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是貔貅也是鐵公雞(1 / 2)

郝富佑又伸頭一看,眼珠子差點掉這張新圖上:“何,何司刑,這,這是?”

“不錯,這就是滏陽河新道兩岸的規劃圖。你看這幾個渡口、碼頭、還有岸邊的住宅、商鋪”何瑾這會兒就像隻黃鼠狼,正在給雞拜年:“你說這一筆工程,又該交由何人承包呢?”

“當然是由我郝家來承包!”郝富佑又忍不住捂著激動跳躍的胸口,聲音高亢而急促:“何,何司刑,你說的這些,都得用水泥吧?這天下,還有哪家比我郝家先接觸使用水泥?就憑這一點,也當由我們郝家來!”

老天爺啊,這兩項工作要是拿下來,郝家可就大大的發達了!就算以後再沒工程,那也能讓子孫醉生夢死個十來代!

所以,對於這兩項工程,郝富佑是誌在必得。

“何司刑,你不用多說了。有了這兩項工程,滏陽河的事兒,在下保證漂漂亮亮地幫你弄好!你,你就放心地去罷!”

去?去你個大頭鬼啊!說的我要跟荊軻刺秦一樣,一去不複返呢。

可就在何瑾真轉身離去時,郝富佑看著那兩張圖紙,忽然又大叫了起來:“何司刑慢走!這兩處大規劃、大手筆,耗費不下百萬兩錢,再加上滏陽河的疏通修複,你哪還有錢?”

“錢?”何瑾卻一臉不解的模樣,道:“就是些技術指導費,靠著運河碼頭的稅收,分期付款不就行了嘛。”

“技,技術指導費?還,還分期付款?”郝富佑一下傻眼了:畫了這麼大的餅,弄到最後,原來隻是讓我看的?

可何瑾卻仿佛毫無所覺,一副厚顏無恥的模樣,繼續說道:“修築這些無非就是水泥、青磚和人工嘛。至於裝修問題,那是以後租戶的事兒,不用我們管。”

“水泥呢,我這裏自己生產;人工就用災民和礦工,反正房子也是給他們修的;至於說青磚,我實在不懂那技術,也沒研究的時間。否則的話,也不用麻煩郝員外了”

郝富佑一聽這個就炸了:啥意思,要是你懂燒磚,還想連我的飯碗也搶了咋地?來,你跟我說說,青磚你怎麼也能不用了?

“燒磚嘛,技術我是不怎麼懂,但不代表我不知道那玩意兒,最好的原料就是粘土,尤其以河底的淤泥為佳。”

“疏通滏陽河的時候,大片河澤的淤泥可謂用之不竭。郝家隻需運過去燒一燒,青磚不就有了嘛”

何瑾還真一開口,就將青磚的來源給了說了。

這一下,郝富佑徹底傻眼了:合著弄了半天,我要幫你監工滏陽河,幫你修建鼓山新區和滏陽河新區,還要買你的煤,買你的水泥這不徹底成了你的打工仔,就隻能掙些辛苦錢?

不,辛苦錢都算不上,就那麼一點加工費和技術指導費!

而且,還是分期付款的!

何,何瑾啊全磁州的人都說你是貔貅,合著你非但是貔貅,還是隻鐵公雞!能算計到的你都算計了,就不給人一點油水兒?

“不幹了!”

衡量一下得失後,郝富佑簡直氣瘋了,一掃那兩張圖紙道:“工程那麼大,工期那麼長,卻才能掙仨瓜倆棗。有這功夫兒,我還不如多攬些別家的工程”

“真不幹了?”何瑾卻一點都不動怒,而是認真地問道。

“不幹了,就算你拿權勢逼我,我也不做這生意了,實在太憋屈兒了!”郝富佑這下是真被氣著了,斬釘截鐵地說道。

何瑾就搖搖頭,直接往外走。

邊走還邊從懷裏掏東西,然後歎息著說道:“唉,原本滏陽河後續的工程,也想一並交給郝家的。沒想到唉!”

“等等!”一聽這話,郝富佑當即伸手,一個‘爾康式’的深情挽留:“何司刑,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