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給我殺光這些該死的狗東西!”
此時被一眾真倭保護的金思祖,已經殺紅了眼:“早知道這幫二五仔,不會跟老子一條心,真是一群賤種!”
麵對假倭的反抗,他非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更加怨恨起來:“你們明朝的這些狗東西,就是不懂得尊重強者,比起真正的扶桑武士來,全是一群見利忘義的混蛋!”
此時一個假倭衝過來,金思祖用倭刀一撩,登時砍斷了那人的手。
然後一腳將他踩在腳底,狠狠將倭刀捅下,歇斯底裏地怒罵道:“你們在明朝過得生不如死,是老子帶著你們吃香喝辣的。現在官府拋一根兒骨頭過來,你們就乖乖地搖著尾巴跑去,真是一條賤狗!”
那人用手捂著肚子,疼得麵色扭曲,嘴裏也吐著血。
可聽著金思祖的咒罵,他反而痛極大笑起來:“金思祖你就是個數典忘祖的狗東西,身為大明之人,不服王化,犯上作亂。還想讓我們都當扶桑鬼子的奴仆,我們可沒你這般不知廉恥!”
“狗東西,你還敢罵我,去死去死去死!”金思祖聞言更怒,倭刀一遍遍地捅在那人的身上,狀若厲鬼。
“你們這些泥腿子懂什麼,老子要的是割據東南,再現先祖的榮光。你們這些卑賤的泥腿子,能夠當大日本武士的奴仆,是你們的榮幸!”
“哼,什麼先祖的榮光,不過人人唾罵的一前朝餘孽!”
刀劍撞擊的聲音中,忽然傳來這麼一句話。金思祖透過火光看到,自己的左前方,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人。
應該說是明朝的一位武將才對。
此人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戰馬很高,他全身鎧甲地端坐在馬上,顯得很是魁偉英武。身上斑斑點點的血跡,更讓他看起來殺氣凜然。
更讓金思祖心驚的是,這人的頭盔都是密封的,隻有冰冷不屑的目光從眼洞裏射出來,猶如實質。
“二哥的錦衣衛,早就將你的來曆打探清楚了。你的祖先金子隆早年是元朝駐澎湖巡檢司的一名水手,後來跟著陳友定打水戰,倒是曆練了一點海戰本領。”
“可故主陳友諒被太祖擊敗後,你先祖就搖身一變當了二鬼子,不但積極領著鬼子進村,更幫倭寇訓練水師、研發火器。此後倭寇入明,你祖先身兼向導、軍事科技顧問外加狗頭軍師的角色,可謂積極得很。”
“假如隻是這樣,你先祖最多不識大局、冥頑不靈。”
說到此時,張侖隨後的語氣不免輕蔑起來,道:“可想不到,後來你祖先嫌當二鬼子不過癮,竟然還改了姓,叫什麼小山。又介入倭國九州倭寇內部的爭權**,在內鬥中被一刀宰了。”
“當漢奸當到如此地步,用叔父的話來說,可真是敬業。尤其你們世世代代還都這副德行,這就不是敬業,簡直就是跪久了都起不來了!”
“你胡說!......”金思祖聽聞張侖這般如數家珍,將他的祖先之事揭露出來,猛然瘋了般舉著倭刀就衝了過來:“先祖誌向遠大,可不是你們這些溫順狗能理解的!”
可張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在真倭的保護下,他想殺進去活捉金思祖還真不容易。但想著金思祖的祖母、母親都是倭女,估計這幾代下來,腦子也會跟那些一根筋的倭寇一般,便想著用激將法試一下。
不曾想,金思祖還真沒讓人失望,果然長了一顆不開竅兒的死腦筋。輕飄飄幾句話就讓他放棄了逃跑,還脫離了真倭的保護送來門兒來。
“過來吧你!”當下,張侖猛然策動戰馬,戰馬立時嘶鳴一聲,踏著翻飛的泥土奔驟而起。
快速的衝力迅速將張侖帶到了金思祖麵前,根本不用動用武器,猛然一勒戰馬韁繩,戰馬便人立而起,強有力的鐵蹄一蹄踢到了金思祖的胸前,頓時讓他口吐鮮血倒飛而去。
這時候,張侖便施施然地下了戰馬,拿著繩子跟捆牲口一樣,慢條斯理地捆住了金思祖。
至於那些哇哇亂叫著搶奪金思祖的倭寇,自有他身後已結成鴛鴦陣的將士趕來對付,絲毫不用擔心那些倭寇能殺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