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相的識海封禁破除的那一刻起,他對於走出河部落的想法便沒有停歇過,因為他根本就不屬於這裏。
前些時日,因為河部落的事需要處理,所以他的心思還有很多放在解決河部落的事上,但當這裏的一切得到解決之後,他的一門心思已經完全放在如何離開這裏。
前往醫廬問詢海馥姑,也隻不過是隨便一問,因為沒有問詢之前,他已經知道結果。
之所以還是將自己要外出這裏的事出來,隻因為他要告訴海馥姑,自己將要離開,同時也是來告訴她,河部落的事已經處理完畢。
至於海馥姑是走是留,他並不在意,因為在他知道海馥姑因為心懼帥呈丹而長時間將自己裝扮成她師父的模樣,心中很是同情。
一個少女一直在惡人環視之下,那生存本就不易,對於這一切陸相更是感慨良多,寧雨之死,在他的心中一直留下難以抹平的印記。
隻因為寧雨的姿容秀美,所以便有了禍從降的厄運。
許多時候,一個人根本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因為自己隻是弱者,弱者在弱肉強食的世界,很多時候便在不明不白之中淪為犧牲品。不論男女、老少均是如此,尤其是在修者的世界,更是這樣。
這不是本來便如此的,隻是因為人性,人性的可恥與可悲造成這了一切。
陸相不是救世主,它也不具備救世主的能力,他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會將自己遇到的,在他眼中認為可以解決的事解決,這就是他本身的想法,他當前唯一能做的隻是這樣。
所以當河部落的事解決之後,他回返觀陽帝國的心變的尤為迫切,他要知道慕雪兒等人的消息,他要知道幽辰等後來是如何應對卞三的。
對於因為自己而導致觀陽,甚至雲海的劫難,他並不知道後來演變成了什麼模樣。
他當然也不會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有強者插手,雲海真的便又可能完全覆滅,並且那樣的強者還有一人是他根本不知道的師兄。
所以盡管他在和海馥姑出自己打算離開的時候,海馥姑麵上的那一抹不舍出現,陸相也隻有裝著沒有看見。
而是繼續道“海姑娘,這河部落本就是一個好地方,還有,我得告訴你一個秘密,如若不是我知曉那個秘密,我也不可能斬殺帥呈丹!”
海馥姑雖然心中對於陸相有了一分依戀,但是她也知道陸相的離開根本不可違,而自己究竟是不是要離開,她一時也沒有想好,她不知道自己來自何方,更不知道自己如果外出可以到什麼地方。
所以當陸相出這一切的時候,海馥姑麵上的神色已經變得自然了很多,並且在陸相完之後,已經滿麵笑容道“不知道陸道友所謂的秘密是什麼?為什麼不知道這個秘密便殺不了帥呈丹呢?”
“姑娘修練到這一境界想來費了不少心血,對吧?”
“陸道友,在來到此間之後,我想你也知道,這裏並不是一個非常適合修練的地方,要不然那帥呈丹也不可能將部落之中的少女當著鼎爐了!
我之所以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完全是因為家師煉製的丹藥,還有家師曾經為了讓我突破修為,甚至不惜以自己的道氣助我衝破修為壁障,不然我斷然達不到當先這樣的境界!”
陸相聽了海馥姑的話之後,麵上的笑意更濃,這一切真的是意,倘若海馥姑、襲囡是男性,那她們一定會不時進入生命河感悟、修練,那生命河道氣濃鬱之事早就不是秘密了。
那不定帥呈丹也知道了這一切,那他就不會劫掠族中少女修練,他不暴露真麵目,那他依舊會是河部落的長者,而他的修為也會因為有生命河而突破,那陸相即使來到此間,並且取得突破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這一切當然都沒有發生,所以陸相才將這一切歸結為意。
海馥姑看到陸相滿麵笑容,心中好奇,便定定地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姑娘可能不知道,這河部落中的生命河是一個非常適宜修練的地方,甚至可以是一個世間少有的修練佳所,我之所以能夠斬殺帥呈丹,正是得力於我在其間修練了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