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到自己的詩是一首“男女青年的感情”的詩時,全場的人都大眼瞪眼地看著他,氣氛陷入了微妙的尷尬。
六少也看著陳成,有些手足無措地試探道:
“那個,夢見哥,我們幾個……要不要回避一下啊?”
一般來,陳成對於少兒不夷內容管控是十分嚴格的,與七少的談話從來不開車,每次都順利抵達幼兒園。
陳成想了想,道:“嗯,你們幾個……也可以聽一下。”
反正你們幾個大不大,也不了,最的蔣飛現在恰好不在,那就完全沒有問題。
一聽到自己也能第一次當麵聽陳成講“男女青年的感情”詩,六個可愛都有些激動,遇到“少兒不宜”還真是難得呀!
“哼!我就要看看這廝又要搞什麼名堂!”王才子撇嘴。
“別到時候又像之前在始安城一樣,犯眾所周知的低級錯誤,那可就貽笑大方了!”江師弟被陳成貶低得不輕,豈是心高氣傲的少年人所能忍受的!咬牙切齒要把陳成的所有毛病都大加撻伐一番!
“放心吧,我以為是超不過王師弟這首詩的。”張師兄道,即便有王才子本人和江師弟拖後腿,可畢竟有他和吳師兄給這首詩打下的良好底子,他壓根不認為陳成的選材方向有什麼可取之處。
吳師兄因為被陳成大加讚賞了他的“雲陰銜日黯,地氣接黃”,心中美滋滋的,不僅飄飄然,所以他啥也沒。
“那各位準備好了喲,”陳成揮手道:“我有一詩,請諸君靜聽!”
仙姐姐看著他,眼睛裏亮晶晶的。她隱約感覺,陳成這首詩跟自己有些關係。
隻見信步走到眾人麵前吟誦道:“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
郎扛瓦罐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閻摩那,兩無嫌猜。”
嗯?
陳成才念了兩句,眾人就都露出一臉“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怎麼與想象的畫風不太對啊?
而且是不是離題了?
不光是與奎師那(克裏希那)看不出聯係,與你所的“青年男女的感情”也不大相關吧?
聽起來,好像是兩個幼稚兒童的故事:
記得我頭發初到前額的時候,常常折一枝花朵在門前嬉戲。
郎君總是扛著瓦罐前來,而我就繞著交椅假裝去把玩青梅。
長期來我倆一起住在閻摩那河邊,真無邪相互從不猜疑!
你看看,哪裏有竺元素,哪裏有青年男女!
分明是倆情竇初開的屁孩嘛!
不,應該隻有一個,女孩子像是情竇初開了,扛瓦罐的人像一個鐵憨憨。
陳成沒想到自己抄襲李白大大的《長幹蟹,竟然沒有一炮而響,也是有些汗顏。
要知道,這首詩前六句可是名句迭出啊!
尤其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無嫌猜”,直接就誕生了“青梅竹馬、兩無猜”兩大成語,以後從玩伴後麵結婚的都成“青梅竹馬”了。
陳成也隻是稍微改動了一下,將“騎竹馬”變成了“扛瓦罐”,沒想到畫風區別這麼大,連他自己也有些冷汗。
李白的這首詩呢,據估測可能是早年在金陵期間寫的,但貌似目前並沒有在世麵上流傳,陳成作為詩榜總主編也沒有收錄過這首詩,要是李白晚年裝嫩寫的,也不一定。
不過嶺南的人沒有聽過,那是絕對的,所以他把這詩在今晚拿出來,也完全不用擔心他們他剽竊。
可與剽竊相比,眾人更不接受的是他這令人一頭霧水的敘述,著實理解不能!
麵對眾饒質疑聲太大,陳成隻能暫時停下吟誦,稍微解釋一下道:“好讓諸君了解一下,我這詩呢,並非是以奎師那的口吻的,而是以與奎師那青梅竹馬的拉達的口吻寫的……”
啊!
他這麼一,事情就得通了!
原來“妾發初覆額”的這個“妾”,是奎師那的女朋友拉達呀!
奎師那與“拉達”(Radha)之間的“愛情”還是蠻出名的,直到後世,依然被詩人、音樂家和劇作家們屢屢搬上舞台。
五律派的這些人也是有所耳聞。
傳,閻摩那河中住著一隻五頭龍王,他所噴出的毒液,嚴重影響居民,牧童奎師那,自就很是非凡,展現他的神威將這五首龍擊斃,然後他就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