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叫做:最怕空氣突然沉默。
“……姑娘,你這個玩笑有些過了。”呂府主人說道。
“???”江裏子指著腳邊的冰雕“是冰雕裏的紅衣女。”
“這裏哪有什麼冰雕,你指的那裏什麼都沒有!”夫人抬起頭,紅腫的眼睛透露出哀傷與不滿。
江裏子輕皺眉頭,如果是看不見靈體也應當看見冰雕才是,看來她要去一趟警署。
“我知道了,謝過夫人提醒,我這就去警署尋找隻有我看得見嫌疑人的原因,告辭。”
“老爺,仵作來了。”
“等一下,姑娘不如先和仵作檢查下小女的身體再離開,我們想讓她早日入土為安。”
江裏子點點頭,安靜的看下人們和男人們離開,庭院裏隻有她、仵作、夫人和三小姐,大小姐已經嫁人,現在還沒趕到府中。
仵作雙手合十,呢喃幾句後,掀開白布。
江裏子視線被仵作擋住,等了半分鍾,才上前觀看。
出於某種習俗,二小姐臉上的布沒有掀開。
大概是掀開一個地方,再蓋上另一個地方,在他們看來死人也要保持體麵。
先是上半身,胸膛破了一個口子,小心抬起放在胸前合十的雙手,裏麵空空如也,心髒不在了。
上半身並沒有什麼別的痕跡。
點點頭,仵作蓋上上半身,揭開下半身的白布,一旁的夫人忍不住發出一聲哀嚎,很快又緊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江裏子冷靜且理性的看一眼夫人,心裏冒出疑問
'為什麼夫人的眼中沒有恨意?'
隨後她居然很自然的查看二小姐的下半身,甚至還掰開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檢查一番,這讓仵作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同類。
最後是檢查麵部,仵作再次呢喃幾句,然後小心翼翼的取下二小姐臉上的白布。
江裏子瞳孔一縮,克製不住的回頭看了冰雕紅衣女一眼。
二小姐的耳朵上有一朵梅花狀的胎記,假裝秦九的紅衣女也有。
江裏子微微眯起眼睛,手上重新換了一層薄冰,細致又不假思索的探入二小姐口中,仵作拿著一根長長的細管和類似於手電的東西探索二小姐耳中。
摸著二小姐的耳垂,問
“仵作大人,前幾位死者是否有這樣的梅花印記?”
仵作想了想,搖搖頭“並沒有”
“那是小女的胎記,她…她出生時正是梅花燦爛世界,本以為…嗚嗚嗚嗚”
“這樣啊…”
檢查完畢,江裏子後退幾步,盯著冰雕想了幾秒,沒有解開控製,開口問道
“喂,紅衣女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紅衣女瞪著眼睛,麵貌早就發生變化,可惜隔著厚厚的冰層,江裏子看不清。
確認沒事後,江裏子和主人請辭,隨後快速走向警署。
警署位於熱鬧的主街上,為了不讓冰雕碰到其他人,她隻好從房頂上周。
有不懂事的小孩拍著手掌,哈哈哈的笑著,仿佛對這個把戲很喜歡。
“寶寶在看什麼呢”
“哈哈哈哈哈,那位大姐姐好厲害,單身拎人欸”
“胡說,怎麼可能,別看了,娘親帶你去吃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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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江裏子走進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