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生活很無聊,看似寬闊的VIP病房,卻因為有門外守著的層層保鏢,傅纓便覺得連空氣呼吸起來都是緊張壓迫的。
其實細想想,這裏與家裏的生活也沒什麼區別,他仍舊可以捧一本書,在病床上靜靜地翻閱著……
傅纓也如此做了,一顆心潛在書本的世界裏,地之大,任他這顆不算康健的心髒任意馳騁。
“咚咚咚”的窗戶玻璃被敲擊的聲音,傅纓猛的回神,有些不可置信地往窗台那邊看去……
是賀瑾的笑臉,此刻穿著精幹的黑衣,身上墜著鋼索由樓頂吊下來,正好停在他的窗外。
“咚咚咚”,她看著他一直在笑,又敲了敲玻璃提醒他該給她開窗戶了。
傅纓這才反應過來,第一次表現得有些急的從床上下來,趿拉好鞋子,步子有些大地走到窗邊,快速地打開窗子……
賀瑾成功地跳進來,看她解身上的裝備,傅纓心有餘悸地看一眼樓下,這層的高度叫他有些眼暈,現在見賀瑾平安站在他麵前,還有些心有餘悸。
“你怎麼……”
“我想你了啊!”也不管傅纓問的是什麼,賀瑾便厚著臉皮這般答話。
傅纓便笑了,有些無奈,有些歡喜,還有些……刺激!
是了,刺激!
這樣的詞彙以往絕對不被允許出現在他的生命鄭
傅纓拉著賀瑾遠離窗邊,VIP病房裝修得同星級酒店也沒什麼差別,他可以隨意地請她坐下,“原本想問你喝什麼的,但我這裏除了白開水就隻有牛奶了!”
賀瑾便極盡所能、無時無刻地不在撩美男,笑容過分甜美地道:“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傅纓低頭莞爾,倒了兩杯清水過去,“我不喜歡喝熱牛奶,可是熱牛奶對我的心髒有好處,我便不得不每都要喝……所以,你陪我喝白開水吧!”
提到傅纓的心髒,賀瑾便有些振奮不起來了,來之前她特意叫峰調查過了,傅纓的心髒病情不算糟糕,但絕對不容樂觀,一直都是心翼翼地活著,每日的作息都被強製安排這著,枯燥乏味!
“偷姐,啊不,我該叫你什麼名字呢?”
賀瑾一愣過後,笑容便恢複了燦爛,“叫我瑾吧!”
也不知是不是叫她“瑾”這個單名太過順口,順口到他都懷疑他曾經是不是非常熟悉這個名字一樣。
目送著賀瑾再次從窗口的位置吊了鋼索爬上去,傅纓一個人重回安靜,躺在病床上,心中默念了這個“瑾”字好久好久,久到睡夢中,也是他穿著奇怪的裝束,不停地追逐著她的身影,喊她瑾的模樣……
……
深夜開離醫院的汽車內,峰一邊駕駛著車輛,一邊時不時偷瞄賀瑾一眼。
“你想死我可不想跟著你一塊陪葬,目視前方好好開車!”
賀瑾是閉著眼睛出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