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噩耗傳來,江河神情慌亂。好在有齊淩諫言,他才驚醒起來。把這一碗原始餃子吃下肚中,剛緩和了一些,便有兗州快馬傳信而來。
齊淩見是兗州來信,哪裏還敢讓信使上堂報告。攔下信件,望向堂上,見江河吃了嬌耳,稍稍緩解了一點,可萬萬不能讓他再受打擊。
可又怕這信中寫著關鍵政務,兩相為難,齊淩一咬牙。“大不了就是個死!出入戰場,遭遇刀兵,豈能怕這個?”
於是兩手用力,扯開信封,隻掃了一眼,便急忙掩蓋,揉做一團塞入懷鄭臉上驚懼萬分,血色瞬間消失,麵如紙白。
“先前主公得知公孫冶大病就三日不食,若是讓他知道這消息……簡直不敢想象。”
“伯翼!伯翼何在?取我馬來!”背後江河呼喚,齊淩不敢回頭。
緩了許久,拍了拍臉上冰涼,使勁搓了搓,才敢上堂。
“去了哪裏,怎麼這麼慢?”
“啊,方才有侍衛走路不長眼睛,我已經教訓過了。主公這是要往何方?昨夜裏下了雨,現在也不見暖和,不如將養在府中如何?”
“不行不行!我的身體我知道!張、李兩位先生都沒事了!是不是啊?”江河抬頭看向邊上的兩位醫師。齊淩順勢看去,見兩位醫師麵有難色,隻得看向齊淩眼底露出的神情被齊淩瞧見,齊淩瞬間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主公!萬萬不可啊,如今城內城外,感染者眾多,您三日不食,體內元氣不足,萬萬不可出去!”
“大膽!”江河聞言勃然大怒,臉色也顯得紅潤三分。不過這紅潤顯露病色,更令張、李二齲心不已。
齊淩見江河如此,哪裏敢讓他騎馬,於是多次勸解。江河每聽一次,臉上血色便重一分,終於聽不下去,來到齊淩麵前,直接一腳把他踢翻在地,踏步出門尋馬去了。
嚇得齊淩趕緊跟上,一路隨之來到馬廄,江河不由分乘上一匹通體純白的寶馬,對齊淩道:“與我往城外走走。”
“什麼?不去巡城?”
江河白了他一眼,道:“不去!”
二人乘馬出了昌濟坊,江河卻還是往北奔去。齊淩指著鎮遠門方向道:“主公,走南門似乎更近。”
“不,先去城北大營。”
江河有命,齊淩自然是不敢不聽。江河是大病初愈,可那馬兒可是在馬廄中憋了好幾個月,如今撿到空閑,當然一騎當先。齊淩恐江河病軀有恙,怕他從馬上栽落,連忙跟上。
兩騎在空蕩蕩的玄武大街上狂奔,清脆的馬蹄聲回蕩在洛陽城鄭
城北大營,江河出示了腰牌。讓門將直接一頭磕在地上,二人不管這驚愕如見到偶像的門將直接入營。
“營中有誰在?”中軍大帳,江河入帳便問。
帳內主事乃是陳慶,他見江河來到也吃了一驚,連忙回答:“回稟主公,營中有我和王壽、於迢兩位兄弟,還有魏昇、潘鳳、韓病虎等幾員戰將,其餘人都在督查城汁…”
“讓你的這些人都過來,每人隻須待一名隨從。”
江河的命令讓陳慶摸不著頭腦,卻也隻得照做。迅速把幾人交到帳前。
十騎來到帳前,算上陳慶一和齊淩兩人,一共十二騎。
十二騎遙遙跟在江河身後,隨他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