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2 毛文龍第一次對袁崇煥起殺心】(1 / 3)

“毛將軍,絕不可能!你我二人雖然說不上兄弟關係,卻也是要好的很啊!我素來仰慕毛將軍的才能,怎麼可能做出這等事情?”袁崇煥一個勁的喊冤。

毛文龍哼了一聲,沒有理會毛文龍,而是問韋寶道:“韋公子,你能不能說說我?”

“毛將軍沒有什麼好說的!毛將軍已經為之巔峰,無法再升上去了,能保住眼下的一切,已經殊為不易。”韋寶道。

毛文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我有何辦法化解不被人殺掉?”

“這我真的不知道,小心一些吧!毛將軍最缺的是幫助,從始至終,毛將軍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個人努力而來,既沒有上麵的人幫助,也沒有旁邊的人,更沒有獲得過底下人的幫助!如履薄冰!我算是第一個幫助毛將軍的人,也有可能是毛將軍這一生,唯一值得信賴的人!”韋寶大言不慚的往自己臉上貼金。他的確是第一個,也很有可能是唯一為毛文龍提供幫助的人,但是韋寶自己並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救毛文龍,又亦或者是,自己會不會參與到殺毛文龍的人當中!

毛文龍感激的看向韋寶:“韋公子,我毛文龍不是負心薄情之人,誰對我有過幫助,我毛文龍絕不相負!那就真的沒有辦法化解命數了嗎?我現在知道誰會對我不利,我殺了這人,不就可以了嗎?”

毛文龍說完,瞪向袁崇煥,登時便起了殺心!

“毛將軍,你別亂來,你不會因為韋公子幾句酒桌上的戲言就當真的吧?”袁崇煥立時嚇得魂不附體,要知道毛文龍能在域外帶著幾十萬人混,本身便是很有殺氣,很能掌控局勢的人,這種人,一旦發現一點點的對自己不利的苗頭,都會毫不猶豫的扼殺在萌芽之中。

毛文龍並沒有多少軍事才能,但絕對是政工高手!不管是搞政治,還是搞情報,做特工管理工作,還是內政管理,毛文龍都做的非常出色。

韋寶自問自己若是沒有金手指,沒有鎮遠艦,光是作為一個穿越巨投身到毛文龍身上的話,絕不會比毛文龍做的好多少。

一點點可憐的後勤補給,別說幾十萬人跟隨,就是養一兩萬人都很費勁,朝鮮完全沒有用處,建奴追著打不停,就是後世的革命根據地也沒有毛文龍這時候這麼困難!

“嗬嗬,我怎麼會當真?”毛文龍冷酷的笑了笑。

韋寶歎口氣道:“毛將軍,我勸你該多從自身的發展想想,將來若有人要殺你,也隻會是因為你有求於人的時候,自身足夠強大,讓別人求著你,便不用擔心被人殺了。換句話說,誰當薊遼總督,隻要是京城官場和遼西遼東當地將門利益結合體的代言人,都會對你起殺心,因為你的存在,將大幅減少他們賺銀子的數目!”

毛文龍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啊,誰用得著我的時候,都恨不得我立時和建奴拚死!但是用不著我的時候,恨不得我們東江軍都是吃草的犛牛!一分銀子,一粒糧草也不肯拿出來!這世道!”

“毛將軍,隻要你信得過我,以後你的後勤將不再成問題!我韋寶一個人就能包了,但我韋寶有事,也希望毛將軍能鼎力相助,至少不要做落井下石的事情!”韋寶趁機打感情牌。

毛文龍目光深邃的看向韋寶:“韋公子,修飾的話我就不說了!你若信得過我毛文龍的為人,我不敢說自己是完人,是聖人,我也貪心,世上沒有人不貪心,但我從來不負朋友!”

