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裏,已經變得讓人容易忘記的代名詞,餘璞一直往上而查,他此時的重點主要放在山峰裂縫之內。
雖然餘璞的修為已經達到夜視之眼,但洞內的視線仍然不能長時間地聚焦而視,很是容易眼睛疲勞,餘璞就點起了風燈,從下而上,層層遞高。
在裂縫縱飛過了第三個交叉點的時候,這是第六天的深夜了,餘璞坐在裂縫突岩上,他一連六天的枯竭修煉,此時體內的經脈似乎又到了一個瓶頸狀態,也就是說三個丹田的池海又一次到了滿溢的時候了,餘璞也沒考慮到自己為什麼這麼短的時間內,自己的經脈和丹田裏就有了滿溢之感,這也就表示著自己要再一次開始經脈和三大丹田的鏟剮拓展工程,以用來把經脈再拓寬一些,丹田容量再擴大一些,方能進一步提升修為。
這裏四周無人,又身處山峰內縫,餘璞根本無需考慮到會受到別人的打擾,風燈置於一邊,餘璞就這樣開始鏟剮拓鑿,還是跟以前的方法一樣,先是把中丹田的放空,然後鑿拓,接著回海,接下來是下丹田,還有上丹田,一點一點地進行。
剛一開始的時候,餘璞的刨鑿丹田和經脈鏟拓都沒什麼問題,雖然也是跟以往一般的痛刺全身,但這些餘璞一直在經曆,沒有什麼問題,但就在最後上丹田靈宮歸海的時候,突然,一道溫燙的熱流,從底下的“會***湧入,經“長強”“腰俞”“命門”“身柱”“大椎”一直到“百會”滾滾而上,這是一條督脈引上,開始時感覺還有些熱癢,也好象是在經脈各穴位,但接下來越來越熱,越來走燙,而且從這經脈裏開始往那骨頭裏湧進,湧進了骨髓之中,那整條脊柱骨內的骨髓就象燒開的水一般,沸騰著。
這突然然的一下子,餘璞那經受過,騰的一下子瘋站了起來,骨髓沸騰帶來的痛又一下讓他跌坐了下去,急忙忙地想運行綜合渾天訣的七脈同享,想由此來分散精神力減少痛楚,以前老是用這招,但現在卻是不行了,他還沒開始同享七脈,人已經渾地打滾了,脊柱骨髓沸騰,人也無法站直,在地上滾來滾去,一次次地亂撞亂滾,後背用力地撞岩壁,轟轟轟,一次次地撞,那崖壁被他撞了十幾次後,開始有了幾道裂縫。
餘璞在地上滾動著,他能控製或者說抵製經脈裏的痛楚,但骨髓裏卻是無法,隻能把唯一的心智靈神守住,但一次次的骨髓沸流,讓他的身體無法受他的支配,一次次地撞向洞壁,現在的他渾身如雨淋濕,滾地在突岩上的岩地,也是一溜溜的水漬,好象是水澆過的一樣。
轟轟轟,洞縫裏不斷的撞擊聲,加上餘璞禁不住偶爾哼出來的痛嚎,猶如虎嘯山穀的嗷鳴,在通山裏的這五峰周圍響徹了起來,在山裏尋找著先知的人也大都聽到,他們有的飛縱而來,有的聞聲而藏,而這一些,在洞縫裏的餘璞卻是完全不知,他現在的腦子裏已經完全不知自己是什麼情況了。
呼拉拉,餘璞從洞壁裏彈回,這次彈得厲害,已經彈到了突岩的邊緣,餘璞現在的腦子一片混沌,無法思考,那還顧得上什麼邊緣不邊緣,一個勁子隨彈力而回,就滾出了突岩之外,身子猛地向下而落。
如雨淋濕的身體,受到風的一吹,餘璞有點蘇醒,他感覺到自己的骨髓沸騰似乎稍好了一些,正準備運起七脈同享來再減少痛楚的侵襲時,突然發現自己身在空中,正不停地往下落,急忙忙地隻啟動風靈和土靈,也就在這個時候,轟的一聲,他掉到了地麵上,頓時,煙塵亂起,一片霾團滾滾,而他感覺到胸腹一痛,全身猶如散架,便昏了過去。
他這一個跌下不久,就有一拔人急衝衝地跑了過來,這一拔人正是老茂這四人,他們本來就此離開的,這是最後一次巡察,剛剛聽到這邊有虎嘯山穀的嚎鳴,因為距離不遠,便向著這一邊跑來,人還沒到,就聽到巨然一聲巨響,再過來一看,就看到餘璞倒在那坑裏,全身骨骼碎斷,毫無氣息。
“老茂,這人是誰呀?”
“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此人的目的是跟我們一樣的,是來找先知的”
“那人為什麼往這上麵而去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你看上麵,這是個山峰內壁,兩邊卻又削滑,我估計是他發現了什麼,所以爬了上去,結果掉了下來,哎……”
“我們要不要上去?”
“這如何能上去,你看如此直削,完全無法立足,就算能上去,我們也不知道上麵是什麼,這人,還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什麼怪獸而掉下來……”
“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還是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