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璞就站著山頂之巔,背著手,黑行服迎風衣袂飄飄,他的雙目閉起,窺識掃著四周,手上握著最後一枚暴焰彈,就等著巨瘋牛蝸的出現。
一陣翻動的聲息從山下傳來,然後腳下似乎有了一些輕微的震動,這種震動和翻動的喜劇片,讓餘璞的窺識一下子集中到那個出聲處,那是右邊山峰側的一處,似乎來自於山峰之下,也似乎又在山峰之內,不能正確判斷,正掃同時,左邊的山峰也出現了類似的聲息和同樣的山體震動。
“這是巨瘋牛蝸來的聲息嗎?”餘璞自言著,他迅速地記錄著這種氣息。
近了,近了,震動也越來越大,餘璞絲毫不動,仔細記憶著地下傳來的訊息,玄獸氣息和蟲獸氣息確實不同,玄獸的氣息有磨牙的殺氣,那氣息粗中有摩擦音,喘息裏的噴鼻息和回喉之氣,但蟲獸明顯不同,如果下麵傳來的聲息是蟲獸或者說是巨瘋牛蝸的話,那麼現在餘璞接收到的,那是一種地下泥土翻動以及吐泥的聲息,而不是氣息,那氣息窺識不到。
餘璞感受著腳下的震動,突然,他風靈注湧泉,一個飛身而拔,緊急著,隻聽得一聲巨大的轟聲在山峰之下傳出,緊接著,一股巨大的碰撞力量從山峰的中部竄上,餘璞原來所站立的山峰,一下子塌下一半,兩隻怪物從山峰之內竄了出來。
餘璞竄空,他是感應到腳下的震動到了一個點,等到山體爆裂,他已然在空,低頭瞧去,隻見山峰中間從中翻開,山岩泥沙直上噴湧,就象自己的暴焰彈從山體之內炸開一般,亂濺的泥沙混石中,兩條如壯牛般粗細,長約四米的龐然大物在斷裂的山崖之底,撞在了一起。
這是兩頭巨口蟲獸,長得似乎一模一樣,都有一對如牛角般的觸角,上揚略彎,蟲體如蝸牛無殼背,如蠶卻粗短,全身顏色土黃,無足卻是行走迅速,頭部一口大口幾乎占據全部,兩排牙齒豁然可見,一條紅卷的大舌,狂舞如綾,這兩頭怪獸,從地下已經開始碰撞,出了地麵還著碰撞,而且一撞再撞,似乎要撞出個勝負,撞出個死活。每一撞卻都是亂石崩塌,涎沫四濺,沙土亂揚,發出一聲聲如牛般的哞音,伴隨著石崩之響,震人心悸。
“這就是巨瘋牛蝸吧?”餘璞已然站回到原來扔暴焰彈的塌峰上,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現在的兩條巨瘋牛蝸:“這兩條巨瘋牛蝸如此之戰,難道,難道,恩,應該是剛才的暴焰彈炸後的結果,既然老丹說那些糞便是它們劃分的地界,自己那麼兩邊各一彈,那麼它們之戰,就是地界之戰……”
餘璞看了看這巨瘋牛蝸在戰之地,正是兩嶴之間,本來存在的山巒,已經完全被這兩條巨瘋牛蝸給撞開,變成了殘破的山石廢墟之地,許多銀光閃閃的液體在這些石塊上發著光動,並有淡淡煙騰,那應該就是蝸涎,餘璞並不急於扔彈,兩牛蝸交戰,自己無須多操心,就讓它們戰個痛快。
正想到這裏,突然,隻見兩條巨瘋牛蝸在空中一撞後,掉落於地,其中一條頭部撞偏了一點,轟然側橫向餘璞所立的山峰,轟嘩嘩,原來已經無塌了半邊的山峰又開始塌崩,而崩塌下來的石塊一碰到那些亮閃涎沫,又是一蒙蒙淡煙輕霧。
掉下去的兩頭條巨瘋牛蝸,調整了姿勢,又開始了再撞,撞了再撞,驚天動地,觸角斷了,繼續再撞,牙齒掉了,還要再撞,漸漸地,天色有些暗了下來。
“這樣下去不行”餘璞看那兩條巨瘋牛蝸差距不大,鬥得難分難解,估計一時半會很難倒下一條,更不好說兩敗俱傷,而它們的蝸涎也好象是從口中或者撞破的傷口上就能得到,當下不想耽誤時間,手中的暴焰彈,就趁著兩條巨瘋牛蝸撞在一起的時候,扔了下去。
轟……
暴焰彈在兩牛蝸對撞的正時,它們的兩條長舌頭,在對撞的同時,舉空而撞,而暴焰彈也在它們的頭部和舌頭中炸開,頓時,兩條巨瘋牛蝸的頭部被炸得開裂,竟然還沒有粉碎,但長舌頭一塊塊牛蝸碎肉直接把周圍的山岩濺得亮閃點點,更是可見腐蝕汽煙亂冒。
餘璞一看,更不遲疑,一個縱向而下,取出防腐戒指和防府陣盤,把這兩無頭巨瘋牛蝸收了進來,正準備收拾那碎舌頭,忽然,地麵底下又傳來一陣陣的震動,這邊有,那邊也有,似乎整個地麵都開始有了不同程度的震動。
“又有巨瘋牛蝸過來了”餘璞的腦子裏一閃,現在自己已經處到了兩條巨瘋牛蝸,應該說完成了此地的外任,沒必要纏戰,再說,這些蟲獸得到了也沒什麼用,於是,餘璞身體一拔,已然飛身上峰頂,再一縱身躍動,人已經向著狼追山的內圍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