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玲對此人印象極差,此前多次言語無禮,在知道自己出身兵科之後,又臨陣退縮,十足一個膿包軟蛋,這等人也配被稱作名士才子,這神州學院看來也不過如此。
聞言隻是淡淡道:“並沒什麼所謂,阿貓阿狗又有什麼關係,我今日教訓的隻是一個無禮之人罷了。”
眾女一番談笑,似旁若無人,令酒樓之上氣氛與往日大為不同。賓客們似乎遠比往日能吃能喝,各自加酒加菜,隻是苦了後來之人,再無空位騰出,隻能在一樓擠擠了。
綺玲等人皆都飯量淺,很快便散了宴席,眾人結伴而出,已是傍晚時分。路上行人稀稀,因是飯時,所以顯得格外蕭索。
秋風吹過,寒意撲麵而來,綺玲倒還好些,但像高平、月英這樣的單薄女子,便有些打顫了。
綺玲道:“氣轉寒了,你們卻還隻穿著單衣,這臨夜秋風恐怕難以經受,我看還是先送月英回家,然後我們再回家吧。”
這月英便似先前的麵有雀斑女子,乃是學院教授黃承彥大師的千金,黃承彥老來得女,終能稍解早些年的喪子之痛,是以將她視作珍寶。
月英幼時,黃承彥常沉寂在喪子之痛,難以自拔,心虛難平之下,便暗合民俗,為女取名為醜兒,也隻是希望幼女能夠平安長大。
醜兒之名伴隨月英長大,旁人不知其中細節,隻以為月英出生便奇醜無比,卻不知這隻是父母的一番無奈祝福,月英自便與旁的孩子同樣可愛,如今長大了更顯得亭亭玉立,雖臉上有幾片雀斑,卻終究瑕不掩瑜,更兼家學淵源,自然是才情無雙,實在是一等一的好姑娘。
月英家就住在孟津,自然不會住在學校,這時綺玲提議先送月英回家,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隻有她獨身一人,總不好讓她自己一人回家吧。
綺玲與高冰蘭同住在呂布在孟津的別府之中,而旁的女生又大多住在官員聚集區,並不與月英同路。
高冰蘭道:“也好,時間也不早了,再晚些黃大師該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就要被別人拐跑了。”
月英嗔怒道:“妮子明明是你自己動了春心,看我不打你。”
高冰蘭作勢藏在綺玲身後,故作驚慌道:“綺玲救我。”
來到黃承彥府邸,早有月英之母在外觀望,見到女兒到來,倒放下一顆提著的心,邀請眾女入家中坐,被眾女拒絕,才道:“也好,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便早些回家,免得家人擔心。”
又令幾名家仆護送眾女回家,眾女如何能夠接受,笑顏婉拒,各自蹦蹦跳跳的跑了開去。
黃母望著眾女身影,心中歎息道:“這是什麼世道,明明都是大戶家的女兒,本應該丫鬟仆役緊隨身後,如今倒好,皆都是孤身一人,若有個什麼好歹可如何是好?”
月英在身後埋怨道:“娘親這的哪裏話,如今的潮流便是女性獨立自主,若還是和往常一樣出門就領一大堆仆從,這還怎麼上學,怎麼當差。”
黃母不懂這些,隻將女兒拉進府中,叮囑道:“我可不管這些,要記著你可是大家姐,在外麵可千萬要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