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從來沒有進過這種地方,以前總是嗤之以鼻,覺得不是大家閨秀來的地方,今天,卻在紅芙的帶領下,有點緊張但是又充滿放鬆的進去了。
一個十七八歲的男生,應該是服務生,看到紅芙進來。連忙過來迎接著:“紅芙姐,您可來了。今兒個都是大主,都等著您開嗓呢。”說完,接過紅芙脫下來的外套。
紅芙遞過外套,一邊走著一邊整理頭發,說:“恩。楓子,這是我姐們,楚小姐。是個正經姑娘,你等下給找個好位置,好好伺候,別讓其他人打擾。”說完,拍了拍瓷白的肩膀。
那個被叫做楓子的服務生笑著連忙答應:“一定一定。紅芙姐交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怠慢呢。”說完,看著瓷白說:“楚小姐這邊請。”
紅芙笑著對她說:“別擔心,去吧。我馬上就上場了。等下過來陪你。”說完就去了後台。
瓷白就被這個楓子帶到一個小包,楓子笑著說:“楚小姐,您要喝點什麼?”瓷白想了想說:“果汁吧。”楓子遲疑了片刻,想回答沒有果汁。但是又想了想回答:“好的,您稍等。”
舞台上燈光閃閃,上麵有五六個姑娘,穿著白色旗袍,跳著舞,隨著舒緩的音樂,輕輕扭動旋轉。台下有點昏暗,燈光時不時也會照過來,舞廳的人很多。但是很多都是男人,也有一些濃妝豔抹的女人不時的穿梭著。服務生們熱情的招呼著每一位顧客。
這時,主持人上去了,滿麵容光,長的很富態的男人。笑著說:“今晚我們壓軸的大美女紅芙小姐就要出場了,大家歡迎。”說完,台下的男人尖叫的,歡呼的。隻見紅芙在後台補了妝,唇色更加鮮豔嫵媚。輕輕走上舞台,站在中間,穿著閃閃的衣服,把她完美的身材完全展現了出來。她站在舞台中間,麥克風立在中間,音樂響起了。她輕輕的跟著節奏,搖動著身子,擺著舞蹈動作。甜美的嗓音:“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黃燈起,車聲響,歌舞升平。酒不醉人人自醉……”
台下已經完全沉浸在一片甜美的聲音之中。瓷白坐在包間也高興的看著紅芙,她很美麗。瓷白喝著楓子送來的果汁。也跟著人群鼓著掌。一首接著一首,台下總是喊著,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紅芙笑著又開始唱。瓷白好似看到她光鮮外表下其實很無奈很脆弱的一麵,不免又皺起眉頭,有點難過。一共唱了五首,紅芙終於下去了。舞蹈演員又跑上去開始跳舞。
紅芙在後台換了簡單的衣服,來到瓷白坐的包間,笑著問:“怎麼樣?”瓷白回報一個微笑:“大美女果然不同反響哦。”
這時兩個男人看到紅芙下來在這個包間,就過來了。紅芙給瓷白介紹:“這個是鬆陽軍伐的劉司長。”又指了指已經坐在瓷白旁邊的男人“這個是鬆陽錢字當鋪的少東家,殷先生。”
瓷白點點頭,微笑著跟兩位先生打招呼:“你們好。”她注意到,那個劉司長應該三十多歲,長的不胖不瘦,有些斯文。但是一坐在紅芙旁邊,就摟住紅芙的腰,而紅芙也沒有排斥,兩個人笑著打鬧。兩個人應該挺曖昧。而坐在自己身邊這個稱為少東家的殷先生也三十歲左右。身材不瘦,但是是那種挺結實的。兩個男人都穿著西裝,打扮的挺有風度。
劉司長笑著跟紅芙說:“怎麼不介紹一下你這位朋友。乍一看,她跟豫西還挺像啊。”
紅芙笑著說:“這位是我的新朋友,楚小姐。她跟豫西可沒有一點關係哦。”然後看了看殷先生說“你不要打她的主意。要是敢動她一下,我跟你不客氣了。”說完,又轉過臉跟劉司長開始調笑。
殷先生和瓷白聽了紅芙的話,顯的挺尷尬。瓷白也就自顧自的喝著果汁。殷先生倒是挺有紳士風度,笑著問著瓷白一些事情,都是無關痛癢的,瓷白也一一作答,權當打發時間。紅芙似乎覺得瓷白在場,不能太過分,而且也不要玩的太晚。過了一會就停下來說:“很晚了,我要送楚小姐回去了。”其他人在旁邊點點頭。
劉司長也站起來走在前麵,然後出了門去開車,紅芙讓瓷白上車。回到旅館,劉司長就跟紅芙進到紅芙房間了。瓷白歎了一口氣,關上門。這個地方不宜呆太久,她決定後天就離開。
第二天中午,瓷白在房間裏正喝茶,又聽到紅芙敲門。她笑著打開門,紅芙顯然是剛睡醒,沒有化妝,穿著睡袍。有些迷糊的就進來了。紅芙坐在椅子上,歎著氣說:“你也看到了。其實我住在這裏就是劉司長安排的。隻不過……”她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