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話間,找到了之前孫氏兄弟寄在林外的兩匹瘦馬。
五個人自然騎不了兩匹馬,更何況還是兩匹幹瘦幹瘦的馬。
瞧著這兩匹馬好似多少沒吃草的樣子,金萬鈞就覺得孫氏兄弟實在不像是會照顧動物的人,這老虎給他們綁了去,估計也會變成幹瘦幹瘦的。怪不得從前那許多動物成了精呢,肯定是沒有動物保護者協會,動物們生活質量實在不行了,隻好被迫成精啊。也不知道為何,這段時間金萬鈞的想法特別多,止都止不住。
考慮到金萬鈞和楓君子兩人終究不會輕功,孫氏兄弟將馬匹讓給了兩人分騎。接下來的路上,兩兄弟輪流借力托舉黑大蟲,施展高超輕功,不快不慢地跟在後麵。
有時候入雲劍客也幫他們搭上一把手,趕路的速度比之從前快了一倍有餘。
待到眾人趕到五龍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間,門口卻立著四名男子守著。
見眾人來到,左邊兩個一身白衣紮白頭巾的男子攔住去路道:“抱歉,五龍客棧這幾被白龍幫和威虎堂包下來了,要解決一些江湖恩怨,不對外接客,難為幾位朋友另尋地方。”
右邊兩個男子裝束截然不同,均用獸皮斜肩包裹了上半身,裸露出半個肩膀和胸臂上紋著的虎形。見到入雲劍客紀羽雲的裝扮,其中一人上前問道:“不知這位是否華劍門的朋友?”
紀羽雲抱拳道:“威虎堂的兄弟好,在下華劍門紀羽雲。”
這名守門男子忙道:“原來是大師兄到了,師伯和幾位師兄都已經入住了。”又對左側兩名守門人道,“這位是本堂請來的華劍門大師兄,不是外人。”
這左右兩旁立著的,便是威虎堂和白龍幫分派的守門弟子。那兩名白龍幫的弟子瞧了瞧紀羽雲,一臉不屑,但礙於兩派此前的約定,也讓出身子,擺出放行的意思。
紀羽雲又對守門人道:“這幾位是我請來見證的朋友。”他剛想一一介紹,卻又想起金萬鈞和楓君子無門無派也都沒有名號,隻好補充道,“他們都是江湖上的好漢。”
白龍幫的人一聽卻百般不樂意,其中一名看守道:“呦,威虎堂這麼膿包啊,請了華劍門的人還不放心,約了別的外人來理啊。”
“你什麼?”威虎堂的弟子一聽對方的挑釁,火道,“你子誰是膿包?”隻待發飆。
“不是好了兩家隻邀請華劍門和上座寺的本家兄弟麼?”卻見客棧內一人聞得動靜走了出來,也是一身白衣,紮著白頭巾,但有別於門外的看守,用的不是黑繩,而是紅色紮帶。眾人瞧去,見話這人極瘦極高,怕是身有七尺,猴眼鷹鼻,不像善類。
“既然是兩家好的事情,便不應該出爾反爾。”那人瞧了瞧眾人,特別多看了幾眼舉著“妖獸粽子”的孫忠道,又道,“難不成你們威虎堂的人想要反悔?”
孫忠道聽到威虎堂和白龍幫為了它們起了爭執,也不願意紀羽雲難看,便道:“我和我兄弟可不是威虎堂的朋友,也不是華劍門請來的幫手,我們是莫家山莊的門客,人稱半截仙人孫忠道和孫義道。聽聞威虎堂和白龍幫有事起了衝突,就想來做個評判。怎麼?我們莫家山莊的人,想來做個中間人也不可以麼?”
此刻,孫忠道卻正獨臂高高托舉著那頭異獸,架勢十分具有威懾力,眾人本來瞧他托著頭異獸就心中發寒,又聽得他介紹自己是莫家山莊的人,此前的輕蔑之意頓時收起。
那瘦高個抱拳道:“原來是莫家山莊的神俠,失敬失敬。本人是白龍幫四大護法之一,纏蛇手馮步明。但中間人這事來的突然,我可做不了主,得回稟一下兩邊的領頭人。”
莫家山莊確實在江湖人心中地位不俗,白龍幫畢竟是門派,也不願意輕易開罪,隻得先找個借口,不置可否,把誤會暫時擱置一邊。
馮步明又瞧了瞧金萬鈞和楓君子,也怕這兩人身份不俗,不敢再貿然行事,朝兩人拱手道:“不知這兩位朋友是?也容我一並向頭領稟告。”
知道兩人底細的紀羽雲心道不妙,怕得知兩人無門無派,又沒有名聲後,白龍幫的人會出言不敬,傷了和氣。剛想開口解釋,卻見金萬鈞猛地挺起腰板,從懷裏取出一麵上書“吞”字樣的令牌,高高舉過頭頂,給眾人看得清清楚楚。
然後就聽金萬鈞用十分狂妄地語氣道:“我們是吞教的人,人稱肉搏王道金萬鈞和純純男兒楓君子,我們吞教和威虎堂、華劍門都沒有半毛錢關係。聽威虎堂和白龍幫的人,跑來五龍客棧搞七搞八,我們就想來湊湊熱鬧。怎麼,吞教的人,想來這裏當個看客,不可以麼?”
一旁的楓君子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了,心想,這個金萬鈞還真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專家”啊!簡直是沒頭沒腦的瞎搞。唐宮娥之前把那塊吞教的令牌交給我們是為了當做信物去找卓星華,這個金萬鈞倒好,這時候取出來就為了裝腔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