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脫臨頭一刀(1 / 2)

子慶這次卻顯得異常從容,見來劍勢若雷霆,卻不躲不閃,鎮定自若的坐在原地,還抽空自顧斟了一杯酒。

如意長劍及眉,卻戛然而止,怔怔頓了身形,,疑惑問道:“你不怕死?”

子慶淺嚐一口杯中酒,一副陶醉狀,道:“人誰不怕死!隻是我知道綺玲姑娘心腸好,必不會殺我。”

如意冷笑,猶自端著長劍道:“哦,何以見得?”

子慶緩緩將眉間長劍撥開,他雖篤定眼前這叫綺玲的女子絕不會殺自己,但長劍空懸眼前,萬一失控不心刺將上來,那可就是大的冤情了。

撥開眼前長劍,子慶這才笑道:“記得當日我的好友冒犯綺玲姑娘,被姑娘從二樓甩出,卻未傷分毫。試想這酒樓雖不甚高,但被人淩空甩出,元若又不會提身控縱之法,若依常理來,應該必有損傷。可結果卻出人意料之外,當日場麵雖然看著凶險,但我的好友卻以恰當的姿勢落地,連一絲損傷都沒有。這便隻能有兩個解釋,要麼是我那好友運氣太好,要麼便是姑娘手下留情,而我更相信是後者。”

如意見他並不怕自己的長劍,一時也沒有辦法,總不好一言不合便把人給殺了,這時聽他之言,不禁暗自懷疑,自己當日手下留情難道做的太過明顯,竟被這種紈絝子弟看破了去,無語道:“自作聰明。”

子慶嘿嘿笑道:“我還知道綺玲姑娘在此買醉,一定是因為沒能被大軍抽調,滿腔壯誌報效無門,這才獨自一人在此借酒澆愁,我的沒錯吧。”

如意不禁對著登徒子高看了一眼,此人雖言語輕浮,但看事情還是果然還是有些見地的,難怪能在學院中頗有聲名,不由收了長劍,坐回席位之中,冷冷道:“你那些狐朋狗友呢,莫不是也被大軍征調了?”

子慶聞言神色一黯,道:“可惜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想我雄姿英發,滿腹經綸,卻不被世人所知,正是明珠蒙塵啊。連元若這種貨色都被征辟為丞相帳前參事,道何其不公啊。”

如意被他抑揚頓挫的神態引的忍俊不禁,強忍笑意,板著臉諷刺道:“原來不過是被人撿剩下的,還在此大言不慚。況且在身後謗誨自己好友,應該非君子所為吧?”

子慶喜形於色道:“能被綺玲姑娘當做是君子,乃是我的榮幸。”

如意見此人果然是臉皮厚過城牆,更覺無語,便招呼店家結賬,再不理會於他。

行出酒樓,正欲返回孟津丞相別府,卻見子慶遠遠跟在身後,如意不禁大怒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子慶道:“色已晚,姑娘一個人在外行走,在下如何能夠安心,自然該護送姑娘回家了。”

如意不屑道:“就憑你?”

子慶想起此女的手段,更是兵科新一級的優異生,身手武藝皆是人中翹楚,而自己不過一介書生,適才之言實在有些大言不慚,臨到危險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赧然道:“其實我是想,即便沒有被大軍征調,我也有門路能夠為大軍出力,不知姑娘有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