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穀前輩,真心話,晚輩也想過當場揭露吞教的罪行,隻是馮步明一死,所有的線索也就斷了,就算我們當場亮明身份,是吞教所為,也同樣是空口白話,沒有證據。”楓君子歎道,“而且,更可怕的是,我懷疑場中還有吞教的眼線,若是我們一旦承認自己冒充吞教的身份,怕是從此以後,便和吞教結下了大梁子,敵暗我明,絕非明智之舉。”
孫忠道點頭稱是道:“確實,你憑借吞教神使的身份,幾句話就嚇死了馮步明,好歹他也是白龍幫的護法,卻連半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足可見吞教手段的可怕。可是,你們在那麼多人麵前,拋頭露麵,就不怕吞教的人懷疑麼?”
楓君子斷言道:“因為我知道,吞教的人彼此之間相互並不認識,全靠旗令和令牌作為身份證明,即使馮步明是白龍幫的護法,憑他在吞教的身份,也不敢懷疑我們,這就更不要那些眼線了。況且,我和金兄此前在眾人麵前,可是極力維係吞教的立場,也保守了吞教幕後指使的秘密,行事沒有半點破綻,更何況,我有真正的令牌在手,一般的嘍囉,誰敢來質疑我們。”
雖然不清楚楓君子的吞教令牌究竟是如何得到的,但見他自己不,眾人也不好就此詢問。由於此事關聯甚多,楓君子也沒有打算把其中的原委一一向他們講明。
卻聽孫義道讚道:“如此來,你二位豈不是能把吞教神使的身份,一直扮演下去麼?”
楓君子笑道:“沒那麼簡單,早晚有一,今的事情會傳到魔教教中,魔教真正的上層一旦知曉,我們一無名頭,二不在冊,到那時候肯定會被懷疑。”
金萬鈞聽他這麼一,不免緊張起來:“我當就能這麼糊弄過去,如此來,往後還不是一樣危險?”
楓君子無奈道:“相比之下,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如果當眾拆穿吞教的陰謀,那就擺明了是他們的敵人。現在就算他們懷疑,在弄不清我們身份之前,起碼不會對我們痛下殺手。將來就算是遇到吞教的人,我們也可以借口是受吞教什麼人的指使。其實這麼起來,紀兄最後反而幫我們演了一場好戲,叫我們的身份更加成疑。”
紀羽雲不免心中有愧道:“朋友哪裏的話,之前我真的以為你們是魔教的人,未免有些自以為是,現在才知道,你們才是智勇雙全的好漢,紀某相比之下,真心汗顏。”
金鑲玉關切道:“現在最麻煩的卻不是吞教,這一回你們可是徹底得罪了烏王寨,你們得想一想往後怎麼應付,那些異族人可從來不講道理,將來你們若是遇見了,可得一萬個心。”
楓君子卻笑道:“其實我們得罪烏王寨,還在更早之前,本來就沒打算能和他們善了,這回能給烏王寨添上更多麻煩,沒準還能叫他們一段時間沒閑功夫管到我們身上,反而是件好事也不定。”
夾穀風流朗聲道:“這裏是中原,烏王寨再怎麼大膽,想要興風作浪,也得看看我們答應不答應。你們放心,若是將來他們敢找你們麻煩,華劍門隨時替你們撐腰。”
金萬鈞和楓君子聞言忙起身答謝。
楓君子更是立時跪倒在紀羽雲腳下,俯身拜道:“我和義兄從就聽人起武林盟主海山河的故事,年少之時便立誌要保家衛國、驅逐異族,可惜我們出生貧寒,直到現在也沒有機會拜入名門之下,如今有幸遇到華劍門的英雄,求英雄收我們為徒。”
金萬鈞見狀,也反應過來,跪地就拜,口中也不停道:“對對對,神仙哥哥,還請你收下我們。”竟然將之前在黑森林中初遇紀羽雲時用的稱呼,也搬了出來。昨日紀羽雲從而降的那招泰山壓頂,也確實叫人心向神往。
紀羽雲連忙起身攙扶兩人,隻道:“我不過虛長你們一些年歲,當你們哥哥可以,怎麼好做你們師父。再了,你們要想加入我們華劍門,也得我師父了算才行。”
楓君子和金萬鈞聞言,各自給自己滿上一碗酒,轉拜向夾穀風流,一飲而盡道:“還請夾穀前輩收我們為徒。晚輩先幹為敬。”
夾穀風流見二人一臉誠懇,習慣性地一捋長髯道:“你們可得想好了,我華劍門可是江湖上的五大門派之一,不是進就進,走就走的哦?”
楓君子道:“隻要前輩肯收我們,我們必然會謹遵教誨,處處維護華劍門的聲譽。”
夾穀風流見兩人有勇有謀,也起了愛才之心,轉念一想又道:“你這子確實聰明,可是未免有些過於古靈精怪。不過你們恐怕還不知道,華劍門的入門弟子和掌門的親傳弟子,可大有不同,你們是想加入我華劍門呢,還是想拜我為師呢?”
楓君子聽了隻一愣,隨後不假思索道:“那自然是想要拜夾穀前輩為師,成為親傳弟子了。”心裏想的卻是,紀羽雲都那麼厲害了,若是能當你的徒弟,豈不是更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