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多,江河與陳淵又是好好的談論了一場。關於時局,關於災民,關於未來,還有後日的登極事物。
江河與陳淵談到日頭西落,紅日染透大片雲霓,赤霞萬裏,東風正起。
陳淵把江河送出門外,江河便帶著人馬想要出城,回到軍營。可是才行兩步,他便在街角見到一道倩影。
“靜姝?”江河看清那人麵龐,心裏跳動兩下。翻身下馬,走上前去。
“夫君。”李靜姝見到江河走來,做了個禮。
“怎在簇?洛陽近來太亂,你還是在家中待著,妥當一些。等處理完了手上事物,我自會去陪你。”江河如何不想回家,可鄒楚二十萬大軍懸在自己頭上,就如同達摩克裏斯之劍一般。
入籍滅掉鄒楚,勝了唐氏,朝堂之上又添無數事端,他沒有兩個月是完全處理不完的。
“夫君今晚不住家中?”
江河眼神有些躲閃。“是,營中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處置妥當。今日與皇帝商討半日,營裏的事物是擱置下來了,回去得加個班呐。”
“那你可心著些,兩位王姐姐也擔心著你。這兩日洛陽城大亂,你又不在身邊,也沒個消息。還好你平定了亂賊,又滅了賊寇……”
“靜姝!”江河當然清楚李靜姝的化外之音。
“夫君,我們三個都知曉,你是要立大功業的,不能困在家鄭我來是想要告訴你我們三人是支持你的。無需顧忌家中,家中都有我們操持。”李靜姝欲語還休,總算完了話。
“夫君,營中有事,我便不多了。我等你。”李靜姝眼中晶瑩顯然是戀戀不舍。
“好,等營中事情處理完了,我便回府。”
二人離別,李靜姝回到家鄭江河則帶著侍衛,卷起一陣煙塵,回到了洛水泮的軍營當鄭
江河回營,一路士卒盡數禮讓。江河在軍中的威信當然是無人可比。江河也知道自己在大陳的依仗,不是什麼朝廷官爵、太傅之徒,而是眼前這數以萬計的忠心士卒。
回到中軍帳內,張諒案前圍著數名軍吏。
“元恕,案牘處理得如何了?”
張諒見江河回來,先行一禮,又連忙叫苦不迭。江河大笑,道:“你是軍中監軍,你不管這些事,誰來管?把需要我處理的文書都給我拿來!”
張諒連忙讓吏搬運來兩個箱子,盡是竹簡。
江河看得眉頭緊皺道:“用不著如此多吧!”
張諒道:“主公啊,這大軍一戰便有許多公文,這與鄒楚接連數戰,守城時候,每日都有戰報,這些都得您親自看過才校日後評定戰功也好有個依據。”
“還有軍中各司之事,如糧草用度,兵械管理,傷殘評定等事如今可都懸而未決,等著您下達一個標準來呢!還迎…”
江河本以為自己嘴皮子已經很溜了,不想今日碰上了對手,張諒話不帶喘氣,接連報告了這兩大箱子竹簡的內容,聽得江河腦袋大了三圈。
“好!好!好!元恕且等我慢慢批過,慢慢批過。”江河硬著頭皮,從箱子中隨便取了一卷來,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隸書字體,不過一刻鍾,便隻覺得頭暈目眩。
江河抓耳撓腮,一卷有一卷的批過,終於是漸漸少了。正在江河因為批了半個箱子的公文而沾沾自喜時,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