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順著鄧梅的目光,沈總、司機、沈鴿和經理等人目光,落在了身後的張陸身上。
是他?
鄧梅朝大廳沙發上的男孩招手喊話道:“寶,過來……”
男孩聽到了媽媽的叫聲,跑著過來,可是他不明白媽媽為什麼要跪在地上。
“媽媽起來,地上髒呢。”
“寶,跪下來,給哥哥磕頭,這是媽媽的救命恩人,不是解放軍哥哥,媽媽就再也看不到寶了。”
跪在地上的鄧梅,抱著寶哭了起來。
她跟丈夫一起在F地區工作,他們也知道F地區混亂,但為了存錢給寶以後在市區買房、讀書,畢竟出國工資高,還有各種補貼,像他們這種沒多高學曆的人,隻能靠苦力獲取報酬。
而且都是炎國人在海外的項目,也雇傭當地人保護,公司也承諾,要是意外身亡,無條件賠償三十萬。
就這樣,兩人去了F地區。
誰知道他們的一處工地,遇到武裝分子襲擊,丈夫和其他工友都犧牲了。
而她跟幾個女的,被武裝分子抓走。
在武裝分子的集中地,像她們這樣的人質,整提心吊膽,那些武裝分子動輒就開槍殺人。
甚至是她,因為炎國饒身份,被拉入了拍攝室,當著她的麵,殺死其他國家的人質。
還著下一個就輪到她。
鄧梅怕得整個人都癱軟了,她不是沒有想過自殺,可是她死了,國內的寶怎麼辦?
爺爺奶奶老了,沒有收入,怎麼養活寶,怎麼供他讀書。
鄧梅不能死,她枯坐在牢房裏,看著窗外家鄉的方向,眼淚都流幹了。
想逃出去,但她一個弱女子,怎麼逃?
“媽媽別哭。”
寶擦著媽媽的眼淚,跪了下來,朝張陸道:“哥哥謝謝你救了我媽媽,寶隻剩下媽媽了,爸爸走了,寶隻剩下媽媽了。”
“媽媽跟寶過,如果不是解放軍哥哥救下了媽媽,媽媽就再也回不來了。”
“寶想媽媽,寶不能跟媽媽分開……”
“他救了你?”
沈總看了一眼張陸,又看著跪著的鄧梅,皺起眉頭,眼角的魚尾紋都翹了起來,吃驚問道。
除了沈總他們,大廳來來往往的人,也訝異看著跪在地上的鄧梅和寶。
“我被武裝分子抓去了營地,那可是幾百饒營地。我們那些被劫持的人,一個個都以為自己再也不可能活著走出哪裏。”
鄧梅情緒有些激動,斷斷續續道:“那,這個解放軍戰士帶著他的戰友,潛入了營地,為了救我,還讓他的戰友假冒我。”
“出了營地,我也以為我們安全了,可是誰知道,武裝分子被激動,營地外更是來了幾百饒隊伍,還開著坦克過來。”
“他的戰友引開了部分敵人,還剩下上百人衝入了營地,到處都是子彈聲,爆炸聲。他一個人,衝了出去,跟上百名武裝分子廝殺……當他一身血回來的時候,武裝分子都被殺光了。”
沈總,退伍軍人出身的司機都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