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學楊喜者不知有多少,新垣極已然忘卻自己是第幾次揮出手中長槍。雖然平日萬般苦練,可是真到了這緊要關頭,還是埋怨起武力不濟,難以脫身。
力竭是早就預想到的事情,不過新垣極沒想到會持續這麼長時間。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倒在洛水岸邊的新垣極已經無暇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一眾騎將把他圍在當中,若不是江河下令不得殺此將領,他們早就狂暴而起了。
江河也沒有想到,鄒楚身旁會有這樣一位勇士,自從他注意到新垣極為始,似乎已經殺了足足三十餘人。
這是何等武力?
這一刻,江河突然讀懂了長阪坡前的曹操。這種又愛又恨,不能所得的心思湧上他的心頭。
新垣極早就殺紅了眼,包圍圈內的百餘鄒楚親衛大數都被他給殺了。僅有少部分不願降者,被江河率兵圍剿了。
江河手下五千騎兵放散而出,衝垮了不知多少敵軍。後來洛陽城中又派出近四萬前來收割性命。
就在黎明之際,陳到的五千騎兵也殺至此處。強大的騎兵威懾力,和戰場上的靈活性,又為江河帶來不少降卒。
“他還是不願降嗎?”江河揉著太陽穴,中氣十足道。
“回稟主公,他已然體力不支,暈了過去。”來報的校恭敬地道。“那賊將身上帶著幾處重傷,敢問主公要不要著醫師醫治?”
“你派人把他綁好手腳,抬回洛陽,尋人醫治去吧。”江河從懷中尋了尋,扔出一塊碎金子道。
罷起身,來在帳外,昨夜的戰績他很不滿意。在最後關頭,鄒楚的軍隊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全不逃跑,反而朝著自己的軍隊衝鋒起來。
好在江河部隊不是吃素的,硬生生地把這衝擊抗了下來,也平添了許多傷亡。江河於是命人在戰場之外,洛水岸邊,避開農田設下營帳。
昨夜慌忙軍中未帶醫師,此時江河正命人去尋醫師來營寨之中,他當然不想著員猛將就這麼白白地死了。他可足足搭上去三十多條命呢!
戰爭的統計工作還在進校
而隨軍的參軍張諒更是不顧身上的傷病,為江河提筆撰寫呈給朝廷的軍報。江河有良馬強甲,寶劍利刃,又有無數弓馬嫻熟的侍衛護衛,戰場之上他倒是受不到傷。
“元恕,莫急於一時。先把你左臂的傷口處理了。”江河有些心疼道。他認識的士子當中,除開鄒楚也就隻有這張諒一人,敢上戰場。就算身上有數道金創,也能不懼疼痛,文思敏捷。
“勞主公費心了,諒此生都是平平虛度,唯有侍奉主公之後,才知道這輩子的追求是什麼。如今能夠助主公成就偉業,諒不覺辛苦!”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看看,這是什麼操守!看看,這是什麼德行!
“元恕費心了!我這裏還有些金瘡藥,我來給你敷上,你忍著些痛就是。”江河從懷職摸”出了一瓶金瘡藥來。不用多,此藥當然產自須彌界鄭
“主公萬萬不可!”張諒道。“如今營外傷卒不少,其中能得此藥而活命者,更是不知凡幾,請主公先為之用藥。”
江河聞言,猛拍腦袋道。“我怎麼忘了,出兵之時備了一車傷藥的!我這就命人發下!”隻見他將金瘡藥放在案上便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