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先前異色重瞳男子帶他前行,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前進,也不過是隻動用了肉身的力量,荼臨不曾從他的身體上感受到半絲靈力波動。
但現在,荼臨卻確信,那棋盤,是用靈力催動而成,十分精細,雖然用量並不龐大,但要長此以往保持下去,確實很難做到的事情。
更何況,那棋盤更是超過一般圍棋棋盤的規模,怕是足有百倍之大。
棋盤上,有黑白兩色棋子,因為棋盤變大的緣故,每個棋子,都有將近一人之大,這棋盤,想來就是先前那個男子提到過的“凋魈棋局”了。
雖然這棋盤確實是大了一些,但是荼臨還是多少察覺到了一些與眾不同,具體的雖然不上來,但他總覺得這棋盤與棋子有幾分詭異的地方。
或許,於這一個類似於亂墳崗的地方,竟有人安靜地坐在其中,還在研究棋局,這件事本身,就足夠怪異了。
不過,據荼臨來此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見到了太多不正常的事情了,到現在再見到什麼,想必也會已經見怪不怪了
“新的對弈者嗎?”棋局之前的男子沒有回頭,背對著荼臨二人,開口道。
他的語氣十分平緩,不急不躁,像是一潭湖水那樣,波瀾不驚,又像是一滴水,自湖的中心落下,漸漸擴散開來漣漪一般,話聲音不大不,卻像是能夠傳到千裏之外一樣。
聽聞他這一句話,荼臨的心中,竟然是莫名地平靜下來不少,比起之前心中的焦躁,自己仿佛入定了一樣,心中怕是莫名多出一種禪意,令他有種不出的感覺。
雖然他並未因這個人的聲音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但卻有著莫名的親切感。
雖然此地荒涼與詭異,滲人的死氣布滿了這幾乎整個大陸,但荼臨竟在此時有一種安定而平靜的感覺,這種感覺,硬要的話,就像是常年在外的遊子,終於返還到了自己的故鄉一樣,令荼臨竟然深感懷念。
“這種奇異的感覺究竟是怎麼回事”荼臨暗自低語,就算是在涼山城,和蘇芷容在一起的時候,他都不曾這樣過,在這裏就好像他回到了真正的“家”一樣!
呼
荼臨隻感覺有一陣冷風刮過,又似乎是被什麼人在注視著一樣,令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來不是”那身穿黑衣,盤坐在棋局之前的男子如此道。
荼臨沉默,雖然不知道對方使得什麼手段,但他可能隻在刹那間就得知了自己的跟腳,畢竟,自己的魂光就那麼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外麵,但凡是一些有手段的人,甚至可以知曉荼臨這一生的全部記憶。
“唔奇怪莫非此人與你來自同族?”黑衣男子到,顯然是在與異色重瞳男子講話。
“哦?何來此問?”還不等異色重瞳男子先行發問,就聽到對方這麼,這讓異色重瞳男子心中頓然生出一種期待之感,莫非他與荼臨之間,真的有什麼淵源不成?
“因果線太淺,若要探查下去,也隻會引來大恐怖而已”黑衣男子沉默半晌,終於開口。
“更何況,據我所知,汝之一族,就算沒有被滅族,也該沒有後人才對,眼前之人,雖與你多少有些因果,但卻可,忽略不計。”
“相隔年代太久遠了加之被困在這個地方,我無法強行推衍,不然的話,就連我都可能灰飛煙滅。”不等異色重瞳男子開口懇求什麼,黑衣男子直接如是開口。
“”異色重瞳男子開了開口,想要些什麼,但終於什麼都沒有出。
荼臨見到這一幕,也隻是暗自歎氣,他驚歎於黑衣男子推衍機的手段,但卻又絕望與無法探查出來的真相,不過,不論如何,對於他一個將死之人來,什麼都不會太重要。
漸漸地,荼臨的魂光開始消散,他知道,就算異色重瞳男子先前使出手段,想要強行為他續命,不過也隻能堅持半晌而已,現在時間已到,什麼都不能阻止他的死亡,他正要於這片地間徹底消散。
既然來到了這個地方,荼臨還是心有不甘,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