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是為了防風,完全可以像你韋家莊裏麵那樣,多修防風林便可以了吧?”吳三輔像是看穿了韋寶的心思,“你這是為了將韋家莊與外界隔開,為了割地稱雄!修建這麼高大堅實的城牆,十萬大軍都打不進來。”
韋寶一汗,雖然他知道,自己修築城牆,一定會給人這種感覺,這不是什麼能隱瞞的心態,但吳三輔是第一個當他的麵這麼說出來的,韋家莊之外的人。
吳三輔和吳雪霞饒有興致的看著韋寶,等待韋寶回答,想看看巧舌如簧,善於辯論的韋寶會說出哪些借口。
韋寶卻隻道:“與外界隔開是真,割地稱雄是沒有的。若要割地稱雄,遼西絕不是什麼好地方,大漠,朝鮮,都比遼西好,再不然,關外也行。關內有大明重兵駐防,我這麼點人,稱雄什麼呀?三輔大哥,你這話過重了,我當不起。”
“這有什麼啊?遼西遼東哪個世家大戶不想稱雄一方?稱雄又不是造反。”吳三輔不以為意的笑道:“隻是沒有人會花費這麼大的財力物力人力修築城池。要麼是沒有這麼大的財力,要麼就是沒有這個耐心,你這城牆打算修多高?”
“三丈以內。”韋寶答道。
“那你怕是還要修築五六年吧?別等你城牆沒有修好,先給旁人做了嫁衣。”吳三輔笑道:“不過,你現在不用擔心了,有我吳家在,沒有人敢再打你韋家莊的主意。”
“那就多謝三輔大哥了。”韋寶淡然道。
“你該多謝雪霞才是。”吳三輔嗬嗬一笑。
韋寶看向吳雪霞,吳雪霞正在看車外風光,聽吳三輔提起自己,粉臉一紅,嗔道:“哥,說話就說話,老是說到我身上幹什麼?韋公子謝我什麼?”
“小寶要是成了咱們家的女婿,還有誰敢打韋家莊的主意?這不是應該謝你嗎?”吳三輔笑道。
吳三輔的話,說的韋寶和吳雪霞同時臉發燙。
韋寶以為吳雪霞會反駁的,吳雪霞卻並沒有。
這讓韋寶心中暗喜,女人不怕多,男人大抵如此,尤其是美女。
像吳雪霞這種傾國傾城,美貌絕世的女孩,更是什麼年齡段的男子都能被秒殺,韋寶也不例外。
韋寶一行人快到山海關的時候,山海關的大佬們也在各自忙碌。
這幾天,他們開了好幾次軍事會議,主要因為思想不統一。
仍然是老問題,主戰主守,似乎從建奴十幾年前開始猖獗,從薩爾滸之戰後,這個問題一直困擾明軍,困擾邊軍。
這幾年大明與建奴的主要戰事主要集中在兩次,一次薩爾滸之戰,一次王化貞和熊廷弼。
大明倒閉的禍根是從萬曆中後期開始種下的,而這兩次戰役慘敗,更是直接將大明的東北軍務拖入了雪上加霜的境地。
1618年(萬曆四十六年,後金天命三年)正月,後金努爾哈赤趁明朝朝廷黨爭激烈、防務鬆弛的時機,決意對明用兵。農曆二月,努爾哈赤召集諸臣討論用兵方略,決定先打遼東明軍,後並葉赫部,最後奪取遼東。農曆三月間,後金加緊秣馬厲兵,擴充軍隊,修治裝具,派遣間諜,收買明將,刺探明軍虛實。在經過認真準備和精心籌劃之後,努爾哈赤在農曆四月十三日以“七大恨”誓師反明,曆數明朝對後金國(建州女真)的七大罪狀,率步騎2萬向明朝發起進攻。
