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塚的話讓幽九羅越想便越是心驚。
在浮幽城的時候,有時她會惡意去揣測神門另一邊的情形,
不過一個對對方一無所知的人,又能想不什麼花樣來呢。
她隻是固定的認定神門的另一麵一定是個不好的地方,卻不知究竟不好在哪裏。
在聽到‘自相殘殺’四個字後,便立刻感覺到了神的殘忍和惡意。
“那最後留下來的人呢?”
離開的人,為什麼沒有一個回來呢?
這是所有浮幽人或者整個暗域中留下來的人都很困惑的事,
帝塚道:“總歸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
幽九羅沉默了。
所以他們這是走上一條不歸路了麼?
帝塚悠悠然道:“以前必然是沒有好下場的,不過有了我便不一定了。”
嗬!
幽忌厄嗤之以鼻。
帝塚淡淡道:“你不信我沒關係,但不要意氣用事,要知道你現在並不是一個人,你可以不在乎我的死活,但她呢?”
你是不是故意要用阿羅來脅迫我?
幽忌厄一直在懷疑這一點。
“你想多了。”
帝塚道:“而且你別忘了,她其實與我的關係更近些。”
她與你什麼關係也沒有!
帝塚無所謂的說道:“隨便吧,你喜歡怎麼想便怎麼想。”
幽九羅隻能聽到帝塚的聲音,卻也聽得出兩人在鬧別扭,於是便低聲說道:“小厄是個有主意的,又自在慣了,若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你慢慢與他說便是,他分得清對錯的。”
帝塚輕笑一聲道:“你怕我因他與我別扭而生氣,然後便什麼都不管了麼?”
“沒,我看得出你是個寬宏大度的人。”
這句話是真心的,
帝塚對別人怎麼樣不知道,但對幽忌厄確實十分大度。
“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置之不理的。”
帝塚淡淡道:“這不僅是他一個人的事。”
“哦。”
幽九羅應了一聲,弱弱說道:“謝謝你。”
帝塚笑道:“不必謝我,我不是剛說了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
你們在說我什麼?
幽忌厄也是一樣隻能聽到帝塚的聲音,越聽便越覺得窩火。
帝塚道:“沒說你什麼,應該差不多了。”
什麼差不多了?
幽忌厄正疑惑間,有人忽然叫了起來,
“快看快看,那裏有亮光!”
“咦,那是什麼?”
“裏麵好像有個人……”
叫聲很快便連成一片,幽忌厄也隨之望去,便見到遠處騰起一片雪亮的白光,頃刻間便鋪滿了半邊天。
於是眾人麵前便出現了一麵亮如白晝,一麵仍漆黑一片的詭異一幕。
有人滿眼癡迷的望著白光,喃喃問道:“那是神光麼?”
“應該不是吧,神光應該是金色的?”
“誰說的,難道你見過?”
“聽說過不行麼?”
“當然不行啦,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嘛。”
“……”
就在眾人討論的熱火朝天之時,一小片金光緩緩出現在了白光之中。
有人肯定的說道:“快看快看,那才是神光!”
幽忌厄這時也與眾人一樣盯著遠處,隻是遠不如眾人熱切,反而有些索然無味。
帝塚的一些話如同詛咒一股,將他的熱情消磨的幹幹淨淨。
這時他才明白有時無知真的會比較快樂,
不過快樂也隻是暫時的,過後發現真相的時候,便會覺得自己很可憐,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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