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有,今格外多……
現在的作者難道是取名廢嗎,怎麼全是這種詭異的名字。先是“陳陳”,然後是戰鬥雞,現在又是卿卿卿,接下來是不是還會出現“葉葉葉葉”、“哈哈哈哈”、“嚶嚶嚶嚶”……
陳岑在心裏瘋狂吐槽。
“那,卿卿姑娘……”安景山笑容有些僵硬,“既然你你是引路人,還請給我們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狀況,可好?”
“好呀好呀,這位帥氣的哥哥。首先,你們如果想要……欸,這位可愛的哥哥是個凡人?他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大好呀。”
女子驚訝地看向安景山背後、已經徹底昏迷的濃眉少年。
“卿卿姑娘見諒,這位是我們的同伴,受了點傷,不知卿卿姑娘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們修整一下?”安景山笑道。
“無妨,這穀口竹屋也隻有我一人,”卿卿姑娘向竹屋做了個“請”的動作,調皮地眨眨眼,“不過,卿卿可是要提醒諸位,往穀裏去了,可就不止卿卿一個人了哦……”
“多謝卿卿姑娘相助。”
安景山拱手道謝,調整了一下背上濃眉少年的姿勢,抬腳便隨女子一起向竹屋走去。忽然,他感覺褲腳被拉扯了一下。低頭一看,是一條黑狗。
“你覺得沒問題?”
陳岑低聲問道。
“她既然她是引路人,那就一定有自己的規矩,隻要遵照她的規矩就能讓她滿意,那何不照做呢?”
“更何況,”安景山緩緩道,“隻有活人才能遵照規矩。”
陳岑還是不放心:“你知不知道,貓在吃老鼠前,喜歡先戲弄它一番?”
“以她的實力,沒必要騙我們。再,就算她真的是個瘋子,在玩我們,”安景山聳聳肩,“前輩,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陳岑沉默了一下,“你得對。”
安景山看了陳岑幾秒,突然笑了:“有的時候,我發現前輩其實是個挺有趣的……妖?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是這裏的本土妖王了。”
“我有過我是嗎?”
陳岑冷哼一聲,偏頭看向遠處東歪西倒的樹林,還有那個黑煙飄飄的大坑:“你先進去,我還有點事。臭子要是掉了一根頭發,本座就閹了你。”
卿卿姑娘摘下紙燈籠,輕吹一口氣,燭光閃動了一下,由白轉黃。
“這是引魂燈,白光的時候會攻擊看著它的生靈的神魂,”卿卿姑娘解釋道,“黃光的時候就是普通燈籠。”
她拉開竹門,露出了平整漂亮的木地板。她又幫安景山解開繩索,將依然昏迷的濃眉少年平放在了一張竹席上。
“他似乎遭到了卿卿姑娘引魂燈的攻擊,可能神魂受傷了。”安景山沉聲道,跪坐在一邊。
卿卿姑娘一招手,一隻竹杯從房間裏飛出,落入安景山手中,裏麵是熱氣騰騰的茶水。
“神魂之傷,確實麻煩,尤其是對他這種凡人來,一旦勾起某些不堪的執念,就會深受其害。”
“他的情況似乎不大好,但對我來講,治好他是事,我也很樂意做這舉手之勞,”女子朝有些意動的安景山笑道,“你也不用急著謝我,一來我在這穀口枯坐了五十年,期間見到的外人實在少之又少,人也變得沉悶了,是想做點有意思的事情活泛活泛。”
“二來……治他,是有代價的。”
安景山肅容道:“還請卿卿姑娘言明。”
女子伸出纖長的手指,緩緩劃過濃眉少年的額頭。
“他的命格……似乎不大好呢。”
“賤煞繞命,抱殘守缺。”安景山點頭。他是窺者,這點當然看得出來。
“可不止呢,”卿卿姑娘輕笑一聲,“這是一個詛咒,來自南巫的詛咒。”
“南巫詛咒?”
安景山眉頭一挑:“南巫不是在千年前就已經被剿滅了嗎?”
“確實是被剿滅了,但詛咒這種東西不會。這是一個十分惡毒的詛咒,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了……”她長歎一聲,似是在懷念什麼,“想來施咒的人一定非常痛恨這位可愛的哥哥……不,不對,應該是痛恨他的祖宗。”
“這個詛咒沒有秦文的法,隻有南巫語,大意是‘永恒的懲罰’。”
“這是一個家族性詛咒,詛咒的是一個人及其所有的後輩,無論他怎麼組建家庭,最後都會家破人亡,而被遺傳這個咒術的人,每一代都必定會有至少一人安然無恙,以確保這個詛咒在他的血脈中永遠流淌。”
安景山默然。他也是見多識廣之輩,咒殺一整個家族的惡毒咒術他也見過,但是像這樣的、不擇手段將詛咒連綿下去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既然是咒術,就一定有應對的辦法,”卿卿姑娘淡淡道,“比如,那個中了咒術的人,付出一定的代價,把咒術的絕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到某一個後代身上,記入族譜,然後……將其遺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