撫順城以東諸堡,大都為後金軍所攻占。後金軍襲占撫順、清河後,曾打算進攻沈陽、遼陽,但因力量不足,翼側受到葉赫部的威脅,同時探知明王朝已決定增援遼東,便於九月主動撤退。
撫順等地接連失陷,讓明神宗感到事態嚴重,派兵部左侍郎楊鎬為遼東經略,主持遼東防務。並決定出兵遼東,大舉進攻後金。
但由於缺兵缺餉,不能立即行動,遂加派餉銀200萬兩,並從川、甘、浙、閩等省抽調兵力,增援遼東,又通知朝鮮、葉赫出兵策應。
經過半年多的準備,援軍雖大部到達沈陽地區,但糧餉未備,士卒逃亡,將帥互相掣肘。
1619年(明萬曆四十七年,後金天命四年)正月,努爾哈赤又親率大軍進攻葉赫部,得到二十多個寨子。聽說有明朝的軍隊來了,這才回去。
明朝的楊鎬派遣使者去後金商議罷兵,努爾哈赤回覆書信拒絕。
1619年(明萬曆四十七年,後金天命四年)二月,明抵達遼東的援軍約87000餘人,加上葉赫兵一部、朝鮮軍隊13000人,共約11萬,號稱20萬。
由於明朝朝廷財政緊張,無力長期供養遼東集結明軍作戰部隊,明神宗一再催促楊鎬發起進攻。於是楊鎬坐鎮沈陽,命兵分四路圍剿後金。
總兵馬林率1萬5千人,出開原,經三岔兒堡,入渾河上遊地區,從北麵進攻;總兵杜鬆率兵約3萬人的主力部隊擔任主攻,由沈陽出撫順關入蘇子河穀,由西麵進攻;總兵李如柏率兵2萬5千人,由西南麵進攻;總兵劉綎率兵1萬餘人,會合朝鮮軍共2萬餘人,經寬甸沿董家江北上,由南麵進攻。
另外,總兵祁秉忠,遼東將領張承基、柴國柱等部駐守遼陽,作為機動增援部隊;總兵李光榮率兵一部駐廣寧,保障後方交通。副總兵竇承武駐前屯監視蒙古各部;以管屯都司王紹勳總管運輸糧草輜重。
楊鎬本人則坐鎮沈陽,居中指揮。
時楊鎬奏上“擒奴賞格”經兵部尚書黃嘉善複奏,明神宗批準,頒示天下。
賞格規定:擒斬努爾哈赤者賞銀10000兩,升都指揮使;擒斬其八大貝勒者賞銀2000兩,升指揮使;李永芳、佟養性等叛將,若能俘獻努爾哈赤,可以免死。又詔令葉赫貝勒金台石、布揚古若能擒斬努爾哈赤,將給與建州敕書並封龍虎將軍、散階正二品。若擒斬其餘努爾哈赤的十二親屬伯叔弟侄,及其中軍、前鋒、領兵大頭目、親信領兵中外用事小頭目等,一律重賞並且封授世職。
原擬1619年(明萬曆四十七年,後金天命四年)農曆二月二十一日出邊進擊,但因天降大雪,改為同月二十五日。同時,限令明軍四路兵馬於農曆三月初二會攻赫圖阿拉。
後金方麵努爾哈赤在攻破撫順、清河之後,鑒於同明軍交戰路途遙遠,需要在與明遼東都司交界處設一前進基地,以備牧馬歇兵,於是在吉林崖築城屯兵,加強防禦設施,派兵守衛,以扼製明軍西來之路。
四路明軍出動之前,作戰企圖即為後金偵知。
努爾哈赤探知明軍行動後,認為明軍南北二路道路險阻,路途遙遠,不能即至,宜先敗其中路之兵,於是決定采取“憑你幾路來,我隻一路去”的集中兵力、逐路擊破的作戰方針,將6萬兵力集結於都城附近,準備迎戰。
1619年(明萬曆四十七年,後金天命四年)農曆二月二十九日,後金軍發現明朝劉綎軍先頭部隊自寬甸北上,杜鬆率領明軍主力已出撫順關東進,但進展過速,孤立突出。
