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荼臨自然是發現了眼前男子的非凡之處,恐怕對方並非是什麼尋常人,雖然年歲看似與自己突破之前相差無幾,但實力,卻是差地遠。
既然如此,荼臨自然要尊稱對方一聲“前輩”,以“晚輩”自居。
“唔荼臨?你姓荼?怎會如此?”那男子搖了搖頭,手持鐵扇,似是在回憶著什麼,道:“三大古族,就算仆人奴婢,這些人中,都不曾有荼姓之人。”
“更何況,荼姓之人,在以往,該還隻是一個部族而已,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山村的規模,少有人煙,恐怕在那個時候,還不曾接觸修煉,都隻是尋常百姓而已。”
“時間更久一些的話”那男子抬頭望著一片漆黑的“空”,似乎是在追憶著什麼,道:“清瀧煌”
“這兩大古族還沒有衰落之前,也不曾有荼姓之人,這可真是怪了怪了”
那男子突然回過頭來,對荼臨問道:“你姓荼,你祖上,可有外姓之人?或者你的祖上,是否曾有過改姓?”
“前輩,晚輩祖上,便是為荼姓,世世代代,皆為如此。”
“晚輩的家族,於儀火界之內,也並非是什麼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是無名卒,也不足為過。”
“晚輩這半生,一直守護涼山城,作為涼山城的城主,為大武王朝鎮守疆土,直至不久前與入侵儀火界的大荒族之人血戰,本該已經死去,卻不知為何出現在此地。”荼臨抱拳,對那男子道,幾乎是把他能的一切事實,盡皆概括了出來。
因為,荼臨察覺到,自那男子的話語之中,似乎可以看出,他像是早就隱居世外,是一位世外閑人,對於儀火界內發生的一切,都不知曉,就連大荒族入侵一事,怕是都不甚了解。
但此人,年歲看起來並不是很大,也不該如此才對。
“儀火界?大荒族?大武王朝?不對不對不對”那男子聽聞荼臨的話,連連搖頭,道:“這位友,我且問你,外麵,現在是什麼紀元?古境之主,又是何人?萬界的盟主,傳到了哪一代?”
“啊紀元?古境之主?萬界盟主?”荼臨聽聞那男子的話,卻像是聽書一般,他自認算是整個雲海山脈,甚至是儀火界內的博學多才之人,可一聽這男子的話,卻總是一頭霧水,不知所雲。
但是眼前這人,卻根本不想是在忽悠荼臨,也根本就沒這個必要,荼臨隻得如實所。
“前輩晚輩實在是慚愧,對於前輩所言,晚輩活了四十餘年,卻都不曾聽過任何人提起過,自然就不知半分了。”
“隻是如今,我所生存的儀火界,具體劃分的話,算是下界,而大荒族,則來自於上界,至於,為何如此劃分,當初又是如何劃分的,晚輩則是一概不知了。”
“至於什麼紀元古境之主與萬界盟主等,晚輩從未聽過有這等稱謂與名號之人,無法告知前輩,晚輩慚愧。”
“嗯”聽聞荼臨的話,那人似是歎了歎氣,張口想要再些什麼,卻是沒有開口,他望著荼臨道:“嗬嗬友不必自愧,或許是因為我們這些老家夥被困在這裏太久了,外界如何滄海桑田,如何千秋萬載,我們都無從知曉。”
“算一算,於此地,已是有將近百萬年甚至是千萬年,不曾見到有人來過了,我們困在這裏,無法與外人接觸,可也能算是井底之蛙了。”
聽著眼前之人的話,荼臨的心中,有著不出的震撼,此人口中所述之事,總感覺與自己的生平所經曆之事,都不在一個次元,等級相差太多,所以兩人之間,才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那人口中動輒就什麼紀元,還自己在這裏至少也有百萬年千萬年,這根本不符合荼臨的認知,就算修為再怎麼高強,他也不曾聽有人可以活數萬年以上,就更不要百萬年千萬年了。
可眼前之人,根本就不像是在大話,事已至此,自己很有可能身死了,對方就算是吹牛,是在誆騙自己,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