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1 / 3)

陳時分辨出他們往前走不遠,就是斬殺螳螂怪的地方。在那裏,有人身隕。隔了一些時間,鮮血味道不會那麼濃烈,或許用這個辦法能騙過可以捕捉味道的侯家一行人。隻是,想讓侯家人相信,就得做一件瘋狂的事兒。若沒林竹當做誘餌,想麻痹侯崗,很難。事實證明,他們成功了。當然這樣很危險。若是侯崗極度瘋狂,說不定會立馬動手擊斃林竹。陳時也沒十足把握,能在瞬間將侯崗秒殺。“先走。”陳時咬牙,被人追殺的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真是恥辱。隻消再等一段時間,一小段時間。他便可以再次使用天道提純爐與頓悟功能,到時候定要把梁子一點點找回來。“現在,隻能希望那頭異獸,可以多困住他們一些時間。”————同時,蓉城,陸今夜的陸家有些熱鬧。家門口處停放了幾輛掛著上京市車牌的豪車。“天放,你該回去了。”陸家大廳中,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望著陸天放說道。“李珣,我父親將你派來了蓉城?”被稱作李珣的男人笑了笑:“自然,你在蓉城沒保住老二,還指望姐夫繼續讓你留在這裏嗎?”“區區一個火屬性異能的覺醒者,竟然這麼麻煩。”李珣嗬斥道。陸天放眉頭緊皺,李珣是他父親第二位妻子的胞弟。陸天放和死在張浩手裏的陸家小少爺並非是一母所生。他的母親死後,陸家家主就又重新迎娶了一位嬌妻,陸家小少爺也正是陸家家主第二位夫人所生。陸天放和他們一向不和睦。“而且,你得回去激活陸家的血脈啊,蓉城這裏的爛攤子,我來收拾。”“老二的死有蹊蹺,應該不是陳時所為。”“不管是誰,惹到了陸家的尊嚴,都得付出代價。”“你不明白,陳時很強,想殺老二易如反掌,根本不會。”陸天放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李珣打斷:“你不明白,陸家需要的不是真凶,而是尊嚴。”“現在眾人皆知,蓉城的陳時擊殺了陸家的小少爺,不管是不是他所為,他都得死,明白嗎?”陸天放啞口無言,轉過身招呼影一聲:“你留在蓉城,時刻關注陳時,我回去一趟。”陳時這個人很強,從陸天放和他交過一次手就能看出來。所以,對陸天放而言,如若不是陳時所為,他不介意為陳時正名。因為,招惹陳時,給他一種不太妙的預感。影點點頭:“我明白,少爺回去安心覺醒血脈,蓉城這裏,我會多注意一些的。”“嗯,李氏一脈的人向來與我一脈的人不和睦,你留在這裏可能會被李珣輕視,甚至遭受些平白委屈,待我重來之日,定會為你討要。”陸天放叮囑一聲。“少爺言重,影知道該怎麼做。”“好,此番回上京市,我隻帶著飛雪。其餘的人,皆由你調動。這次回去,我得成功覺醒血脈,我陸家神狼之血,不能斷在我手。”陸天放被車帶走了。前腳陸天放剛走,後腳李珣便接管陸家在蓉城的一切事物。“影,帶上我的人,從大涼山東側進山,靈果我陸家也要分一杯羹!”“是。”影雖然是陸天放的心腹,但李珣畢竟有陸家家主的示意,他又不好鬧得太僵,隻能遵命。————大涼山中。陳時和林竹找了個地方停下歇腳,摘了些野果子,用來恢複體其實陳時獵殺了一頭麅子,但不敢生火,隻能作罷。“你先歇會兒,我去樹上盯梢。”陳時找到些草藥,幫林竹敷上,過程還有些困難。林竹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情況緊急,容不得耽擱,隻能作罷。草藥的作用不大,隻能起到消腫止痛的作用。陳時跳上樹梢,當然不是真的為了盯梢。因為時間過了淩晨,代表第二天已經到來。陳時進入聊天群。果然,黃麗娟早早就在群內傳送了一份文件。如果不是黃麗娟聰明專門艾特了陳時一下,那條消息早就被大師兄這個話癆給頂沒了。將文件提取出來。陳時發現內容是一套名為血怒卷軸的東西。簡單掃了眼,血怒卷軸,是一套魔法卷軸。與豪火球之術不同,這套卷軸的作用是加強自身buff,能在段時間內燃燒鮮血,提升使用者的戰鬥力。同樣,使用後的結果便是耗損精氣。依靠借取力量的多少。最嚴重的地方,可以直接剝奪壽命。“這家夥瘋了,從哪兒弄來這麼一份秘法。”其實並不是黃麗娟瘋了,而是黃麗娟沒能瞞住他的老師。豪火海之術太過精妙,黃麗娟的老師琢磨很多次,有些地方想不明便與黃麗娟討教,可黃麗娟隻是撿的現成的,哪裏知道其中道理。沒辦法,黃麗娟便將他加入天道聊天群的事兒,與老師交代了一番。順便將群主陳時傳授的無極也分享給老師。修行無極後的老師頓時瘋了,發現這套功法極其玄妙,創造者非常強大。於是乎,這位老師便囑托黃麗娟,希望能讓他再去求那位天道大佬,讓其幫忙完善一下這套血怒卷軸。年輕時,黃麗娟的老師在一次危險的情況下,使用過血怒卷軸,讓身體留下些許毛病,久久難自愈。將血怒卷軸取出後,陳時再次打開天道提純爐,將這套卷軸丟入其中。終於,在第三次的時候。人品爆了下。【恭喜群主,提純成功,獲得全新卷軸——你咬我啊!】哈?咬我啊?這是什麼卷軸?難道是把敵人都變成狗嗎?難道不是隻有狗才會無緣無故咬人的嗎?疑問五連發,但是等陳時將這套你咬我啊卷軸取出後,才發現自己的思想是多麼簡單。“格局太小啊,竟然低估了這套卷軸的強大刀丟在地上,背起林竹,躍到黑刀上,騰空而起。寒風在耳邊呼嘯著。陳時駕馭黑刀,不斷往高空升起。他眼前的大涼山脈縱橫無窮,地域遼闊,不禁讓他再次想起黃老的話。“抱住我,咱們出發了。”陳時離開。侯崗的屍體還未涼透。百米外一片叢林中,走出一位穿著黑衣的人。

蒼穹之上。一道璀璨的光芒劃過。入眼是一口很短的橫刀,刀身上,站著一位男人。男人還背著個人。

“陳時,你這個笨蛋。”滿臉慍色的林竹伏在陳時肩頭,抬起手便賞給陳時一記爆栗!陳時頭發上插著幾根枯樹枝,身上還粘著幾片樹葉,很是狼狽。“咳咳。”“迷路就算了,還敢把老,老哥我給丟下去,我沒死在沙蛇和武部侯家的手裏,差點被你給高空摔死。”

陳時聽到林竹的訓斥,略顯尷尬:“這不是第一次玩飛刀嗎?有點生疏,不能怪我。”“還玩飛刀?你忒猖狂了點吧。再說,既然知道自己手藝生疏,那就莫要漂移、甩尾,更不要玩三百六十度十圈大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