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山下的邊城,餘璞想了一下,取出了墨山給的《陣之心得》,這《陣之心得》寫得雖然有些淩亂,似乎是隨意而寫,但篇章卻是很清晰,那就是每個篇章都是一立一破,立陣和破陣之法,心得備錄。
翻到護城陣法這一篇章,直接到破陣之一頁,這一頁上寫著:“守城之陣,不外乎,三門三才,四象四方,五行五星,六合六芒……破陣之前,先觀其陣,其他陣如光罩,不見其城池偏角,那就是五行護城陣以上,可近城而觀……”
餘璞看著下麵的邊城,那城池清晰可見,於是,他跳過這一些的介紹,直接往下看,終於看到了可見城池的這幾行字:“可見城池,分以下幾種,噴水式,風車式,和三點交叉式,為三門三才之陣,陣法基礎也,此類護城陣,噴水風車,均有一軸,軸者,高也,在其城中心,其為眼,軸放晶原,遍放四城,城為固,破陣之法,就在其軸,城空雖罩,卻唯其軸謂之脆,弱之點……”
餘璞看到這裏,把陣之心得一收,跳到了山崖邊往城池內看,這一邊似乎看不清城內之軸,於是,他往山上飛奔,一直奔到了山頂,站在山頂之上,觀下邊城,那城中分明有一塔高塔,但離他的山上有些偏遠,巨弩車之箭那也是無法到達。
“對了,還有投石車……”
投石車和巨弩車有所不同,巨弩車是有弩機所位,弓弦固定在弩機上,所以,它的射遠距離也可以是恒定,最多是根據弩箭支做些文章但現在就得上巨弩弓能達到,到邊城塔軸,也是無力而墜,造不成多少力量,但投石車不同了,投石車雖然也有座腳,需要重力下垂,引發投石,重力垂拉射程表麵上比不上巨弩,但上麵的獸筋卻是可以人工可拉的,也就是說,不可投石車的重量下垂,直接用投架上的獸筋,那麼這個距離完全可以超過巨弩車,就看拉的人的力量了。
餘璞要的就是這個,他把投石機放在山頂巨岩邊上,固定好牢度,就卸下了重力裝置,就兩杆投石支臂,這兩杆支臂全是混鋼製成,彈性相當好,餘璞看了看山頂邊上,找了塊不大不小的三層,把置在石兜裏,對準那遠處的城塔,用力地往後拉去,幾乎就拉到了獸盤的極點,這些獸筋拉到極點,那就拉不了幾次,獸筋就會報銷,但此時那又顧得了這個呢。
一拉人往後,一放石飛天,咻,飛石而去。
這裏要說一下,為什麼餘璞此時不用暴焰彈而投,原因有幾個,一,這是第一次投,也不知道投放的準度和射程,這個算是一種試彈,第二,因為暴焰彈是靈魂力啟動彈殼的表麵的紋章,在內部南發後的二次爆裂,是需要靈魂力注入暴焰彈後,才有如此威力,如此遠的距離,也要考慮到彈道和彈速以及彈的重量大小;三,也試一下護城陣對石塊的墜受能力,如果那就屬於無護之空,石塊還算是一種小的破壞,最多撞壞一些東西,如果是暴焰彈直下,那可不是玩的了,那得要炸毀多少東西和人呀,所以,試一石彈,相對比較妥當。
石城飛空,力竭而落,騰,石塊落在城池上空,但石塊並沒有落到那城裏去,而是反彈於空,就在那城池的上空空間,竟然出現了如波浪般的幾蕩漣漪,反彈上來的就象是湖上泛起的水珠,嘩的一下憑空消失,這種情形卻是猶如拉到眼前一樣,自己看得分外清楚,這讓餘璞看得呆怔了一下,從剛才落石的地點,還差著城塔好多路遠,再試一下,這一次就用暴焰彈,既然石塊投地空,猶如石投如海,那麼暴焰彈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想到這裏,餘璞再不遲疑,暴焰彈置於石兜,再把獸筋拉到極點,風雷渾天訣同注於暴焰彈,然後對準那個城塔鬆開了拉弦,獸筋拉到最後,咻的一下子放出去。
暴焰彈飛射直揚,向著城塔奔馳而去,呼呼呼,等落下之時,還是沒有擊到城塔的位置,暴焰彈落下後,那城空之上方,出現的不是漣漪,卻是猶如網脈般的裂縫,這可能是雷意的存在吧。
那接下來怎麼辦呢?餘璞問著自己,接著天色就要晚下來了,自己得趕緊想另外的法子,要不就是直飛而下,飛身到那城塔之上,但目測那城塔距離自己所在的山頂,應該會超過了三四千米的空間距離,或者更遠,現在眼下隻有這個方法了,假如回轉而繞路,那就給了對方太多的時間作準備了,再說,如果同樣的方法,在兩界山前麵均是設立如此的陣法,那自己就會一直被迫著,不行,一定要破了這個陣。
餘璞想了一會,再看了一下距離,然後走向揮刀砍下幾棵樹,再把樹身砍成一截截五十公分的樹身,一共二十截之多,然後再削下幾根竹子,然後把蓬帳拿了出來,把蓬頂卸下,他看過那篾匠綁竹篾的方法,再把戒指內的百丈索取出,剔骨刀飛快地運轉著,三根細竹中長兩短,蓬帳布纏上,開始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