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三位種子、四詩題點(1 / 2)

如果陳在的話,無論他是不是跟江森抱有同樣的觀點,也讚一下江森“頗具慧眼”了!

這首《蘭花草》,正是改編自胡適的白話名詩《希望》,隻是改了原文後麵幾句:

眼見秋到,移花供在家;

明年春風回,祝汝滿盆花!

要這叱吒風雲、大名鼎鼎的胡適先生,近現代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打牌”“胡適之呀胡適之”還成了熱門梗呢),可他的作品真正為大眾所熟知的並不多。

這首《希望》的詩可能是流傳最廣的一個。

而改編來的《蘭花草》的歌,也是所有人都會唱,可問你這歌誰唱的——你可能又答不上來。

因為太多人都唱過啦!

而這個聽的這種版本,那個聽的那個版本,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

為啥大家都翻唱呢,還不是和江森一樣,覺得這個調清新、質樸、深情,而且琅琅上口、很好聽嘛!

雖然江森不覺得這首的詞多麼出彩,可事實上還是有名堂的,胡適是最早用白話寫新詩的作者之一,提出“解放詩體”,“話怎麼,就怎麼”,打破五七言的束縛,可貌似都被批評“平直淺陋,缺少詩味”。

唯獨這篇曆來評價都不錯,因為融入了愛打牌的胡先生真情實感啊!

這裏麵的蘭花就真的和張九齡“蘭葉春葳蕤”裏麵的意象參差仿佛了,也是一種“比興手法”。

當年胡適學成歸來,也帶著一株美其名曰自由主義的“蘭花草”,他千裏迢迢不辭辛苦把它帶回來,種到中國的土地上,心地嗬護,殷切地期待它開出花來,可他不知道,“我大清自有國情如此”,不是所有東西都能照搬照套的,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國人壓根不吃。

所以隻能“一日看三回,望得花時過;急壞看花人,苞也無一個”了。

從詩的名字是《希望》,而不是《蘭花》,就知道這絕不是過分解讀了。

因而雖然國人對胡適的思想不大接受,可這首詩裏對生命的期待與珍惜卻讓人感同身受,也就這麼流傳下來了。

江森幫季蘭姐姐出謀劃策,讓她唱這首詩——可是江森並沒有二公子那種忽悠饒本事,也沒有人告訴李季蘭這簡單詞句下深刻的內涵,因而季蘭姐姐搖頭否決。

江森越發急躁,他自覺一直幫不到季蘭姐姐的忙,自責良久了,好不容易有機會了,怎麼可以錯過呢?

兩人有一些爭執,李季蘭也在猶豫,調子確實蠻好聽的,可就是覺得用在這裏不合適啊!

他倆意見不一,卻把劉昭陽在一旁看得暗暗欣喜,故作訝異道:“今沒有了陳萇來幫,赤練仙子看來是一首歌都唱不出來啊!”

她看到兩個人爭執,故意煽風點火。

了“蘭花”是送分題材,要麼唱,要麼不唱——反正唱了評委不會給高分,除非你是特別奇絕的詩句。

看你倆拖拖拉拉的樣子,肯定也不會是啥好詩了,要不然也不會有爭執了。

連這種吃力不討好,純粹不讓人無可表演的題材,李季蘭那邊都要爭一爭,讓心思敏銳的劉昭陽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陳十一郎真的參與不了!

李莫愁也是真的沒有詩可以唱了!

劉昭陽這麼一感歎,花船上其他人也都反應了過來,李莫愁今日的確低調得有點過分,其他爭冠者,雖然也都一致在前麵的幾站中沒有出手,可免不了評點幾句競爭對手們的詩。

唯獨李莫愁,今日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