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些商業巨頭,不自己給自己做決策呢?按理,沒有人比那些商業巨頭自己,更了解自己,他們應該更適合自我剖析,做出決定。他記得自己曾問過恩師這樣的問題。
恩師隻是笑著對他,正因為太了解自己,也正因為利益與關聯緊密,所以人們反而才會自以為是的做出錯誤的決定,才會因為利益掛鉤,而擔憂、衝動、無所適從、盲目進取,無法正確的決策和把控方向。
有時候,人們需要的是一雙置身事外而又能夠“動曉機的慧眼”,當然,這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據,為了擁有這種“動曉機的慧眼”,決斷堂的那些人,經受過極其艱苦和複雜的訓練。具體訓練的內容是什麼,毛東軍不得而知,但一直以來,他都有興趣去會一會那些決斷堂的人。
此番,不僅聽聞有九名決斷堂的資深會員前來,更有協會主管決斷堂事務的長老鶴歸蒼親自帶隊。得到消息後,幾乎未加考慮,毛東軍就同店員告了長假,其人早早守候在了柏林機場的外圍。
他等到的第一個人,是自稱第六道組的來自深水市的楓君子。
一直以來,楓君子都有著當斷則斷、當行則行的行事風格。接到協會通知後,他簡單處理了一下手上的事務,乘上了廣州前往法蘭克福的航班。本來,他計劃租一輛車直接前往沃爾夫斯堡,但下機後,他在協會專網上瞧見了一位成員發出的接洽邀請函。
他被這張製作精良的電子邀請函上的背景圖片所深深吸引——那是由許多交響樂器堆砌而成的樂器之塔,塔上立著一個僅有一隻眼睛的人,手裏還高舉著一把提琴。
藝術之都柏林啊!既然來了德國,為何不去看看呢。楓君子想了想,決定改變自己的既定行程,轉而登上了前往柏林的班機。
毛東軍在一個時前收到了一封回函,上麵給出了班機號和航班時刻表。算一下,對方的航班應該差不多到了機場,他等在接機口,當提示指定航班的乘客抵達時,舉起了印有協會LG的標牌。
十六片葉子和“S”曲線構成的LG非常具有辨識性,隻要是協會的成員,即使相隔甚遠,依舊可以從眾多的手牌中一眼窺見。
當來人走到毛東軍的眼前時,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來客。這人隨意套著一身純黑的古風長衫,長發略顯花白,濃密的眉毛襯著一對閃閃發亮的眼睛。
“你好,我是決斷堂第六道組的楓君子。”來人麵無表情甚至有些神情冷峻,但他很有紳士風度的彎腰行禮,並友好地伸出了右手。
“你好,養生堂的毛東軍。”見到來人主動示好,毛東軍也忙遞出右手,和對方緊緊握在了一起。對方的話語神情中看不出一絲波瀾,但他的手卻是熱的。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熱,毛東軍又道,“若是不著急,就由我帶您去參觀參觀這座城市。”
……
徘徊在三河人力市場的門口,孫曉林心裏異常煩躁不安。
這幾,他完全失去了關哲和阿泰的消息。
按理,沒有任何理由使得他繼續關注這兩個人的事情,可是他實在無法掃平心中的疑慮。
兩個三河大神,涉及一起打架鬥毆,卻能出人意料的脫身事外。而且,對方仿佛毫無理由地在背後幫助他們,最重要的是,對方付出的代價與阿泰三的拘留期極不對等。
他絕不相信這些付出源自什麼友情和親情。但究竟是為了什麼,他也很想從兩人身上找到答案。
可是,自從自己那在三河市場見到遙文送兩人下車後,這兩人就仿佛從三河的世界裏徹底的消失了。一連幾,他都沒有再查找到他們的任何消息。整個三河市場,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去向。
難道是我窺見了他們什麼秘密,使得他們刻意躲藏了身形?
孫曉林並非閑得無所事事,事實上,這些他忙得不可開交,就在剛剛,來三河人力市場之前,他還查閱了幾十個監控探頭的信息,隻為了幫一個有錢人家的姐找尋一隻走失的寵物狗。
此番經過三河市場,他也是借著共事,順路打聽打聽。
然而,與之前沒有任何不同,依舊無人知道他們的下落。
他想了想,突然想到了集貿市場和孫常斌,於是給孫常斌撥去了電話。
“喂,常斌麼?對……是我,孫曉林。這幾你有見到上次打掉你門牙的那兩子麼……什麼?你還請他們吃飯……有車接送?能有這事情麼?”
聽著電話那頭孫常斌講述了不久前與阿泰、關哲兩人的會麵,按捺這滿心的疑惑,聽完孫常斌的講述,放下電話後,孫曉林的臉色更加古怪。
看樣子,這兩子已經徹底改頭換麵了啊。孫曉林想,可是,如今這兩子,去了哪裏?