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不是正常人的心理,扶青蘇如果不是腦子壞了,就該是見識短淺,或是不知死活,簡直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自己的頭顱和脖子差一點點就分家了,他卻一點教訓都不吃,還那麼大意囂張。
但這種可能性似乎更,他畢竟是從大武王朝之中成長,就算真的沒有經曆什麼生死戰鬥,都不該如此輕敵才對,知道大地大,人外有人,更何況是來自於上界的,有著赫赫凶名的大荒族。
事實上,這一點,扶青蘇的心中比誰都清楚,先前自己被那麼偷襲,險些就連性命都丟掉了,那是他自己的命,他當然比誰都要在意重視,也讓他重新審視自己,不再那麼輕敵大意,變得心謹慎了起來。
但是莫名其妙的是,他隻感覺自己一身熱血沸騰,就算自己差點被殺,他卻想放聲大笑,就算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卻難以控製自己的身體,不是向後方逃跑,也不是尋求掠星的幫助,而是衝向更夜,要與他近身搏殺。
這簡直有悖常理,就好像扶青蘇是占盡優勢的一方,好像是他之前差點秒殺掉掠星一樣,現在才會有這樣乘勝追擊的姿態,但很可惜,事實卻不是這樣,而是完全反轉的樣子。
雖然,這種種一切,都不像是正常人的反應,誰都不可能會這麼做,但若是發生在扶青蘇的身上,反而一切都的通了。
隻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戰鬥,並且不曾被武皇與他的皇兄指點修行,所以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態為何會這麼良好,戰意竟然會那麼濃厚,那麼熱血沸騰。
他畢竟是武皇的親生兒子,雖然不被承認,被冷淡,與他的皇兄差別對待,但他的身體之中,到底流淌的還是武皇的血脈,那是於儀火界之中,就可以是高人一等的血脈,與凡人是不一樣的,這也是武皇之稱,“武”之一字的來源,他的血脈很強,若是能夠被完全激發出來的話,未必就比不上這些境界修為於萬夫長之中的大荒族。
雖然他的血脈的成長性比不上大荒族的血脈,但在這種層次的戰鬥之中,卻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隻是需要對這種血脈的熟練度與掌控的多少而已。
但顯然,扶青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血脈與其他人有什麼不同,然而他的確是有一種很明顯的感覺,在自己負傷之後,自己的感官的靈敏度都是上升了一大截,若是更夜故技重施,還想要這麼對付自己的話,他肯定無法得手,自己甚至還能夠還擊。
他的身體有一種沸騰的感覺,溫度甚至還在不斷上升,他的皮膚開始泛紅,毛孔開始張大,冒出絲絲縷縷的,如同蒸汽一般的氣體。
扶青蘇身體突然之間出現這樣的變化,也盡收更夜的眼底,先前他偷襲扶青蘇,已是沒有什麼保留,自身的速度已經催動到了極致,但他攻擊手段的殺傷性,自然比不了穀陵那般聲勢浩大,也沒有那般力若千鈞,顯得遜色了一些,不然真的可以讓扶青蘇的頭顱搬家。
“可惜沒能一擊製敵,讓他有了一定的緩衝時間現在再像之前那樣出手,恐怕成效甚微”更夜懸空而立,他的左手手掌,此刻化作利刃,被靈力所包裹,先前出手,已是傾盡所有,畢竟扶青蘇雖然大意,但他們兩人境界畢竟相仿,肉身之力與反應能力不會相差很多,先前更夜速度很快,其實是透支了他腿部的力量,現在他隻感覺腿部酥麻,知覺都不很是靈敏,恐怕類似先前出手,隻能在動用兩三次左右,不然的話,還不等他斬殺扶青蘇,他的腿倒是很有可能廢掉。
能夠讓扶青蘇都反應不過來的速度險些斬首,已是展現出了更夜的實力了,那一手刀的威力,恐怕就是劈在涼山城的護城法陣上,都能劈出一道裂痕來,更不要是扶青蘇的脖頸了,根本沒有可比性。
雖然正麵硬碰硬,不是更夜所擅長的領域,但他畢竟先前險些得手,讓他增添了不少自信,看出眼前這個青年人,就沒有什麼戰鬥經驗,就算有一定的實力,那也是更夜本身所占據優勢,稍後將其拉入自己所擅長的領域,未必就不能夠將前者擊殺。
“你就這麼點本事不成?真是讓我失望!”此刻,扶青蘇在自己的傷口處敷上了一些傷藥,先前那血淋淋還在冒出鮮血的傷口,已是在肉眼可見地愈合,之前那一道傷口,雖然看起來可怖致命,但若是有大武王朝的傷藥療傷,隻需片刻,就可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