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要殺白素舒,你也不在乎嗎?”
穆良柒盯著她琥珀色的眼眸,“她是妖,你是人,她潛伏在你身邊能有什麼企圖,你難道不好奇?”
“你也是妖,那你一直纏著我是想做什麼。”夏時雨冷冷地答話,扯下穆良柒為她披上的毛毯,像是要與他徹底劃清界限一般。
——“想要你。”
他直白地袒露心意,看向她的目光格外火熱,和此前的心翼翼不同,他總有一種感覺,好像這次再不抓住她,她就會徹底遠離自己的世界一樣。
“想要你……”想要,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都屬於我。
穆良柒撿起落在地上的毛毯,柔軟的布料在他掌中化作灰燼。
夏時雨暗自攥了下拳,如果對方對自己出手,她是不是要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去自保呢。“真不巧,我對你沒興趣。”
他站在月光下,陰冷的聲音顯示出此刻的壞心情,“興趣可以慢慢培養。”
夏時雨理了理散下來的秀發,自從她恢複靈力,連頭發都長得快了許多,幾日的功夫已經從披肩發長到齊腰的長度,望著窗外的白雪,哈出一口白氣,“真麻煩——”
她仰起頭,眼眸中泛起幽藍的光,穆良柒目光一滯,連手上放出去的寒冰繩索都慢了下來。
月光下的少女瞅準時機,腰身輕盈地避過繩索,她漠然地看著中了【靈幻咒】的男子,鋒利的匕首從她指尖飛出,伴隨著刺破血肉的聲音,夏時雨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割下了一刀。
明明是她動的手,明明是她一心要傷他,為什麼出手後,她也會難過呢?
短短一瞬的猶疑,臥室的窗戶被強大的旋風衝破,夏時雨不由得吃了一驚,連忙逃離了現場,回頭望向發動攻擊的男子——鬼氣加身的邪魅男人立在屋簷之上,看向她的眼神格外複雜。
伽夜先為穆良柒止了血,剛剛夏時雨的一刀雖然沒有刺要害,但是對於沒有絲毫防備的穆良柒來,這傷也是著實不輕。
“你是不是傻了?上萬年的修行修到狗肚子裏去了?!好歹你也是一界的統領者,該有的警惕性呢?”
伽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心裏的震驚更是要衝破心髒了:花神竟然對穆良柒動了手,難道真是因愛生恨了?
穆良柒扯掉手臂上的紗布,“剛剛,她對我用了幻術。”
“什麼?”伽夜啞火了,張了張嘴半沒回過神,“不可能!”即便夏時雨是花神轉世,如今的修煉也不可能直接使用高階幻術。
“我對她沒防備,卻沒想到她竟然已經修煉到了這一步,星蠻還真是教了個好徒弟……”
比起被夏時雨攻擊,穆良柒更在她的法術是另一個男人教的這件事情。
“現在怎麼辦,你的花神看來是真不想要你了。”伽夜幸災樂禍,卻也是心裏為他歎息,這對冤家啊。
“讓你查白素舒的來曆,有消息了吧——”
伽夜楞了一下,“有是有,可這和花神……你不會是要以此要挾人家來求你吧?”
穆良柒不答話,看著被匕首刺傷的手臂,眼神頗為淡漠,“她會回來的。”
他原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他是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無論,用什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