努爾哈赤接到奏報以後,決定以原在赫圖阿拉南駐防的500兵馬遲滯劉綎,乘其他幾路明軍進展遲緩之機,集中八旗兵力,迎擊杜鬆軍。
努爾哈赤說:“大明軍隊確實來攻打我們了,我們南方已有駐兵五百人,就用這些軍隊抵禦南方的敵軍吧。這是明軍聲東擊西的戰術,他們故意讓南方的軍隊先讓我們知道,這是要引誘我們的軍隊開向南方,他們的主力大軍一定會從西邊撫順關的方向來進攻的。我們要先打他從西邊來的軍隊。”
努爾哈赤命令諸王貝勒和大臣領城中兵出發向西迎敵。
軍隊正行進的時候,哨探又來向努爾哈赤報告說:“東南方向從清河城那條路上又有明軍隊兵來了。”
努爾哈赤說:“清河城方向這一路雖然有軍隊,但這條路地形狹隘險峻,他們不可能很快趕到,就讓他們自己來吧,我們先到撫順關迎擊西麵的敵軍。”
1619年(明萬曆四十七年,後金天命四年)三月初一,杜鬆軍突出冒進,已進至薩爾滸,分兵為二,以主力駐薩爾滸附近,自率萬人進攻吉林崖。
努爾哈赤看到杜鬆軍孤軍深入,兵力分散,一麵派兵增援吉林崖,一麵親率六旗兵4萬5千人進攻薩爾滸的杜鬆軍。
次日,兩軍交戰,將過中午,天色陰晦,咫尺難辨,杜鬆軍點燃火炬照明以便進行炮擊,後金軍利用杜鬆軍點燃的火炬,由暗擊明,集矢而射,殺傷甚眾。
此時,努爾哈赤乘著大霧,越過塹壕,拔掉柵寨,攻占杜軍營壘,杜軍主力被擊潰,傷亡甚眾。
後金駐吉林崖的守軍在援軍的配合下,也打敗了進攻之敵,明軍西路軍主將總兵杜鬆、保定總兵王宣、原任總兵趙夢麟,都在戰鬥中陣亡。明西路軍全軍覆沒。
明軍主力被殲後,南北兩路明軍形孤勢單,處境不利。
1619年(明萬曆四十七年,後金天命四年)三月初一的夜裏,明朝北路軍由馬林率領進至尚間崖(在薩爾滸東北),得知杜鬆軍戰敗,不敢前進,將軍隊分駐三處就地防禦。
馬林為保存實力,環營挖掘三層塹壕,將火器部隊列於壕外,騎兵繼後。又命部將潘宗顏、龔念遂各率萬人,分屯大營數裏之外,以成犄角之勢,並環列戰車以阻擋敵騎兵馳突。
努爾哈赤在殲滅杜鬆軍後,即將八旗主力轉鋒北上,去尚間崖方向迎擊馬林軍。
1619年(明萬曆四十七年,後金天命四年)三月初二早晨,馬林軍隊剛要撥起紮營的器物準備向南進軍,發現努爾哈赤率領的軍隊到了,就率軍隊重回宿營地重新紮營布列戰陣,陣列方形,營地四麵昨夜挖有三道壕溝,壕溝外排列大炮,放炮的兵皆徒步站立炮後,大炮的外層,又密密排列一層騎兵,騎兵的前麵再排列火槍隊,其餘眾兵都下馬,進入三層壕內的營中列陣。
後金軍先派一部騎兵橫衝明將龔念遂營陣,接著以步兵正麵衝擊,攻破明軍車陣,擊敗龔軍。到中午12點的時候,努爾哈赤趕到了馬林所紮大營的地方。
馬林營地的東邊有一山。
努爾哈赤說:“我們的士兵應當先占東邊山上的高地,從山上居高臨下的向西方山下的馬林軍的軍營衝擊,我們就能把馬林的軍隊打敗”。
於是努爾哈赤率親衛軍及二旗眾兵全體離營向東,來到東山南坡山腳下,準備從南坡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