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璞的靈力枯竭修煉,是他以前一直最常用的修煉之法,當然恢複性高處也是如此,他坐在了船頭,開始了如同以往般的常規模式恢複,但就在他一坐下,經脈剛剛運行一周天的時候,他有些傻眼了。
在這一周天恢複的調息中,經脈隨著他的意念推動,一種新的感覺竄然湧發,先是下丹田上湧而衝激經脈的,不象是以前那種溫暖的暖流感覺,卻象是一股滾燙的岩漿一般,緩慢而湧,卻又燙得難忍,而中丹田卻又是如同以往的那種溫流,而且經脈湧激如前,速度很快,這就有了一些後繼來不及的感覺,一下子讓他有些急促的氣感,然而在上丹田,卻更是猶如到了一個沸點,開水的味道,撲撲地往上冒泡,這些冒泡產生了一種接二連三的聲響,讓餘璞的泥丸處於一種嗡嗡內響不絕的狀態之中,這種感覺就猶如無數的棍子,在他的腦子裏亂搗亂敲。
他這一現象從來沒遇到過,特別是泥丸宮裏的嗡鳴和沸騰,讓他根本無法靜下來聚神恢複,他現在要做的,不是恢複性的高處,而是趕緊調理這些經脈,不然的話,走火入魔的必然結果就會等著他,或者更嚴重地說經脈爆裂都有可能,所以,現在的他隻能先梳理,不再去考慮恢複之事。
燙沸之痛,嗡響之搗,讓餘璞無時不在搖搖晃晃之中,他的雙拳緊握,硬守心門,先是降緩中丹田的脈流速度,再是增加了下丹田的燙奔之速,這種加快,無疑就象滾燙的開水快速入口中的燙意,並沒容適應後地涓送,那就是燙著的痛,然後中下丹田一起上送,轉入沸場,讓沸點降下,走向平和,餘璞如是的一絲一絲地梳導著,此時,船板上的人都在談話,沒有想到餘璞體內的翻江倒海,外衫盡濕,就算是略一目光掃到了他,都以為是被海風而吹的效果,而身上的汗意,卻是因為光線的原因忽略未見。
這樣的情況下,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餘璞這才把三個丹田輸送經脈的溫度達到一種相對平緩的流通速度,這個速度比以前的快疾了許多,當然溫度也似乎高了許多,現在完全可以用“熱血澎湃”來形容。
經脈運行快了,那麼吸收靈氣和恢複的速度也就快了許多,餘璞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他也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現在接下來的事情,才是恢複。
一個大輪回結束,又好象是一個時辰過去,餘璞完全忘記了時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念靈力和真氣勁似乎噌噌地修複著,填滿著,在恢複到滿足的狀態後,那三個丹田的氣感還是一陣陣地往外溢出,於是,趁熱打鐵,接下來就是拓展,去接觸,去刺破那封鎖的壁膜,這些壁膜似乎就在各各經脈的脈壁中,經脈的速度如此緩,就是這些封膜的原因,要刺鏟這些膜,那當然是一種痛而苦的事情,這如果一開始,那就不可能停下一半休息後再衝的可能,那就是一鼓作氣而刺,要休息那也得到一次性刺膜完成後的事。
痛,有何不能忍,苦,有何不能受,人不畏死,天下無可畏之事,這些,算什麼?
想到這裏,餘璞指訣撚起,風雷渾天訣七大靈脈全部開始吸收,提煉,溶化,這一來時間就更長了,當然,痛苦的時間也是如此,等到次日朝陽起海麵,餘璞這才收了氣湧,回複常態。
餘璞這一夜的從梳理到恢複,從恢複到刺封,讓他的靈力回到以前的一半左右,這一來讓餘璞更是有信心,自己在不需要解封丹的前提下,能夠破開這種念靈封鎖。
“小璞,你醒了”羅海見到餘璞站起,他的一邊走了過來,同時羅順也跟著。
“早呀,羅叔,怎麼這五條血狼鯊放在這裏,下麵不是有冰艙呈?”
“下麵是有冰艙,放一兩條血狼鯊還能勉強,但五條的話,放不下”羅海說著把油布一掀,接著說道:“如果實在沒辦法,我們準備放一條完整的,其餘的都剁成塊狀,這樣的話,雖然價值少了一些,但還能保住新鮮”
“羅叔,你這個交給我吧,也不需要你那冰艙了,我這有寒心草的空間戒指”說完走到了五條血狼鯊邊上,手指一動,先是在一個十五立方的空戒指內鋪上寒心草,然後再一念動,五條血狼鯊咻咻咻地被吸進了戒指,把羅海和羅順看得呆了一下。
“羅叔,我們現在大概在什麼地方?”
“在清海峽邊上,這清海峽過去就是科乃島,從科乃島斜劃走稍深的海域,哦,那叫亞海域,就會進入珊瑚島,不能去深海……”
“羅叔,深海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現在走的都是淺海嗎?”
“當然,你羅叔我的船,隻能走淺海,亞海域偶爾去一次二次,深海那是去不了的,還有,我的本領也限製了我的區域,深海的猛魚不是我所能獵得了的,就說這五條血狼鯊吧,那還不算是亞海域的猛魚,隻能算是淺海的魚霸,換成以往,我們也隻能避開,不敢直接挑戰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