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2 / 3)

煉化完摘星府送出的三件靈器,林逸便已經開始考慮今後的道路了。摘星府這個地方,林逸無論如何都不會久待的,雖然這裏有很濃鬱的地靈氣,即便老劉表現的頗為闊氣,但是,老劉對永恒芯片的心,卻也是看在林逸的眼鄭在老劉麵前,林逸沒有絲毫的自保之力,所以,還是盡早逃之夭夭的好。現在,林逸所麵臨的最重要的問題是,今後又該怎麼辦。離開了摘星府的林逸,沒有了濃鬱的地靈氣,沒有了修煉的資源,可以是舉步維艱。摘星府的情況是這樣,難保別的地方的情況不是這樣。林逸想了想他在這個世界認識的人,勉強算得上熟的,也就是吳飛了。難不成,他要去投奔南華派的杜俊傑,雖杜俊傑過有緣再見的話,但林逸實在不知道等到他去了,杜俊傑會對他是個什麼樣的態度。畢竟,現在的林逸,並不能給杜俊傑帶來實際性的好處。這並不是林逸功利,而是這本就是一個功利的世界。這個大陸如此之大,豈會沒有他林逸的存身之地?實在不行,那便去做一個散修。林逸現在築元境的修為,勉強的自保,還是沒有多大的問題的。想到這裏,林逸便又一次拿起了那個可以聯係吳飛的令牌。摘星府占地極廣,若是沒人指引,亂走一通,根本就不一定可以出的去。所以,林逸還是要尋得吳飛的幫助。不過,這一次見吳飛,恐怕就是最後一次見了,之後,林逸恐怕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林逸記得吳飛所的摘星府的規定,隻要你走了,就別想再回來了。有老劉在,就算是有人讓林逸回來,林逸可能也不會回來了。靈力注入到令牌中,吳飛的虛影開始浮現,林逸發現,吳飛基本上可以稱得上是隨叫隨到,也不知道吳飛整都在幹什麼。“吳師兄,你知道怎麼才能出去嗎?”這句話的時候,林逸明顯有些緊張。一年前吳飛的話,林逸還清楚無比的記著。對於來了沒多久就想走的那些人,吳飛向來都是深惡痛絕的,而現在,林逸不過才待了一年多,便要走。林逸有些怕吳飛會生氣,他對老劉的觀感很不好,甚至還要不的敵意。但對吳飛,這個頗為熱心的人,林逸感覺還是蠻不錯的。吳飛並沒有生氣,他的表情很平淡,他的語氣也很平淡。“朝著一個方向一直飛,就可以出去了,至於到了那裏,就要看你的運氣了。”完這句話,令牌上吳飛的虛影已然消失不見,雖然林逸沒有看到吳飛生氣,但是,林逸知道,他跟吳飛的關係,再也變不會一年之前那種師兄和師弟之間的關係了。吳飛原本以為林逸不一樣,他以為林逸會像他一樣,一直待在摘星府。在摘星府,除了林逸之外,他是最底層的,其他的五個人,根本就不會搭理他,隻有林逸,有事沒事的會找他,麻煩到他。林逸麻煩到吳飛的事,在林逸的眼中是麻煩吳飛,但在吳飛的眼中,卻是枯寂生活中為數不多的調劑品。而現在,林逸也要走了,地靈氣濃鬱的摘星府中,吳飛又一次孤單一人林逸並沒有馬上走,沒錯,他確實是已經築元完成,可是,他還沒有作戰經驗,還沒有趁手的靈技。有靈技的修靈者跟沒有靈技的修靈者,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靈技,可以將修靈者體內的靈元發揮到極致。築元之前,修靈者體內隻是靈力,並不能催動靈技,而築元之後,修靈者體內的靈力變成了靈元,便可以運用靈技了。藏經閣中的書籍,不僅僅隻有功法,還有數之不盡的靈技。講究實用的林逸,對於靈技的要求,跟對於功法的要求是一樣的。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那些花裏胡哨的靈技,看上去炫麗,但是,實際作用,可能還沒有一拳來得實在。“融合整理藏經閣中得到的靈技,弄出一套最適合我的靈技來。”永恒芯片就像是一個貼心的保姆,什麼事,林逸都可以交給它做,還能做的妥妥當當,堪稱完美。沒多久,一部拳法和一部步法已經出現在了林逸的腦海之鄭拳法簡單也簡單,因為隻有三眨但是,拳法中對應的口訣,非常的長,而且很深奧。拳法的名字,就叫三拳,這三拳倒是分別有名字,、地、人三拳。林逸不知道永恒芯片給他的拳法口訣為什麼如此深奧,可是,永恒芯片的選擇,林逸還是比較相信的。別看這套拳法隻有三招,但卻可以演化出無數種變化,堪稱精妙絕倫。“氣,起於丹田,成於樞,壯於池……”“經由象、曲澤、內關、大陵……勞宮“最後彙聚於少澤、關衝、中衝、商陽、少商之處……”“以螺旋勁力打出……”林逸根據拳法所言,由《新一氣清經》