“多謝毛文龍能將我韋寶當朋友。”韋寶感激道。

“你今天能與我合作,我們就已經是朋友了!”毛文龍舉起酒杯,向韋寶敬酒。

韋寶也恭恭敬敬的斟滿一杯酒,與毛文龍文縐縐的對飲。

袁崇煥見毛文龍似乎不再像剛才殺氣那般重,急忙岔開話題:“韋公子,剛才那些話,你可千萬不能到外麵去說啊?這說出去,真的會害死人的!”

韋寶笑道:“我剛才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有說啊,袁大人不必太緊張,不過,以你的才智,你的膽識,以你的性情,在官場大有作為,飛黃騰達,的確是指日可待的事情,隻盼著你高升之後,不要忘記咱們今日曾經一道喝酒的交情便好。”

“不會不會!我不是那種人。”袁崇煥鬆了口氣,對韋寶賠笑,又向毛文龍笑著敬酒:“毛將軍,你千萬別將剛才韋公子說的話當真啊?”

“剛才韋公子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有聽到啊!”毛文龍冷笑道:“若是我信了韋公子的話,我可能就隻有四五年的活頭了,以後每天豈不都要糟心死?袁大人,你現在的權勢,別說殺我,與我一道飲酒,也要我肯才行,等你哪天真的到了有能力殺我的時候,我才會提防!你現在不必這麼緊張!”

“是是,不過,不會有那一天的。”袁崇煥急忙陪笑,擦了擦冷汗,又故意岔開話題問韋寶:“韋公子是如何看待當初王在晉大人提出的全線退守關內的話?這與我們孫督師大人決戰關外,一城一地與建奴爭奪,限製建奴的策略是背道而馳的。”

“不錯,這倒是一個很不錯的話題!”毛文龍讚同道:“幾年下來,這個話題每逢與建奴交戰啊,都會被人拿出來說。即便大家不在台麵上說,也會私下裏說。”

韋寶點點頭,對於王在晉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王在晉,萬曆二十年(1592)進士,初授中書舍人,後曆官江西布政使、山東巡撫,進督河道,泰昌時(1620年)遷兵部左侍郎。

熊廷弼、王化貞丟失廣寧(今遼寧北鎮)後,朝廷大震,誅除熊廷弼、王化貞。天啟二年(1622年)三月十八日王在晉代廷弼為兵部尚書兼右副都禦史,經略遼東、薊鎮、天津、登、萊,帝特賜蟒玉、衣帶和尚方寶劍。

王在晉分析當時關外形勢:“東事離披,一壞於清、撫,再壞於開、鐵,三壞於遼、沈,四壞於廣寧。初壞為危局,再壞為敗局,三壞為殘局,至於四壞——捐棄全遼,則無局之可布矣!逐步退縮之於山海,此後再無一步可退。”

兵部尚書張鶴鳴為視師遼東複命時說:“自遼患以來,經略死難係獄,累累匪一今日經略,難於前日之經略萬備矣。王在晉鐵骨赤心,雄才遠略,識見如照燭觀火,肩重如迎刃理絲,但秉正不阿,人醉獨醒,獨臣於在晉兩人耳,在晉不足惜,如遼事何,此今日釀遼事大禍根也。此臣不顧嫌疑,不顧仇害,為國家大計而吐肝膽於皇上之前也。”對王推崇備至。

薊遼總督王象乾建議王在晉:“得廣寧,不能守也,獲罪滋大。不如重關設險,衛山海,以衛京師”。於是,在晉以“撫虜、堵隘”守山海關的方略,他在《題關門形勢疏》中道:“畫地築牆,建台結寨,造營房,設公館,分兵列燧,守望相助。”

