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文彪看來,直接讓大隊人馬衝上船,對於保護韋總裁來說,更加穩妥。
韋寶心裏會惦記底下人的安危,但是底下人,包括林文彪,他們是將韋總裁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韋總裁要是一點點危險,用多少人命都換不回來。
北方的天氣,到了夏末,居然還是熱得緊的時候。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太陽落到西邊去了,但縱然是在涼水河上,花船內的溫度卻似乎依然降不下去。
林文彪帶著一名隨扈,直接到了漕運總督李思啟的船艙門外。
“我們要求見李大人!快快通傳。”林文彪對守門的李思啟的親兵道。
“你們是什麼人?”親兵問道。
“馮銓馮大人派來的。”林文彪隨口道,因為知道李思啟的小女兒與馮銓的小兒子定了親,兩個人是鐵杆交情,所以借了馮銓的名義。
“有何事?”親兵接著問道。
“機密大事,跟你說,你能解決嗎?”林文彪不耐煩道。
要不是門口有李思啟的十多名護衛,人數太多,怕一下子解決不了,打草驚蛇,引來大隊的守衛花船的漕幫人馬,否則林文彪早就動手了。
“哼,我們大人正在休息,天大的事情,此時也不能打擾。”親兵頭目笑道。
裏麵不時傳來男女調笑的聲音,傻子都知道在幹什麼。
林文彪暗暗焦躁:‘等不得了!我們馮大人說了,必須立刻通知李大人,否則李大人有性命危險!’
林文彪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抬高了一點嗓門。
裏麵的李思啟聽見外麵說話了,裏麵男女調笑的聲音隨即停了。
“是什麼人在外麵?”李思啟在裏麵問道。
“回稟大人,是馮大人派人來了,說有要事要告知大人。”親兵頭目急忙答道。
“讓來人等一下,我即刻見他!”李思啟在裏麵道。
“是,大人。”親兵頭目答道。
然後對林文彪道:“等著吧!”
林文彪點點頭,心裏更加焦急,因為他已經聽見有漕幫幫眾在挨著船艙找人的聲音了,傻子都知道是在找韋總裁的。
這時候韋寶親自帶人過來了,林文彪趕緊上來道:“李思啟可能在裏麵穿衣服,說馬上見咱們。”
韋寶一皺眉頭:‘來不及了,給我殺!’
“是!”林文彪和兩名隨扈聞言,當即對李思啟的護衛下手,從懷中掏出短劍便刺殺了三人。
李思啟的護衛們並不是什麼高手,隻是強壯孔武有力的好手,與林文彪和韋寶的兩名貼身護衛比起來差得遠。
他們還沒有弄清楚什麼情況,又被殺了三個,頓時六個人躺在了地上血泊之中。
其他幾名護衛大喝著拔出了腰刀,一個個嚇得要死,所以叫的很大聲。
林文彪已經一腳踹開了艙門,韋寶已經從靴子中拔出了短刃,一步躍入艙中。
此時李思啟正由著幾名沒有穿衣服的歌姬為他穿戴,驚恐的看見有人衝進來,大喝:‘什麼人?豈有此理!’
韋寶不說話,一刀捅傷一名跟著衝入艙中的李思啟的護衛,一步跨到李思啟麵前,用短刃頂著李思啟的喉嚨:“讓他們都住手!”
李思啟光著上身,早已經嚇得魂飛天外,連忙大喊著:“住手!住手!”
李思啟的護衛趕緊停手,林文彪和兩名隨扈趕到了韋寶身邊,一名護衛代替總裁,用短劍頂住李思啟的喉嚨以作為要挾。
這時候,聽見了動靜的一大幫漕幫幫眾也趕到了,將狹窄的艙道擁堵的水泄不通。
“放下兵器!”
“放下兵器!”
漕幫幫眾紛紛大喊。
韋寶和手下人哪裏會搭理他們。
林文彪問道:“大人,現在該放第二枚響箭,召喚咱們的人衝上來了吧?”
“不忙!”韋寶本來就是為了保護自己那幫天地會統計署和總裁衛隊的人充當的都察院差役,而搞這麼一出先抓捕李思啟的行動。
現在李思啟人已經抓到了,看看有沒有機會並不血刃把李思啟帶走。
“你到窗邊,做好放響箭的準備,等我命令。”韋寶接著對林文彪道。
“是,大人。”林文彪到了窗邊,掏出響箭,隨時發射。
這種響箭不是一般的響箭,是天地會軍工廠出品,不需要點火,拉引線就能啟動,非常方便。
李思啟一看漕幫的人都來了,對手隻有幾個人,而他這邊足有上百人,頓時底氣足了許多,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如此大膽,趕快放了本官,本官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韋寶瞪了李思啟一眼,一個巴掌就甩過去了,啪的一聲,非常響亮。
李思啟大驚,“你敢打我?”
“不認得老子?老子是新科探花郎,翰林院侍讀學士,內閣中書舍人掌製,都察院經曆司經曆,大理寺左寺丞,韋寶!”韋寶笑嗬嗬的報出自己的一大串官銜。
其實韋寶的每一個官銜都不小,因為不是與皇帝拉上了關係,就是司法衙門。
司法衙門的五品官要比別的衙門的三品官都厲害,別說韋寶,就是七品的禦史,在普通人眼裏,在當官的眼裏都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