緊緊捂住了拳頭,全身都在微微發著抖,可見他憋得有多辛苦。
可憐見的,要不是性命攸關,把人逼成這樣鄭子語還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但現在到底還是自己小命更重要。
所以她努力咽下喉嚨一口腥甜,故意裝出難耐的樣子蹭了蹭身子,將本就不整的衣衫蹭的更加淩~亂,然後迷蒙著雙眼,虛弱的聲音也被裝作輕動的沙啞,輕啟朱~唇,邀請道:“左護法突然闖入本座的寢宮,是終於想通了要自薦枕席嗎?那還愣在那裏做什麼,快來呀~”
鄭子語麵上一派妖~嬈嫵媚的妖精樣,但心裏其實比誰都要慫,說到底她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哪裏懂得什麼情愛之事,不過是仗著以前看過的‘豬’多了,照貓畫虎罷了,不過哪怕半吊子如她,對付一個比她還要‘純潔’許多的上官浩已然是綽綽有餘。
果然上官浩一副再也忍不了的樣子,忿忿的把簾帳一甩,丟下一句“不知羞恥!”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這次鄭子語警惕的等了好一會,這下可是真的確定不會再有人來,她終於忍不住將哽在喉頭好久的一口淤血吐了出來,與此同時,剛才她強撐著自己的最後一點力氣也終於花光,整個人都癱在床~上一下都動不了,這個時候莫說上官浩突然回來,就是任何一個隻要能拿動刀的人都可以給她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