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軒轅淩到達了大殷帝國之後才知道,那一的殺手是在福滿星樓裏行凶的,那麼,為何福滿星樓沒事呢?
要抓應該一起抓,要封也該一起封才對,但偏偏,聶北沒封福滿星樓,也沒抓福滿星樓裏的掌櫃,就偏封了他的等風酒樓和迎運客棧,還抓了那麼多人,這是非逼他現身不可呢!
軒轅淩所嗅出來的陰謀意味就在這裏。
軒轅淩坐在聶北對麵,將自己的質疑了出來。
聶北聽後,笑了笑,衝勃律使了個眼色,勃律當即一揮手,將門窗都用內力給隔絕了。
軒轅淩見此,冷峻的眉峰一挑,頗有些興味地道:“聶大人好像真的是衝著我來的。”
聶北笑道:“三太子莫怪,你的人我一個沒動,都是好吃好喝地供著,之所以這麼請你過來,確實是有事相求。”
軒轅淩不動聲色,問道:“什麼事?”
聶北道:“我暫時沒辦法對你,等婉貴妃從大名鄉歸宮,我們再來詳談此事。”
軒轅淩手指輕輕地點著桌麵,似乎在斟酌,也似乎在思考,半晌後,他出聲:“我是商人,不管跟誰談生意,都講求一個利字,你們婉貴妃要跟我做生意,卻封了我兩間鋪子,那兩間鋪子日盈利多少,我想你們應該十分清楚,封了這麼多,虧損怎麼算?”
聶北聽著軒轅淩這話,忍不住笑道:“不愧是能建立起九州商圈的人物,這帳算的很是實打實,但是,我不是商人,我不大會算帳,也不跟人算虧損,我隻跟人談律法,那麼,就律法來,沾了婉貴妃遇害以及禦輦被毀一事兒,這鋪子不單要被查封,還得被沒收,充為公用,更甚至會被罰很多罰款,因這兩間鋪子是三太子你的,我才沒有做這麼絕情,但如果三太子不願意跟我講人情,那咱們就走律法。”
軒轅淩道:“威脅我?”
聶北道:“隻是算帳而已,你算你的帳,我算我的帳,你的帳是虧損,我的帳就是律法。”
軒轅淩道:“照你這麼,那這帳就沒法算了。”
聶北道:“全憑三太子的意思,你想算,咱們還是能算清的。”
軒轅淩扯了扯唇角,心想,確實能算清,但是,在你大殷帝國的領土上算帳,還不是聽你們的霸王條款,王權對王權,那也要看在誰的領土上。
軒轅淩沒什麼情緒道:“等你們的婉貴妃回來了,再來找我吧,我隻跟東家談生意,不跟傳話人做買賣。”
他著,直接站起身就走了。
勃律看了聶北一眼,見聶北示意放行,勃律就收了內力,打開門放軒轅淩和華子俊以及寧北走了。
華圖去忙事情去了,沒在門口杵著,但李東樓一動不動地守在門口呢,可他想偷聽,也偷聽不到,勃律用內力完全隔絕了一切。
李東樓見軒轅淩和華子俊以及寧北出來了,他略顯深思的目光在這三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望向屋內跟著出來的聶北。
聶北沒搭理他。
李東樓卻忍不住內心裏的好奇,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問道:“了什麼?你為什麼不讓我聽?”
聶北看著他,笑道:“皇上讓你協助我辦的是香料的案子,不是別的案子,有些案子,你還是不要聽的好。”
李東樓抱臂冷哼:“難道你刑部還有見不得人的案子?”
聶北沒應話,隻靜靜地看了他兩眼,心想,見不得人的案子嗎?還真的有一樁,但不是案子見不得人,而是還不到公布於眾的時候。
聶北輕輕拍了一下李東樓的肩膀,道:“今太忙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看折子,你先陪我看折子,再去大名鄉送信吧,我不大想熬夜,這幾太累了,我也想早些休息。”
李東樓沒拒絕,他這幾一直跟在聶北身邊呢,自然知道他有多忙,幾乎腳不沾地,忙完一件還有一件,總之,就忙不完。
李東樓哦了一聲,也不問軒轅淩的事情了,反正問了聶北也不會,李東樓先是陪著聶北一起去看那些折子,忙到晚上吃飯的時候,華圖走了,李東樓先去吃飯,聶北坐在官衙裏寫信,等李東樓過來拿了信,出發趕往大名鄉,聶北也帶著勃律去吃飯,吃完飯,他又回了官衙,將剩下的一些折子處理完,還有檢查華圖今日整理的口供簿。
華圖回到家,王雲峙、謝右寒、王雲瑤已經坐在飯桌前等他了,見到這三個人等他的畫麵,華圖開心之極,他笑著去洗了洗手,然後直接坐過來,跟他們一塊吃飯,吃飯的時候就閑聊到了今日發生的事情。
王雲峙安靜地聽著。
謝右寒也安靜地聽著。
王雲瑤也安靜地聽著,隻不過,聽到聶北去壽德宮查陳德娣,她沒什麼反應,可聽到聶北去了煙霞殿,傷了拓拔明煙,冼弼屁顛屁顛地跑去給拓拔明煙看傷,她就莫名的生氣了。
又聽到華圖拓拔明煙差點摔死,卻被李東樓接住,保住了命,她又十分的惱火。
想著這冼弼是怎麼回事,這李東樓是怎麼回事。
好吧,李東樓是皇上的人,他要護著明貴妃,她理解。
可冼弼是怎麼回事兒,他去湊什麼熱鬧,不知道娘娘看這個明貴妃很不對眼?
王雲瑤一邊兒氣冼弼,一邊兒氣李東樓,飯都吃的冒火,她想著,等吃完飯,她非得去冼府問一問冼弼,是吃飽了沒事兒撐的吧,管煙霞殿的爛事,然後再去找李東樓,挖苦他兩句。
正這樣想著,凃毅忽然進來,手中拿著一封信,高興地對華圖:“世子來的信!”
華圖昨到家就給袁博溪和華州去了一封信報平安,那一封信裏啥都沒寫,就他已經安全回了家,讓他們不用擔心了。
本來華圖是想在家休息的,但被勃律喊去,後來的事情他就沒有跟袁博溪和華州講。
今日華州又來了信,華圖還是很高興的,放下筷子,從凃毅手中接了信,展開就看,看完笑道:“華州跟北嬌都擔心我一個人在家會出什麼事呢,非叫我每日都要寫信給他們報平安,還讓我順便一帝都懷城裏的事情,這兩個孩子,也不知道是關心我呢,還是關心這帝都懷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