他認為,“高嶺有乘墉之勢,鬥城如鍋底之形。昔武侯雲地勢兵者之助也,不知戰地而求勝者,未之有也。奴有戰地,而我無守地。山海一關不過通夷貢夷之道,嚴遠戍之防有兩河為保障,何夷虜之足憂。而今且以為衝邊絕塞,此豈有形之天塹,成不拔之金湯者哉。臣與同事諸臣謀之,有欲築敵樓,先居高山、高嶺者。夫敵樓孤峙,能擊遠不能擊近,倘為賊所乘,則益助其憑高博擊,而我失其所控禦矣。有為再築邊城從芝麻灣起,或從八裏鋪起者,約長三十裏,北繞山,南至海,一片石統歸總括,角山及歡喜嶺悉入包羅。如此關門可恃為悍蔽。”

“科臣周希令議費四五百萬金以固金湯,而科臣沈應時亦亟議築起邊城為山海屏蔽,臣核道、鎮估工計費,謂湏銀百萬,蓋並造衙舍、築銃台、建營房之費盡入估數。”“臣嚐謂必有複全遼之力量,而後可複廣寧,必有滅奴之力量,而後可複全遼。不然啟無巳之爭,遺不了之局,而竭難繼之供,不可不慮。”他發現山海關關城本身存在重大的隱患,建議修重城,重城修好以後,山海關關城才真正能成為雄關天險,極具戰略目光。

朝廷發帑金20萬兩。他的主張,遭到寧前兵備僉事袁崇煥、主事沈棨、讚畫孫元化等的反對,袁崇煥要求修築到二百裏之外的寧遠,但王在晉不聽。袁崇煥兩次直接將意見報告給首輔葉向高,但葉向高不知前線的情況,拿不定主意。這時大學士管兵部事孫承宗自請行邊,親赴山海關。帝大喜,特加孫承宗太子太保,賜蟒玉、銀幣,以示隆禮。孫承宗回京後,麵奏王在晉不足任,“筆舌更自迅利,然沉雄博大之未能”,改任南京兵部尚書,在晉既去,承宗自請督師。八裏鋪重城停工,而為了“提掇道將之精神”(改善精神麵貌),因此要到200裏外的寧遠去修一道邊牆,可惜天啟和崇禎都沒能熬到此牆的奠基就掛了,大力擴軍備戰(軍隊由五萬多一度增至十四萬),大量造辦軍械、甲仗,並且采納左通政袁可立“破格用人,以期實用,圖複建驃騎之功”的建議廣泛提拔幹部、增設衙署。

孫承宗的關錦防線很厲害,可是後來的關寧鐵騎似乎也並沒有多少拿的出手的戰績,大淩河之戰、鬆錦大戰什麼的,明軍全敗了,而且關寧鐵騎裏有一些將領不聽指揮,還有一些將領意誌不堅定,撐不住就投降,結合起來看,孫承宗的戰略能算成功嗎?王在晉的主張是不是更合適一點?

“主要看大明的財政狀況吧。”韋寶輕鬆道:“王在晉的策略比較實事求是,考慮到了財政問題和軍隊戰鬥力低下。孫督師大人的策略符合政治正確,朝廷聽了會高興。考慮到大明的國情,這個話不好說。棄遼守關,王兵部隻怕會被愛國的人視為賣國賊!孫閣部也是廢盡心血,戳力王事,賴何南轅北轍。可能孫督師大人的提案可能雖不符合明朝整體利益,但很可能符合可以接觸征收分配到遼餉的人的利益,也讓關寧軍得到了更多的朝廷的轉移支付。王兵部應該慶幸他的想法沒有被采納,否則他的下場不會好。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人借此攻擊他一番。不要總想權謀,還要看地緣環境。聽王在晉收縮進山海關的話,遼東的土地城市還有百姓怎麼辦?建州女真他們是漁獵農耕民族,留那麼多地和人,努爾哈赤皇太極他們做夢都能笑醒吧?所以應該把人都遷進來啊,可是,這得多大的工程?大明朝廷若是有把幾百萬遼民遷進來安排好的財力,順道毀掉遼東所有軍事據點的兵力,有這些東西的話早幾百年滅了後金了。哪裏還用這麼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