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前的一叢花木,也早已被傅子纓和明子合力鏟了,栽種上應季的蔬菜。
傅子纓提著水桶沿著菜地一壟一壟的澆過,許久才直起腰來,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王妃,您怎麼做這個,快放下,交給明子來幹吧!”明子正從後山背柴回來,見到這一幕,忙摘掉自己背上的柴火,過來搶傅子纓手上的瓢。
傅子纓錯身避開,“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再叫我王妃,就還像以前一樣,叫我公子吧!”
“是明子糊塗忘記了,公子放著吧,這些粗活明子來做!”
“不用!”傅子纓似是歎了口氣,“如今傅氏一族算是倒了,我原本也是死罪之人,能活著就已萬幸,你別再拿我當嬌貴的看待了!”
明子抿了抿唇,知曉勸不動,便又從廚房裏拿了一隻瓢,“那明子和公子一塊幹!”
傅子纓沒再拒絕,兩人幹活也快,彼此也有個說話的不覺無聊……
“公子,瑾親王她……離京也有兩個多月了吧!”明子試探地詢問,他心中期盼的還是希望傅子纓和慕辭軒重新和好,畢竟他從小跟著傅子纓一塊長大,傅子纓的心意他再清楚不過了。
明明都惦記著對方,卻鬧成這個樣子,雖然女皇的命令不可違抗,但法子還多的很,明子總覺得傅子纓這樣輕言放棄太過可惜!
乍一聽得明子談起赫連瑾,傅子纓手下動作不由一頓……他的禪房周圍還應是潛伏著赫連瑾派來保護他的人,若是叫赫連瑾知道他還惦念著她……
傅子纓故意冷下嗓音道:“她走多久與我有什麼相幹!”說罷,將手中的瓢扔回水桶中,竟是扭頭回了禪房,重重的關山了門。
暗處的影衛門俱是被這一聲驚得縮了脖子……不由得為遠在邊關的瑾親王可歎,王妃怕是真的記恨上王爺了!
傅子纓回到房間,一個人悶悶的始終靜不下心來,赫連瑾離京出征邊關,他如何會不記掛,他每日隻能讓自己更忙一點,才不會去想赫連瑾,不會去擔心赫連瑾。
現在算是徹底破功了!
傅子纓不由得長歎一聲,終是又執起了一串佛珠,跪到菩薩麵前,默默誦著經文,替赫連瑾祈求平安……
在讀到第三遍經文時,傅子纓卻是忽然感覺手上一空,不期然間,手中的那串佛珠竟是散了,丁零當啷墜了滿地。
傅子纓頓時一慌,佛珠斷掉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忙一顆一顆撿回來,細心地收攏到一塊,再虔誠地向著菩薩祈求……心中不停地默默念叨:請菩薩萬要保佑赫連瑾的安全,信男願以十年壽數相換!
……
與此同時,邊陲之地,早已提前進入酷寒之時。
西戎所處之地終年苦寒無比,赫連瑾此刻亦明白他們何故屢屢侵擾女尊國境了。
但明白不代表同情,利益衝突時,赫連瑾的心軟大度隻會讓女尊的百姓受到苦楚,所以,赫連瑾自率領銀甲軍抵達邊關之後,便大舉進攻西戎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