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聲拉回了她的思緒,她以為是他回來了,沒想到是好久不見的宮影帝。
宮影帝站在離她幾米遠的距離,眼不打跳的看著她。五年了,此時此刻,他竟不敢和她說話,不敢靠近她。
夏音看出他的不敢,表麵雖呆呆地看著他,心裏卻是不屑。
許是愧疚,才不敢多言。
宮影帝緩慢地走到她身邊,沙啞的嗓音低沉地問:“這些年,過得好嗎?”
“好嗎?”夏音嘴角一絲嘲笑,連她都不知道這五年來她到底過的是什麼鬼日子。這句問候是否太遲了呢?
宮影帝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她,從回答的語氣中可以聽出辛酸的味道,臉色蒼白,神色是那麼無神。他打心裏愧疚和心疼。
“就那樣吧。”簡單的四個字掩蓋了她心中的苦和委屈。
也許隻有她自己知道,她說這四個字時心是有多疼,多難受。總有一天,她會把她受的這些苦統統加倍在那些人身上。
就那樣吧。加重了宮影帝心中的疼惜,曾經拿命護的女孩,曾經那麼活潑開朗地女孩。現在變了,變得更讓人疼惜。
“都過去了。”宮影帝再也製止不了內心對她的思念,輕輕地抱住了她單薄的身子。
“嗯。”夏音忍不住眼睛裏的淚花,原來在他們兩個麵前,她還是無法做到不讓眼淚凍結。
歐軼急匆匆地處理了家中之事,走到客廳便看到相擁地兩個人。內心是極其不想看到這一幕。
曾經,夏音屬於他一個人,別人萬不敢沾染半分,就算是兄弟也隻能碰一分。此刻,想阻止,卻找不到理由。隻能再次等待,等待她再次屬於他一個人。
他很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沒有打擾相擁的兩個人。
其實,早在歐軼開門進來時夏音便知道歐軼回來了。隻是不動聲色地觀察,並沒有推開宮影帝。她在等他的反應,等他臉上的小憤怒。可看到的卻不是意料中的臉龐,而是一張隨意大度的臉,內心有點失落。可見五年她在他心裏早已沒位置。
宮影帝注意到歐軼在沙發上,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夏音。
“這五年,你去了哪裏。”歐軼問1得很是直白。
“A國。” 夏音如實地說。
“怎麼可能,我們差不多把整個世界翻過來了,就是不見你蹤影,別說A國了。”宮影帝搶著說。
“你這是在懷疑我?”夏音說得極其委屈,眼淚在眼眶裏打架。
“沒有,隻是想不通而已。”宮影帝解釋道。
“除非你被藏起來了。”歐軼深思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夏音驚愕地看著他,內心很是糾結,是否要將這五年發生的事一一相告,畢竟他們是她在乎,相信的人。但時隔五年,她沒有完全的把握自己說的他們是否會相信,再加上訂婚宴事,她內心的梗還未消。
“我也不知道。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身邊還有很多陌生人。”夏音還是決定偽裝起冷漠的神色,盡量壓低聲音。也許,她要做另一個自己了。
“他們有沒有逼你,或者虐待你。”宮影帝逼問。
夏音考慮了幾秒,不急不慢地回答:“逼了,但沒有虐待。”
“確定?”歐軼低而穩的聲音,簡潔有力。
她的心重重一沉,一定不能被他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