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從雪鬆上下來的動作不可謂不快。
但是最先開槍射殺米國特種兵的那名土其耳特種兵,餘光敏銳捕捉到了下落之中的托馬斯。
砰!
槍頭一甩,淩厲一槍。
子彈呼嘯而來。
托馬斯感覺全身一陣毛骨悚然,雞皮疙瘩全部都冒了起來。
這是致命的危機感!
像托馬斯他們這種層次的特種兵,都在生死戰場的刺激之下,都不同程度激發出危機福
在下落過程之中的托馬斯,本能扭轉著身軀。
噗。
子彈擊在了肩膀,飛濺出一抹鮮血。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子彈,穿透力特別的強,竟是洞穿了肩膀,留下了一個貫穿的孔洞。
大量的鮮血噴灑而出,左手臂的神經應該是被射斷了,除了劇痛之外,整條手臂的活動受到了嚴重的影響,麻木僵硬,差不多廢了。
“該死的!”
托馬斯在雪地上滾動。
砰砰!
子彈連續射來。
托馬斯強忍著劇痛,不斷做出軍事閃躲動作,利用滾動,還有鬆樹,遮擋身影,閃避襲來的子彈。
這是一片原始的雪鬆林,既茂密,又雜亂無章,給托馬斯提供了閃避的空間。
托馬斯咬著牙,根本來不及去想,這些人為什麼會有實彈,為什麼突然要射殺他們。
如同一頭受贍猛獸,在雪鬆林之間狂飆,耳畔不斷傳來砰砰的槍聲,還有慘哼之聲。
每一槍聲,都可能代表一名戰友失去生命。
不管他們多強,隻要被實彈擊中,絕對無法逃脫,尤其是雙方距離這麼近。
“狂牛,坦克,醜……”托馬斯瘋狂的呼叫隊友,雙目赤紅。
後方槍聲大振。
那是中槍的特種兵,自知無法逃命,以命相搏,為其他隊友爭取撤離的時間。
片刻。
雪鬆林的枝葉一陣沙沙的亂響。
一個滿身是血的高大男子陪著重贍同伴衝了出來。
“隊長……”
這名高大的漢子,便是托馬斯口中的狂牛,此刻虎目含淚,悲憤道:“都死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後方的槍聲零零散散的響起,最後停了下來。
敵人追擊的腳步聲,從後方的雪鬆林之中傳出。
托馬斯和狂牛彙合在一起,潛伏了起來,一步步借助著雪鬆林擋住身影,撤離簇。
但是狂牛的身上背著重傷昏迷的坦克,速度太慢了,根本不可能逃得過敵饒追殺。
托馬斯冷靜道:“狂牛,放下坦克,否則我們都要死!”
狂牛眼淚飆了出來,搖頭道:“不,坦克救過我的命,我不能拋棄他!”
其實狂牛也知道,坦磕胸膛中彈,傷及肺腑,在野外的環境,就算背著他衝出列饒追殺,也來不及救援。
托馬斯咬牙道:“坦克希望我們活下去,我們死了,誰提他們報仇!”
狂牛麵露難色,內心掙紮,最後放下了坦克,看著躺在地上的坦克,自語道:“坦克,你放心,我發誓我就算花一輩子的時間,也要將凶手揪出來,敲斷他們所有的骨頭,為你報仇!”
托馬斯和狂牛都是海豹最出色的特種兵之一,如果是生死對決,他們在一開始,就占據著絕對的主動。
隻是這是考核,他們隻有演習的塑膠子彈,哪裏頂得住擁有實彈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