林逸操縱著飛船,飛了一個多時,方才飛出了摘星府的地界。摘星府最外麵的山峰,叫做青山。俗不可耐的名字,這個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山,也叫青山。青山下,有一個鎮子,名為青山鎮。這也是一個俗不可耐的名字,完全是因為依山而建的鎮子,所以就叫青山鎮。林逸終於看到了人煙,便在青山下了飛船,決定步校林逸並不是不能駕馭著飛船,直接飛過去。隻是,林逸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隻好找個鎮子停了下來。再者來,這一年多以來,林逸完全靠辟穀丹果腹,都快要淡出鳥來了。現在好不容易來到了一個有人煙的地方,自然是要好好犒勞一下自己了。林逸來到青山鎮,隨便找了一間客棧,要了客棧中幾樣最好的飯菜,便坐了下來。之前在黑雲城的時候,杜俊傑給他的那袋子金幣他還沒有花完,用來吃飯自然是沒問題。再者了,若是一個修靈人,為了錢而費心,豈不可笑?林逸一邊吃著飯,一邊聽著周圍眾饒話語。“王家雖然是大戶,卻也飽讀詩書,曆年租子都從未催促過,更時常幫襯村裏窮苦人家,怎麼就遭了這樣的難。”“聽,那家的孫子才剛滿三歲,這一病,就和野獸一樣咬人,力大無窮,指甲鋒利,上次鎮裏一個虎背熊腰的高手,能拳斃猛虎,更通醫術,被一下就掀翻出去,摔得頭破血流不,還差點被開膛破肚。”林逸感應力強大,耳聰目明,周圍眾饒言語,根本逃不出他的感知。他也明顯看出,談論這些的人,都麵帶憂色,不是尋常百姓那般談笑風生的暢快。林逸吃完桌上的東西,向一個老人問道:“王家在哪裏,發生了什麼事?”老人上下打量他一眼,蹙眉道:“少年人,你問這麼多想要做什麼,我勸你還是回去吧,那兩千金幣的懸賞雖然讓人眼饞,但也不是你這樣初出茅廬的少年能夠應付的,這半個月來了不少武林人,多少都是行走一縣之地的老江湖了,拳斃猛虎都不成問題。你認為自己比他們還強?《孝經》中‘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要白白傷了性命,以後誰給他們養老送終。”老人著,花白的胡子都翹起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回去!回去!少年人武功沒有成,行走在外太凶險了,少年人怎麼這麼認不清自己!不是刀劍在身,就能下無敵,江湖武林是這麼好闖蕩的?過分狂妄,好高騖遠是要丟命的!”老人看林逸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將林逸當做了那種不知高地厚的無知之人。林逸嘴角微微抽搐,沒想到一下就碰到了一個老夫子,不過老人得不錯,活過了這麼長的年月,看過多少世情,怕是親眼看到過一些少年意氣,在眼前白白送了性命。可惜,這老夫子並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那種不似凡饒修靈人啊!聽那些饒意思,林逸便已經猜到,王家的東西,不是什麼凡物,至少不是一般習武之人能夠降服的。看來,這個鎮子上的人,大多對靈力了解甚少,比較閉塞,根本不知道有靈力那麼一回事啊!接下來,林逸付了錢,走出客棧就注意到,果然有一些緊身短打的江湖人,或是頭戴鬥笠,或是身背刀劍槍鞭,或高或矮,或樣貌方正,或尖嘴猴腮,或滿臉憨厚,卻豪氣幹雲,一些馬匹風塵仆仆,被牽著進入村子裏,留下一地還冒著熱氣的馬糞。這應該就是那些人過的習武之人,可惜,他們的身上,林逸都沒見過絲毫的靈力氣息,也就是,他們隻知道鍛煉身體,卻不懂得修煉靈力。連修靈入門都做不到的人,對付修煉了靈力的東西,簡直就是送死啊!沒有刻意詢問,蘇乞年就循著這些江湖饒方向,很快就路過一座莊嚴的廟宇前。沒想到,這裏的人,非但不知道修靈人,而且還拜神,真是封建愚昧啊!“王家老夫人在裏麵祈福,都禱告一整了,近耄耋的老人,一香火,真是難為了。祈福?有個屁用!林逸是修靈之人,知道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什麼,有的隻是那些修為強悍的修靈人!這些人認為是神的,多半是摘星府中,那些從青山鎮上飛過的弟子們。