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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善人回來了?”
聽聞下人的通報,正三口一頭豬的陳成不自覺地雙手發顫——
感覺自己這種騙吃騙喝的行為被主人抓現行似的。
烤豬好吃是不假,葫蘆娃的故事也很好聽。
可是幾個故事,幾首詩,讓陳某人帶著一夥人在莊上吃了N頭豬了!
大善人也太冤大頭了吧?
回頭肯定要責斥莫炎是敗家子啊!
心情忐忑著,還想著怎麼把烤豬藏起來,但莫大善人已經倏忽而至!
“家裏來客人啦?”一聲爽朗的中年男子笑,莫大善人走進飯廳,陳成等人都站起來了,一個個臉上堆著尷尬又拘謹的假笑。
“坐坐坐!你們吃你們的!”莫大善人連連揮手,示意眾人無需慌張。
大善人與陳成先前想象的不一樣。
在陳成的想象中,莫大善人要麼是和電影《劉三姐》裏的地主老財莫懷仁一樣,留著小胡須,七老八十的漢人老頭,妄想著納美貌少女當小妾;
要麼是來宜州前就根據傳聞想象的,一個慈眉善目、瘦瘦小小的中年人,可能還是個優柔寡斷的娘娘腔——否則不好解釋為毛會有莫炎這麼一個任性又廢柴的寶寶,而且莫家的晚輩還多是這個德性!“慈母多敗兒”嘛。
但眼前的莫大善人,不到四十歲,精明強幹,身體結實,身上也是一副宜州普通“土人”的打扮,再次證明電影《劉三姐》漢人地主形象是導演拍腦袋決定的服、化、道。
陳成打量著主人,主人也打量著陳成,仿佛知道這群人中的核心人物就是陳成似的。
主人和煦地向陳成微笑點頭,陳成也禮貌地叉手行禮。
莫動迎過去,主公吩咐了他幾句話,再次命好好招待客人,客人完全可以把莊園當做自己家一樣,隨後大善人就離開了。
“大善人他不一起吃嗎?”
“他這幾天茹素。”
“噢!”陳成等人點頭,再看看自己麵前的大魚大肉,愈發慚愧。
陳成更是頗有愁眉:
在一位素食者的家裏胡吃海塞,無疑是極度失禮的行為。
今晚恐怕就是“最後的烤豬”了!
主人即便繼續供給,自己也不好再吃啊!
“善人並非苛刻的茹素者,”莫動看出陳成的顧慮:“他隻在特定的幾個日子齋戒而已。”
這麼說著,陳成還算能吃得坦然一點。
但梁園雖好,不是久戀之家。
吃也吃了,喝了喝了,廢柴也指導了,大詩師也擊退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是時候離開宜州了。
可是從先前路承允的話中透露,其他幾位大詩師也要來宜州——
這又讓人格外奇怪。
宜州又不是“教化之地”,大詩師們的才華完全無用武之地;
如果是“扶貧支教”的話,他們教的詩詞歌賦對於宜州土人來說也毫無用處。
還不如跟劉仙姑學山歌呢,畢竟“山歌好比春江水”嘛!
第二天一早,陳成梳洗打扮(美男標配),還在琢磨大詩師們來宜州意欲何為時,莫動過來說“大善人有請”。
陳成心中惴惴,頗有些忐忑地去見莫炎老爸,深怕對方計較他“吃光了莊上的豬”。
但是來到莫大善人所在的房間後,卻意外地發現,大善人拿著一堆詩稿,在那裏看個不停。
哈?
“土人”……
還識字?
還會看詩?
陳成正驚訝著,一拍腦袋,看這房間裏的擺設,分明是一間書房嘛!
大善人不但識字,而且養蘭花,而且養豬——
分明是一個土人中的風雅之人嘛!
“陳郎君來啦?”莫大善人站了起來,示意陳成隨便坐,他熱情親近的樣子,又讓陳成受寵若驚。
“陳郎君的詩寫得很好啊!”大善人讚道:“我聽莫動說,你昨天還擊敗了始安來的大詩師?”
“哪裏哪裏!”陳成這才發現,大善人手中的是他們幾個昨天每場詩戰的詩作:“談不上擊敗,也就打了個平手吧。”陳成難得謙虛一回。
“敗不餒,勝不驕,真有大將之風也!”善人讚道:“若莫炎有陳郎君十分之一的心胸,也不至於這般年紀還在胡鬧。當然,你們的閱曆、才學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作為父親,我這也是對他太苛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