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聽了賈詡的計謀,反而臉色沉寂,淡淡道:“先生作為董卓謀士,為何卻來幫我?”
賈詡神秘一笑道:“將軍可認識馬騰馬壽成?”
呂樹心想,不就是馬超他爹嘛!
“不認識,他是何人?”呂樹問道。
“那將軍可還記得馬是吳?”賈詡問道。
呂樹疑惑道:“自然記得,他曾是我帳前將軍,後來他涼州家鄉戰亂,就回家鄉去了。”
賈詡笑道:“這馬是吳就是現在的馬騰,字壽成,是後來才改的字號。他得了將軍兵馬回鄉平亂,頗有戰功,後來董卓將他收編,現如今在董卓帳下,我與壽成將軍是同鄉,一同投的董卓。”
呂樹大吃一驚,馬騰竟然是馬是吳,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見呂樹吃驚的表情,賈詡頗為滿意,笑道:“我們投靠董卓,原想報銷朝廷,建功立業,誰知這董卓誌大才疏,暴虐殘忍,欺辱百姓,為禍一方,如今又作繭自縛,自尋死路。我又常聽壽成將軍談及將軍神勇往事,心中仰慕,便相約前來相投。”
呂樹心中吃驚,馬騰居然與自己有這樣的淵源,也活該這董卓倒黴,又問道:“壽成現在何處?”
賈詡會心一笑道:“出來還真是驚人,壽成現在正在將軍的下一個目標,潼關!”
呂樹聞聲大笑道:“得文和先生和壽成將軍相助,董卓敗亡,隻在彈指之間。董卓做夢也想不到,長安城的兩座塹屏障,竟會如此輕易陷落。”
賈詡歎道:“董卓逆而行,必會大失人心,即便沒有我等相助,將軍也能輕易攻取函穀、潼關兩座要塞城池,如今董卓大軍人心離散,士氣低沉,光有險雄關有何用?士兵阻險不守,關梁不闔,長戟不刺,強弩不射,敗亡隻是意料中事。”
司馬朗本一言不發,這時才道:“文和先生既然與我們侯爺如此有緣,我這就去備酒菜,可徹夜長談。”
賈詡道:“伯達不忙,待我回去,完成了將軍的大事,在飲不遲。”
呂樹、司馬朗皆抱拳行禮道:“那就拜托而和了。”
當夜,賈詡回到了函穀關,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黃榮站在最高處的哨塔上,觀看遠處正在操練的呂布大軍,眉頭緊鎖,讓本來就很的兩隻眼睛,越發的了,都快眯成了一條線,心中冰涼一片,倒是像極了如今深秋的氣。
忽覺身後有動靜,一看原來是賈詡不聲不響的爬了上來。心裏詫異道:“文和先生身體嬌貴,爬這麼高可不安全。”
賈詡也不言語,自顧站在黃榮身側,哨塔空間窄,兩人並肩而站,便稍顯擁擠。
“將軍覺得前麵的呂布大軍如何?”賈詡指著遠處正在操練的軍隊道。
“隊列齊整,氣勢淩利,動若猛虎,勢如雷霆,是一隻難得的強軍。”黃榮道。
“那將軍覺得我們能否守的住這函穀關塹?”賈詡問道。
黃榮麵色數變,狠狠道:“守不住也要叫他們脫一層皮!”
賈詡歎了一口氣,也不話,靜靜望著遠處出神。
黃榮道:“先生為何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