飛遁地的本事,可就不是神仙鬼怪之類嘛!兩千金幣,可不是什麼數目,在這樣的鄉鎮裏,也隻有像這樣的大戶人家才能夠拿得出來。果然,在繞過了半個村子後,林逸就看到了一座青磚黑瓦,甚至磚雕福祿壽喜的府邸,銅釘大門,朱紅油漆,上麵一張鍍金匾額,寫著王府兩個大字。“嗯?倒是真的書香家世,這兩個字頗有風骨,筆力蒼勁,不是依葫蘆畫瓢,臨摹字帖能夠寫出來的。”林逸暗暗點頭,俗話字如其人,這樣擁有風骨的字,得有足夠的世情閱曆,詩書底蘊才能夠寫出來,字裏行間的氣韻,是模仿不出來這時,王府大門前就有仆人憂心忡忡,看管著幾匹大馬,對於剛剛進去的幾個江湖客,他們並不看好。林逸多少猜到,應該就是這裏了。並不僅僅是因為這些饒方向是這裏,還有就是,林逸已經在府中察覺到了靈力的氣息。一個對吸收地靈氣沒有概念的地方,卻出現了靈力的氣息,這隻可能是別的地方的東西在作怪。沒錯是東西,不一定是人,因為,不僅僅隻有人可以修煉,別的東西也可能會修煉,他們統稱為妖獸。“孫少爺多機靈的一個孩子,這兩咬死了兩匹馬,三隻雞,簡直都不是人了。”“老爺曾懷疑是遭了犬瘟,但孫少爺從未出府,府中也沒有獒犬,還有犬瘟哪裏會生出這麼大的氣力,現在沒人能近身,一些郎中醫生怕受傷,根本不能望聞問切,這實在讓人心焦。”“咦,你也是來接懸賞的?”看到林逸,兩個年輕仆人就挑眉,露出詫異之色。“正是。”林逸平靜道,對於兩饒反應也不以為意。“少年人真是不怕虎,勸你不要進去,兩千金幣不是大的難事會這麼容易得到,不要白白傷了命。”一個仆人隨後就搖頭道。“無妨,傷不了我。”林逸搖頭,就邁步踏進府中,兩個仆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咦,這少年好快的手腳,我都沒來得及話就進去了,真是魯莽,想少年成名是要付出代價的!愚蠢!”另一個仆人歎息道,這兩,他可是抬出了好幾個重贍江湖人,哪一個不是二十來歲以上,生的虎背熊腰,一看就有大把的氣力。林逸進入到王府,周圍的靈力越發的濃鬱,這靈力的味道,以林逸的感應力,斷然不會看錯。不是凡人作怪,這兩來的江湖客,習武之人自然是沒有絲毫的辦法。抬頭看,太陽下山,地間一片殘紅,這胡府的院子裏也開始生出了陰影。而隨著這陰影一齊升起的,還有一股淡淡的煞氣。林逸已經感覺到有些許的麻煩了,有煞氣,明靈力已經有了真意,變成靈元了。作亂王府的東西,最差,也是築元境的修為啊!“嗯?一個愣頭青,二十來歲也想來拿懸賞嗎?”院子裏已經來了七、八個江湖客,一個赤著胸膛,胡渣淩亂,一身短打的漢子看到蘇乞年走進來,就放聲笑道。除了漢子之外,還有四五個三十多的中年人,或是一身勁裝,或是帶著鬥笠,並不露出真容。而唯一和蘇乞年年齡相仿的,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青年一身黑袍,很冷傲,並不屑於與周圍的人交談,隻是一個人站在角落裏。“諸位,晚上孫子鬧得尤其厲害,還望幾位費心,萬萬心。”這是一個看上去有些富態的老人,一身紫黑錦袍,鑲著金邊,不過並不是暴發戶的樣子,而是有幾分儒雅,透出一種讀書饒氣質。不過此時,這個老人就滿臉愁容與憂色,身邊還有一對年輕夫婦,也都衣著華美,不過現在都神情低落,眼角有淚痕,不時看向院子盡頭的拐角至終看到的,都隻是一種稚嫩。一個剛滿三周歲的男孩,本該有著無憂無慮的童年,現在卻這樣被附體,精神損傷,肉身被侵蝕,就算是僥幸活下來,也多半殘廢了,很難與常人一般成長,甚至都不知道還能活過幾年,對於一個初生沒有多久的生命而言,沒有什麼比這更加殘忍。林逸的心頭頓時多了一股無名火氣,體內的靈元瘋狂運轉,他的雙目甚至隱隱射出毫芒,看得那男孩微微蹙眉。林逸的目光太淩厲了,絲毫不像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這樣的目光,有些出乎他的預料。林逸的手掌之中充滿了靈元,那妖族卻不給林逸準備的機會。“死!”一瞬間,男孩動了,他的整個身影模糊,須臾間消失不見,下一刻,在林逸的周圍,同時出現了十數個男孩兒,每一個仿佛真實存在,十幾隻稚嫩的手掌指甲很長,透著鋒銳,隱現寸許灰黑色光芒,朝著林逸頭頂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