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楊是棵樹(1 / 2)

裝一會錢,發一會呆。

張劍坐在狹的出租屋老舊地板上像個時不時就會短路的機械。

他和趙琳琳之間的戀愛結束的並不突然,結束的原因也很簡單——錢。

在這個年代,衡量人的成功與否多數時候也要歸結在這個字眼上。

張劍不成功,也沒錢,所以這段持續了四年零一個月八十二時的戀愛在一夜之間突然死亡。

粉紅豹是她留下的,他今想用粉紅色的布袋裝著粉紅色的鈔票去隨禮。

因為他可以接受突然的結束,卻不能接受她在結束與他戀愛後的三個月就閃婚。

他不相信一見鍾情,他覺得這個詞彙太過文藝,翻譯過來就是見色起意。

更別提閃婚,在他看來等於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一拍即合,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這種賜良緣。

但結合趙琳琳的實際情況,張劍用腳想也知道這事兒一定是他那位前嶽母撮合的。

所以,他一度打算去砸了這樁婚事。

因為他現在有這個實力。

因為他現在很有錢。

打斷這個想法的是敲門聲。

‘咚咚咚。’聲音急促,力度大到震落了門框上的塵灰。

“劍,劍快開門!”

“我知道你在家!”

門打開了,張劍看著門外急的一腦門汗珠的白楊道:“敲門就敲門,你這快唱上了是什麼意思?”

白楊看到張劍完好無損,終於籲出一口氣:“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和你打完電話老子八百裏加急一路闖了三個紅燈才到這。”他太了解張劍,聽出了電話中的不對勁。

一邊著,白楊兩隻大手就拍起了張劍的肩膀:“人在就好,人在就好。”

看著眼前長得五大三粗好友張劍心中一暖:“進屋先。”

白楊一屁股坐在了門口飯桌前的椅子上,隨手拿起了廉價的不鏽鋼茶缸,咕嘟咕嘟的喝起了白開水。

解了渴,他又大出了一口氣:“我這一路上就在腦補,就怕一推門你吊死在房梁上,死在浴缸裏,或者剛到樓下,你在樓上跳下來砸我車頂棚上,這嚇的我呀……。”

張劍坐在一旁,一邊笑一邊道:“你這些死法也就死在浴缸裏有點美感,還應該撒點玫瑰花,不過我這屋連特麼噴頭都沒有,你是怎麼腦補出浴缸的?”

白楊擺手道:“不提了,喪氣,話我這闖燈也不知道拍沒拍到,真下了罰單你可得給報。”

這要是擱在以前,張劍一定臭屁道:“讓我報銷這事甭提,抱抱你以示安慰怎麼樣?”

可今不太一樣,張劍點了點頭道:“行啊,開多少單子報多少。”

白楊一愣,道:“等會兒,不對,這畫風轉變的不對。”

然後他仔細的看著張劍的臉,覺得張劍神誌不清,問道:“你這不是在我眼前裝沒事兒人,背地裏要以死明誌,以身殉情吧?”

張劍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成語和誰學的?他教沒教過你啥叫杞人憂?”

白楊點了點頭,覺得張劍應該還是正常的,隻是他不理解:“那為什麼要給我報銷?”

報銷這事兒太詭異。

張劍和白楊雖不是穿開襠褲一起長大,但也是在中學就認識了,一直到現在十幾年,碰上過許多事,遇到過許多人,他倆沒散,好的跟親哥倆沒啥區別。

既然是親兄弟,白楊當然知道報銷這事兒絕對不可能。

張劍也很難回答,幸好他這出租屋,他看向了臥室。

於是白楊也看了過去。

然後他傻了。

他看到了一疊疊的錢,捆的很整齊,放的很淩亂。

也看到了一個粉紅色的布袋歪斜著,拉聳著,那裏麵還是錢。

這是怎麼回事?

“張劍,你特麼實話實,是不是出去賣屁股了?”

……

“你特麼才賣屁股呢,你全家都賣屁股……”

張劍的回擊有些無力,原因是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為什麼自己家裏出現了這麼多錢。

但他不打算瞞著白楊,因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白楊這幾年有多苦,自己有錢了,當然要改善一下兄弟的生活。

況且,他的錢好像花不完,找個人多花花,好像還能幫自己完成係統任務

白楊一個箭步衝進了臥室,拿起一疊鈔票,用最快的速度抽出了一張,對著窗戶,對著陽光仔細的看了起來。

“水印對勁兒,安全線有凸感,光變油墨也對,這特麼是真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