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東南第一宗師”都這麼,眾饒敬畏之情就更深了。
不過劉隱士卻並沒有在意眾饒褒獎,衝王昌齡示意“見笑”,又看向了紹生。王昌齡也看向了紹生。
顯然,隻有他倆人對這首詩的弦外之音洞若觀火,一清二楚,隻是不知道這專愛“剽詩竊文”的夥何以言對。
紹生沉默了一會兒,叉手道:“我也作一詩,回贈前輩。”
劉隱士點點頭,示意他吟來。
紹生平靜地平視對方,低沉嗓音道:“
我今是非兩俱絕,百巧百中不如拙。
寂然無複一念邪,此誌不回端截鐵!”(押入聲韻)
劉隱士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
把一旁的陳看得抓耳撓腮,愈發不解!
啥玩意啊?
從來都是陳出謎語讓別人猜,哪有別人給陳打啞謎啊!
“二位前輩,各位君子,紹生告辭!”叫上稀裏糊塗半的香爐,紹生離席而去。
“哎,怎麼走了啊!你倒是接著抄啊!”陳還在琢磨劉叔叔和紹生到底在玩什麼花樣,見紹生走了,也沒個人攔,格外生氣:老子還沒拆穿這子的真麵目呢!
撥開人群,踏步去追。
其他人也不知道這紹生是犯了哪門子的病,最後吟的這四句也是枯澀難懂,令人費解。
陳邊追邊想:看這樣子,是劉叔叔寫詩警戒紹生,不可再做文抄公,然後紹生這回被你抓住了算老子倒黴,
但“男兒到死心如鐵”,下次老子該抄還是抄?
是這樣嗎?
陳稀裏糊塗,心中大罵:沒理由紹生能懂的東西,我聽不懂啊!
我可是神機妙算諸葛,百無一錯智多星啊!
“紹生!”衝出樾樓,追了半條街才把他主仆二人追到。
二人回頭看到氣呼呼的陳,十分意外,香爐訥訥道:“陳萇……怎麼在這?”
還是一副讓人看不懂的廝打扮,穿得還沒有香爐身上的衣服好呢!
先前自家公子雖然沒有入選十大名詩,可形勢可是一片大好,不知為何就忽然急轉直下,惹得他避之不及!
都走出來了,香爐還在抱怨呢!
是那個村夫打扮的老漢,了什麼了不得的話麼?
不過,現在看到討厭的陳十一郎也在現場,香爐反而慶幸撤兔及時了,有這子在,肯定要攪出一點事端來不可。
走得早,走得好啊!
陳就是氣他走得太早了,我今還沒得到借題發揮的機會呢!
“著急走幹嘛!接著作詩啊!接著抄啊!正麵剛啊!是爺們不?別慫啊!逃跑算什麼!”陳硬著脖子,挺著腰杆,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
“嘿!你別得意!我家公子是怕你麼?你算哪根蔥?我家公子是給前輩宗師麵子!”香爐也把腰杆一挺,輸陣不輸人。
紹生示意香爐淡定,微微笑:“陳兄別來無恙否?”
“好得很!”陳哼道,勾勾手:“甭廢話,跟我回去,將閣下的剽竊事實供認不諱!”難得人證物證都在,不讓你磕頭認罪老子不姓陳!白受這連月來的奔波之苦了!
紹生和香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了,把雙手一攤:“陳兄笑了!哪有此事!”
陳成撇嘴,懶得跟他們打嘴皮官司,一副“你心知肚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