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可以幫助你,不過,卻要你先幫助他完成一件事情”異色重瞳男子歎了一口氣,而後開口道。
“是什麼事?”荼臨問道,他實在想不出來,就憑他自己現在這樣的狀態,要怎麼才能夠幫黑衣男子完成什麼事情。
實話,就荼臨自己認為,就算自己現在處於全盛狀態,加上整個涼山城所有可以動用的人力物力,都幫不上黑衣男子什麼忙。
他甚至覺得,就連先前那個幫助自己突破的黑袍老者,恐怕都遠遠觸及不到眼前這個黑衣男子所在的境界,相差太遠。
荼臨感覺,自己麵對那個黑衣男子的時候,雖然他從始至終都在背對著自己,但他卻覺得,自己像是在麵對著一段曆史那樣,自己像是在麵對著一段悠久古老的時光那般,給與自己的壓力太大了,那是不出來的壓製,是從靈魂深處就存在的,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掉這種感覺。
這就像是高位者對於低位者的一種俯視,如同黑衣男子是君王,荼臨隻是個的奴隸一般,君王與奴隸之間,身份的差距,猶如鴻溝,是差地別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可以彌補的上,現在的荼臨,麵對的就是這樣的差別。
“陪我下完這局棋勝過我,我就可以幫你完成三件事”黑衣男子輕語,言出法隨,每出一個字,荼臨甚至能夠感受到這些墓碑都在動搖,像是呼應黑衣男子所的話那般。
黑衣男子,似乎不隻是向荼臨在話,更像是對萬古前的其他人在,他的話語,似是可以穿越無窮時間長河,到達萬古歲月之內的任何地方。
荼臨以為這是他的幻覺,現在他隻剩下魂光,實在是不能察覺到別的什麼。
不過這種感覺很玄妙,讓他竟然有一種不出來的懷念之感。
“這”荼臨為難,更多的,是絕望,他現在所剩魂光隻剩下不到十分之三四,眨眼間就要徹底消失了,看那由靈力化成的棋盤與黑白兩色棋子,他隻感覺像是在看書一樣,根本無法窺得哪怕一絲其中的奧妙,更不要提與黑衣男子對弈,並且戰勝他了。
“前輩!晚輩實在不精棋藝晚輩隻希望,前輩能夠拯救無數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他們命不該絕!”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是前輩肯出手的話”荼臨張張口,想要繼續些什麼,可卻發現,自己的魂光就快徹底消散了,自己居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出來了。
從頭到尾,那個黑衣男子,都在一直背對著自己,從來沒有回過頭來正視荼臨,或許在他的心中,荼臨不過是這千萬年歲月以來出現的一隻螻蟻而已,根本沒有必要去過多理會。
或許對方,其實從心底,就沒有想過出手幫助自己,於情於理,對方都沒有任何出手的必要,就算出手幫助,也不會得到任何的好處,在他的眼中看來,或許涼山城之下的機緣,甚至是儀火界之內的所有生靈,都不過猶如塵埃一樣而已。
“!!!!!”荼臨心有不甘,他想要怒吼,但卻太過虛弱,他現在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失去了五感,什麼也感覺不到。
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都沒有等來任何的奇跡,荼臨的最後一抹魂光,徹底消失在這地之間!
荼臨的魂光消散,從這一刻起,荼臨算是真正死亡,就連魂光都不剩下,再無任何複活的可能!
雲海山脈內涼山城城主,荼臨,可悲可歎的一生,終是在這一刻徹底結束!
“他本來生命無多,你又何必給他那點可悲的希望”異色重瞳男子歎息,知道黑衣男子雖然不是故意為難荼臨,但,千萬年過去了,與黑衣男子對弈的人,曾有近幾十人,但那些人,不論生前境界如何,不論生前棋藝如何,都是不能在這個棋盤之上,勝過黑衣男子。
哪怕黑衣男子讓了三手,也無人可以望其項背。
“規矩是我定下的,沒有人可以例外,就連你也不可以,不是嗎”黑衣男子淡淡地道,依舊沒有回過身來,就算荼臨的魂光在其麵前消散,對於他來,就如同在自己的眼前死了一隻螞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